江寒梅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江小姐说了算!”钱来一脸坏笑着说道:“我钱来对江小姐可是爱慕已久了,只要江小姐能够答应我钱家的婚事,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这两个下人也就没有私闯民宅这一说了。”
江寒梅怒声道:“你无耻!竟然用这种手段来威胁我?那我若是不从呢?”
钱来显出一脸的无辜相,然后又带着几分冷意说道:“那我只能按照咱们大康的律法来行事了。”
萧因冷声道:“好啊!你行你的事,我行我的事。”
钱来疑惑地看着萧因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因从袖子中掏出两封信说道:“我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你们钱家写给青龙山大当家平三洲的信,一封是平三洲写的认罪信,里面有你们钱家与他交易的详细过程。”
钱来脸色一变沉声道:“你胡说,我们家可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从来就没有和任何山匪勾结过,你可不要在这里胡乱的诬陷人!”
萧因冷声道:“是不是诬陷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你就不好奇江小姐是怎么离开的青龙山吗?”
钱来此时眉毛紧锁,他心里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只是他现在打死也不能承认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是怎么离开的关我什么事?”
“当然与你有关系。”萧因沉声道“江小姐是什么身份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平三洲在抓江小姐的时候,他们山上的二当家和三当家是极力反对的,就连平三洲的手下都不同意,最后的下场就是众叛亲离,被自己的人给活抓了起来,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将信拿去看看!”
平三洲抓江寒梅确实需要冒很大的风险,并且江寒梅还好端端的站在了这里,里面确实有蹊跷,而萧因说的又是有鼻子有眼的,钱来此时也有些相信了,不过他现在不管信不信,总之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我们钱家可是商贾世家,祖祖辈辈都是那清清白白的生意人,你说的那些谁会相信?”
萧因笑着道:“信不信无所谓,我明天在这栾山上找几十个人将这两封信的内容到处宣扬,我要让整个大康的读书人都知道你们钱家与那青龙山的山匪有勾结,至于平三洲就更好办了,无非是花些钱将他整个人给赎出来,反正一个众叛亲离的人也值不了几个钱,到时候你们之间的事情一定会被人写成文词戏曲满世间张扬。到了那个时候别说你们家确实与青龙山有过勾结,即使是真的没有勾结也不会有人信了。”
钱来思虑了片刻后眉毛一沉,笑着说道:“你少在这里唬人了,有本事你将那两封信拿来我看看!”
萧因将手一伸,“你自己拿去看吧!”
钱来快走两步走上前去就准备接萧因手中的信,
沈天逸突然感觉不对劲,急忙喊道:“钱公子不可,那人有诈。”
只是他说话的时间已经晚了一步。
只见萧因一把拽住钱来的手将他扯了一把,顺势让钱来撞到自己的身上,然后两人双双摔进了院子里。
钱来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因笑着道:“这你都不懂?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在人家江姑娘没有同意的情况下进了人家的院子吗?”
钱来冷笑道:“可是大家都看见了,我可是被你给拉进来的!”
萧因摆摆手,“钱公子可千万不能冤枉好人,我是被你给一把推进来的,你看你都将我推的快站不起来了。”说完向江寒梅使了个眼色。
江寒梅秒懂,随即沉声道:“来人,将这位私闯我江家的贼人给我绑起来,若是他敢反抗,先胖揍一顿。”
钱来怒声道:“江寒梅,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说呢!”江寒梅冷声道。
钱来气呼呼地说道:“好,算你们狠,我们放人还不行吗?”
“同意。”江寒梅笑着说道。
很快钱来又站在了外面,而水桃和大狗也被放了回来。
钱来迅速打开刚才从萧因手中拿过来的信,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气的浑身都快颤抖了起来。
沈天逸走上前冷声说道:“江家也算的上是大康的名门望族了,没想到做的事情却是这般的不上台面,钱公子不过是与江小姐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你们江家的下人竟然使出了阴谋诡计,这种小把戏好像与江家的身份格格不入吧!”
萧因冷声道:“你说开玩笑就是开玩笑了?江小姐凭什么陪着你们开玩笑?难道就因为他的那张没发育好的脸长得稀有吗?”
萧因骂完,江寒梅瞬间心里快乐开了花,这也是她的想法,不过她还是尽量让自己憋着,毕竟两家都是大户人家,笑出声就有些过分了。
沈天逸怒声道:“钱家可是与江家齐名的四大商贾之家,你一个江家的下人也敢如此辱骂钱公子,知不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
“什么是尊?什么是卑?”萧因沉声道:“难道你以为四海之内皆是他钱发的妈呀!别人处处都得让着他。”
钱发早已经是怒不可遏了,长这么大他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你混蛋,竟然敢这么骂我们钱家?”
萧因冷声道:“麻烦你别跟我说话,我听了嫌耳朵脏。”
“你……你……你……”
“你什么你?别以为你长的比别人稀有,就认为大家应该觉得你是物以稀为贵,我看你是想多了。”
钱来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他的长相说事,被人辱骂成这种程度有史以来也是第一次,很快感觉胸口一阵憋闷,然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钱家众人见状,急忙将钱来给抬走了。
沈天逸双眼暴怒,用手指着萧因,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萧因淡淡道:“不要认为读过几天书就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请问你是失聪了还是失语了?”
“竖子不可与谋。”沈天逸说完后气呼呼地离开了。
“噗嗤”一声,江寒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咯咯咯”的老半天,都快给笑岔气了。
其他人也哄堂大笑了起来。
萧因拍着江寒梅的后背说道:“别笑了,再笑你也得吐血了。”
“哈哈哈……四海之内皆钱发的妈,哈哈哈……笑死我了。”
萧因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些人的笑点这么低。
过了好半天江寒梅才缓过神来,此时她笑的身体都有些发软了,一只手扶着萧因笑着道:“你的这张嘴还真是厉害,已经是第二次将人家气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