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手诀，就像举着一个玻璃罩，所有的水滴都近不了林风的身。
清楚明白自己的主要目的，林风也不着重于增强肉体。
有着炼体诀，肉体增强轻而易举。
人活着什么最轻松，压力啊，没压力了就去跳楼。
跳一次增强一点。
反倒是这天门筑基，道韵可没那么好感悟的，每一次完美强化都得仔细对待。
不再停留一地，林风四处来回走动。
尝试感受不同地方的差异。
想要弄清楚为何这水滴，威力递减如此明显。
从系统空间内取出一个杯子，找好位置，让滑落的水滴正好进去。
没多久就呈满了。
用灵力包裹起一滴水珠，向远处甩出。
啪！
被打中的薯片连包装都没爆。
就如普通的雨水，打在上面一般。
“果然，威力大大下降。”
“就算真是普通的水滴，我这一下都能打爆玻璃，不可能连包装袋都破不了防。”
既然有了猜测，就该多测试几番。
掌心火球升起，丢向薯片。
砰。
一声轻轰。
是火焰烧的包装爆炸的声音。
火球本身该有的威力，削减了不知道多少，只在原地留下个黑黑的印子。
又是一颗火球，不过这次是丢在脚边。
砰！
土地虽没有燃烧起，却被炸出个小坑。
输出同样的灵力，因为距离不一样，表现出的威力有这么大的区别。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瀑布落下的水依旧那么大威力……”
林风回头看向远处轰鸣不断的巨大瀑布。
疑惑环绕在心头，不过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没人给他解答。
系统？
算了，他林风还是喜欢自己思考的感觉，人生的意义在于思考。
垂直，水平……
“垂直不怎么变，水平会变？”
想做便做，掏出大宝剑，踩着上面飞到十米高空。
丢下一个火球，不出意外炸出个坑。
又上升十米，往下再丢一颗火球。
而后立马降落，对比两个坑的大小。
果然，差不多大，没有很大的差别。
而他将火球丢到十米之外，却只能炸的土地变黑。
“果然如此。”
“水平方向，威力大大减弱。”
林风看着远处那柄连薯片都没戳爆的骨剑，肯定自己得出的结论。
“可就算我得到了结论，又有什么用呢？”
“这只是一个现象，而我需要的是道韵，是规则……”
原本还有一些探究到真相的欣喜，现在又无影无踪。
忙活了那么久，不过是白忙活。
嗯，也不算白用功。
林风看向一旁已经快满了的脸盆，挥挥手，收进系统空间。
这些水可是宝贝，在这里放着纯浪费，不如跟他林风去地球上发光发热。
“不对，这些水我能带出去吧？”
【不能】
“……得，还是白忙活了。”
沮丧坐在地上，强行聚齐心神，看天看地看四方。
尽管一无所获，他依旧这样。
庞大的压力不断磨炼肉体，林风就这么受着，任由炼体诀给他修复增强。
天是那么高，地是那么大，四方是水山石头和树。
瀑布落下的水，也聚成望不到边的河流，不断流向远方。
林风没有试图去探知远处的风景，单单眼前都让他承受不住，去远方了又如何。
就这么坐在原地。
天，地，四方。
看着看着，神情愈发呆愣。
水声汹涌澎湃，没有间歇。
万物依旧亮堂，瀑布上云雾翻滚。
远处的天空，云彩变幻，不知是清风还是狂风，将整洁的白云，揉成稀碎。
时间一点点流过，三个小时，还是四个小时？
三个时辰，还是四个时辰？
都过去了，林风还是没有反应，依旧在发呆。
忽然眼前一阵翻转。
耳旁瞬间安静，强烈的反差让林风立马清醒。
这才发现，已经回到了房间内。
林风有些恍惚。
这就结束了？怎么感觉还没到一天。
“你是不是偷偷减我时间了？”
【没有】
“不信。”
【……】
林风没在问，他也知道，好像是自己之后在发呆，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只是……直到回来的前一刻，那边的天都没变黑。
世界不同，二十四小时，天没黑也正常。
林风拍拍脑袋，总感觉好像明悟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语文考试的时候，古诗词默写，那句话就在嘴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然后白白丢掉这一两分。
“该想起的总会想起，强求不得。”林风安慰自己一句。
低头一瞥，见自己一身血，还有破烂的衣服，立马紧张起来。
这要是被老妈看到，可就解释不清了。
打开门，趁着林母不注意，溜进洗浴间，褪去衣物，露出精炼的躯干。
腰间没有一丝赘肉，体脂刚刚好，肌肉刻度分明，比例也仿佛是最完美的黄金比例。
胸肌与腹肌，都长成该长的模样，长在该长的位置。
虽说到处都是血渍，仔细看才发现身上光滑没有一点伤疤，全靠炼体诀。
完全不会让人想到，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是七窍流血的样子。
耳边清晰听到厨房煲汤的呲呲声。
连路边的小狗呼噜都一清二楚。
从系统空间拿出脸盆，果然里面收集的水都不见了。
“真小气。”林风嘟囔一句。
冷水冲洗身子，再用灵力洗刷皮肤上的血垢。
没多久，身子便干干净净，八块腹肌清晰可见。
将那些染血的衣服，用一把烈火烧成灰，丢进马桶冲下去。
换上衣服，神清气爽了出去。
“汤才刚煲，好好休息休息。”林母见他出来，便伸手按在沙发上。
电视上报道着边境的事宜。
“爸呢？”
“去边界线了，外族教会的人好像搞什么阴谋，附近城池厉害一点的都去了。”林母解释。
她不是觉醒者，可林父是，更何况有网络这种东西，对于外族教会这些还是知道的。
林风皱眉：“外族教会……”
“问题大吗？华国有没有厉害的觉醒者来帮忙？”
林母宽慰道：“没什么大事，你看这电视不正在报道，据说有七品觉醒者前去，你也别担心。”
“你爸他命大，没那么容易死的。”
见老妈如此，林风也不再露出担心神色。
若论真正最担心的是，其实还是老妈，刚刚那段话，说是安慰林风，同样也是安慰她自己。
林风注意到，从他刚回来时，老妈就一直在看这个台，没换过。
“嗯，老爸福大命大，真要出事了，我把外族教会给灭了帮他报仇。”林风道。
林母笑着轻拍他一下：“我知道你武考得高分，别自以为是啊，少吹牛。”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