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枫城,江景琛是独掌大权的江氏集团总裁,站在巅峰之上,这一般叱咤风云天神一样存在的风云人物,他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然而,江景琛却摒弃了摆在了他面前的这么多好的选择,下了决心一样只将杜清雪选定为江太太的唯一人选。
其他人,都被他摒除在外了。
男助理始终想不清楚个中原因,明明,杜清雪一身缺点,还喜欢胡闹,爱折腾,蛮横无理,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主。
甚至,杜清雪还和宋氏集团继承人宋云杰走得近,有着一层暧昧的关系,但江景琛生气归生气,却依然没有抛弃杜清雪,仍让杜清雪伴在他左右。
这,是不合常理的。
杜清雪身上有哪一点吸引了江景琛,这于男助理来说,也是一个迷。
今日,在早上,为了杜清雪的事情,江景琛不说二话直接抛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丢下上亿合同不管,直奔蓝水湾。
上亿的合同,说不要就不要了,江景琛并无半分犹豫,迟疑,也没有流露出一丝纠结之色。
仿佛,这普通人穷其一生都不一定达得到的高度的上亿合同于江景琛而言却是家常便饭一样,不打紧,无关紧要,丢了就丢了,没有一丝心疼。
不过,确实也是,江氏集团的价值上千亿,不可估量,区区上亿上十亿的合同,没了也没关系,这代价,是江景琛能承受得起的。
只是,这好歹是江氏集团数名员工不分昼夜努力了的成果,不该轻易放弃。
能签下这上亿上十亿的合同,对江氏集团百利而无害,没什么坏处,可偏偏,在前往酒店签合同的路上碰上了杜清雪的事情。
对此,哪一头轻哪一头重,江景琛总要做出一个抉择。
也毫不例外,江景琛选择了杜清雪。
江景琛是江氏集团总裁,是他的上司,他再想不通,却不好说什么,索性,他不想了,只是站着,伫立良久,他仍旧没有离开。
等,还是得等。
没有江景琛的点头同意,他不敢一人驱车离开。
生怕他一离开,江景琛便出来了。
倘若,他失职了,江景琛出来见不着他,兴许,江景琛会大发雷霆,会迁怒于他,更甚,他这薪酬待遇优厚的助理一职的职位不保。
等到了下午,夕阳西下,黄昏将至,男助理没有离开,一直在等,却也毫无怨言,没有一丝半缕的不耐烦。
蓝水湾,二楼,主卧,在翻云覆雨之后,杜清雪香汗淋漓,渐渐感到了疲劳,困倦,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酣然入睡。
这一梦,是甜的,是美好的。
杜清雪是睡着了,微微凌乱的黑亮的长发铺展在纯白色干净的绵软的大床上,她阖上了一双澄澈之中透着丝丝清纯的盈亮的盼兮明眸。
一呼一吸间,杜清雪漂亮卷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小的扇子一样轻轻扇动,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淡淡浅浅的弧度,她红唇微微的小弧度的一张一合,红唇诱人,镀上了一层晶亮的色泽,越加勾人。
好像是一只清纯之中又带着性感艳媚的妖精一般,令人欲罢不能。
杜清雪在沉睡,睡颜乖巧,恬然。
身侧,本来是睡在杜清雪身侧,紧挨着杜清雪的江景琛睁着双眸,冷眸漆黑,面庞俊美非凡,浮出丝丝餍足。
心情,还算不错。
事后,相比于杜清雪倦了,便睡了,江景琛精气神足,神清气爽的,身心通畅,他躺在床上,却并没有半点睡意。
江景琛看了一眼睡在他身侧一脸恬淡嘴上勾着一抹笑意的杜清雪,冷峭的面上染上些许柔色,薄唇微微上扬,他心底尽是欢愉。
之后,江景琛坐了起来,起了床。
没有睡意,他干脆不睡了。
起来走一走,等困了,他再睡上一觉。
江景琛轻手轻脚的掀开薄被的一角,动作弧度不大,轻柔,小心,生怕会吵醒入睡了的杜清雪。
江景琛穿上一件浴袍,套上一件披风,便离开了主卧。
走之前,江景琛帮杜清雪掖好了被角,并将全开了的窗帘拉上,让杜清雪能继续好好睡上一觉。
江景琛走出了主卧,下了楼,到了客厅。
站在客厅里,江景琛沉沉黑眸没有半点情绪浮动,在客厅,入目所见,皆是一片狼藉,但已无一个人影。
人走了,四周都安静下来。
江景琛打了个电话给管家,吩咐管家安排一些人来打扫客厅,整理客厅,将这儿收拾妥当。
把这事交与管家,江景琛是放心的。
在下达了吩咐后,江景琛往庭院里走。
黄昏时分,太阳渐渐下沉,从地平线上一点点隐没,余留下一抹残阳。
辽阔的天空恍若是一张画纸,晚霞的光彩散落在天际,熠熠光彩渐渐描绘出一幅幅唯美画卷,勾勒出深邃辽远的意境。
江景琛步入庭院,霞光照人,映衬出江景琛干净利落的一头短发,冷峻绝尘的面庞,挺俊伟岸的身躯。
也拉长了江景琛的身影。
霞光映照在幽静而雅致的庭院,照亮了庭院美好的景象。
江景琛走在小道上,一路走到凉亭。
凉亭上方,悬挂着亮堂的灯光,光晕在江景琛的周遭跳跃,浮沉,令身在其中的江景琛更加耀眼,灼目,让人一看见了如此瞩目的他,都移不开眼了。
幽静而雅致的庭院,是一幅静雅的画卷,江景琛身处凉亭,入了画,便是这画中人。
在这一幅画卷之中,江景琛的存在并不突兀,反而是与这一幅画卷融为一体,和谐,美好。
江景琛站在凉亭里,欣赏着庭院随处可见的如画一般的美景,最后,他将目光寸寸拉远,拉向太阳西斜漫漫霞光的辽阔无垠的天际。
久久的,江景琛一直在站着,不动寸步,深幽的一双鹰眸染上风霜,覆上一层漆深的黑夜的幽暗,他深深的凝望着远处的风景,清明的思绪一点点飘远。
江景琛薄唇抿紧,负手而站,不言不语,矜贵,冷漠。
江景琛站了片刻,残阳已慢慢消逝在天际,霞光一点点散去,渐淡,渐暗,黑色的夜幕已一点点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