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话,说的可比唱的好听。”依偎在江景琛怀里的人儿转过身来,面向曹丽丽,露出了倾国倾城的绝美之色。
此刻,在这一张张扬着清傲的小脸上,讽刺意味十足,鲜明。
杜清雪听了这么久,眼底染尽讥笑,浅色樱唇微勾,勾出一抹荡人心弦的绝魅弧度。
也不得不说,曹丽丽的言行举止之间倒是尽显真诚,诚挚,感情真切,不像是唬人的姿态,不见表演痕迹。
若非在上一世杜清雪见识过曹丽丽丑陋真实的嘴脸,没准,她这一时间还真会被曹丽丽糊弄住了。
在她转过身之际,杜清雪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曹丽丽明显一怔的神色,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曹丽丽在向江景琛表忠心,还真是可笑。
明明,曹丽丽早已背叛了江氏集团。
与宋云杰和杜月笙联手来了一招里应外合戏码的人,就是曹丽丽。
可现在,曹丽丽竟然敢睁眼说瞎话,说对江氏集团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呵,这可真荒谬。
也讽刺得很。
杜清雪望向曹丽丽的眼神是不善的,也是憎恨的,这倒不全然是因为曹丽丽倒打一耙让人瞧不起的行径,而且还有曹丽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吃里扒外的令人不齿的言行。
在前世,江氏集团之所以能一点点被架空,曹丽丽不是完全没有过错。
曹丽丽大言不惭心向江氏集团,为江氏集团做出一番贡献,奉献出自己的绵薄之力,这话,杜清雪是不信的。
只要曹丽丽能不害江氏集团,那便好。
也为了杜绝这一种可能的发生,让曹丽丽此生都待在非洲荒无人烟的偏僻之地,这未尝不可。
这对于曹丽丽的一种折磨性的惩罚,能让人痛不欲生,杜清雪并无意见,这是需要曹丽丽承受的。
也是要曹丽丽偿还他们的。
“你、你怎么在这?”处于震惊之中的曹丽丽看见了本来背对着她的人儿在突然转过身来之后一脸的惊讶。
杜清雪居然也在,这是曹丽丽没有料到的。
这么说,刚刚,她说了杜清雪的坏话,正好被当事人杜清雪逮了个正着。
虽说,杜清雪听见了也没什么,毕竟,她在电梯里便敢于当着杜清雪的面嘲讽笑话杜清雪,那么,她便不惧于避讳杜清雪。
只是,曹丽丽在经过方才与江景琛的一席谈话里,能看出来江景琛对杜清雪的重视。
尚且,江景琛还未厌弃杜清雪。
再则,从江景琛的言行举止之间可以看得出来,江景琛不止是在意杜清雪,还会偏袒杜清雪。
如今,已被江景琛下了命令,让她一生一世都不得从非洲回来,她止不住心慌。
同时,也害怕江景琛再一次生气,恼怒,曹丽丽字斟句酌,谨言慎行。
但是,一听杜清雪这么对她来了这么一句冷嘲热讽,曹丽丽是出于本能的愤怒,眼里的怒意似是要迸射出来一样。
然而,曹丽丽却在望见了江景琛一张棱角分明漆黑如墨的面庞时,她一下子泄了气,不敢放肆。
曹丽丽敢肯定,若是自己在江景琛的跟前乱来,那可就是连一条活路都不会有。
她的这一条命也不知道会保不保得住。
是以,曹丽丽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这一口气,打算日后再寻一个机会还回来。
扬眉吐气。
曹丽丽憋着怒气,不算好受,她望向杜清雪道:“我在做自己的分内之事,并无哪里不妥,也不知怎么就惹着杜小姐了,以致于杜小姐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
曹丽丽说话是拿捏好分寸的,恰到好处,不像是在私底下那一般那么呛人,刺耳,情理皆有。
理智,还尚在,曹丽丽表现出自己似乎忍受着莫大的委屈。
“刚刚,我可是听耳所闻,是曹总监在不断地摸黑我,在与我过意不去,如今,我只是说上两句,曹总监就接受不了?”
“可是,曹总监在一度诋毁我的时候,可不曾想过我的感受吧?”
“世人,都讲究礼尚往来,曹总监何必严于律人,宽于待己,这未免显得曹总监过于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以致于让人一句话都说不得。”
杜清雪淡淡说着,口吻幽幽,缓慢,仿佛没有什么攻击性,然而,曹丽丽听着,却莫名地感觉不舒服。
随后,这还不是杜清雪最后要说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事情,杜清雪想借此机会说出来。
“要说啊,也不得不承认,这曹总监,也确实是有过人之处。”
听着像是夸赞之言,实则,却满含讽刺。
杜清雪来了一招先扬后抑,紧接着道:“曹总监工作尽责,卖命,也着实为江氏集团做过一些贡献,但是……”
杜清雪的话头略一停顿,继而笑了笑:“曹总监工作卖命的对象可不是江氏集团,而是宋氏集团和杜氏集团。”
“拿江氏集团的工资,用江氏集团的资源,人脉,却去帮宋氏集团和杜氏集团,你可真有一套啊。”
“但是,我可不敢恭维。”
杜清雪一字一句徐徐倾吐出来,她微微垂着精致绝尘的眉眼,一手扯过彰显着江景琛成熟内敛的条纹领带把玩着。
曹丽丽背叛了江氏集团,这是一个事实,是确定了的,无可非议的事实。
兼任江氏集团的销售总监,江氏集团的福利待遇都很好,亏待不了曹丽丽,奈何曹丽丽吃里扒外,始终不懂得满足。
也是,人的贪念是永无止境的。
曹丽丽贪心,为了利益,曹丽丽不惜背叛江氏集团,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杜清雪语气浅浅,似乎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但细细一听,会听出其中冰冷的不虞。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这么做!”背叛江氏集团是一桩严重的事情,但凡是被证实了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曹丽丽连忙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就算是做了,也不能承认。
她决心要矢口否认到底!
曹丽丽是激动的,情绪起伏波动不定,她怎么都想不通,她背叛了江氏集团的事情做得这么隐秘,滴水不漏,除却当事人,不应该会再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