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楚炎进去后，发现四周的环境再次变得不同了起来。
四周看上去非常阴暗，天空中，一轮月亮忽明忽暗，而他们所在的下方一座座荒山，看上去高低不平。
想到老者之前说的外边时间和里边时间有差异的时候，他不由感应了下自己的分身，发现现在已经失去了联系。
看来是因为时间诧异的缘故。
抬头看去，楚炎发现进来的年轻一辈，都盘坐在了那一座座荒山上。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抢夺，好似都有自己的专属位置一般。
“咱们也找一个上去吧！”
白图的声音响起，因为他们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儿，所以跟着这些人来吧。
楚炎点点头，当下冲出寻找起来，最后他发现了几个最高的位置，上边虽然也有人，但是也有空出来的，当下落了上去。
但是刚刚落下后，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弟弟，大伯说你只有五天的时间，而你这个位置是一个月时效的时间，所以这个位置不是你该待着的！”
楚炎抬起头，发现他这个身份的大哥，在另外一个荒山上看着他，那脸上的笑容，看不出有何变化。
但往往这种笑面虎，才是最为可怕的。
“哦？”
楚炎眉头挑起，随后回应道：“那我该在哪里？”
那男子抬起手指向了一个只有这座山三分之一高度荒山道：“那个才是你的！”
楚炎怔了怔，随后眉头微皱道：“如果我不呢？”
那男子笑了笑，也没有说话，转身选择了离开。
“咱们怎么办？”
楚炎看着那男子的背影，不由道。
“五天就五天吧！”白图的声音响起道：“总比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好！”
“是么？可是我偏不！”
楚炎冷光浮动，他乃逆天意志，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那他还是自己么？
况且他自认为也没有做错，为何要承受如此惩罚？
白图有些无奈，最后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因为它太了解楚炎的性格了，索性开口道：“就这样干吧，兔爷倒是好奇，待下去又能如何！”
楚炎微微颔首，抬起头看向了四周，渐渐疑惑再次浮现。
在这里如何领悟那外象之力？
还有他该如何完成试炼，离开这里？
莫非也要领悟不成？
在他好奇中，刺耳的声音响起，楚炎低头看去，发现下方，黑色的水不知从哪来贯穿而来，流动中，直接覆盖了整个区域。
而在这水出现后，他发现四周的人，分别开始抬头低头了起来。
“亮瞎了！”
白图的声音响起，目光看向了下方的污水，显然它刚才也好奇的尝试了下。
“怎么了？”
楚炎此刻也抬头看了一眼，刹那间，他发现四周整个天地宛若白昼一般。
尤其那月亮表现诡异，带着淡淡的红芒。
“这怎么回事儿？”
楚炎也低下了头，瞬间天地变成了之前那昏暗的状态。
“还记得那小妞说过的的话么？”
白图的声音响起道：“白昼既是黑夜，黑夜也是白昼！这下边的黑水，象征着黑夜！抬头为昼，低头为夜！昼夜共存，就好像外源一般！”
楚炎目光带着奇异，再次抬起头，刺眼的光芒中，他好似看到了一道道的虚影。
不过这些虚影看上去比较模糊，只是大概有一个雏形而已。
这时他努力看清了三个，此刻他发现那都是诡异跳动的字符，而这些字符又宛若人影一般，非常诡异。
低下头，楚炎长舒一口气，因为此刻他的双眼感受到了刺痛。
而在适应下来后，看着下方的黑水，发现他努力看清的那三个字符印记出现在了黑水当中。
“这印记……”
楚炎的目光带着新奇。
“需要你领悟！”白图的显然也注意到了，随后声音一顿道：“那外象之力或许就在这印记之中获取！”
楚炎重新抬起头，这次他坚持了起来，一段时间后，低下头，之前所看到的残影也浮现和他后边所看到的同时浮现，开始衔接。
看着那字符，楚炎有些疑惑，因为他完全不认得。
而这些他询问不了白图，因为他看到的，白图不一定能够看到。
所以他唯有看的更多一些，或许才能有所领悟。
倘若需要领悟这外象之力才能离开，他倘若达不到，岂不是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一个月的时间，你要好好加油了！”
白图的声音响起道：“你看着黑水，一直在升高着，显然被淹没就代表了结束！”
楚炎也注意到了这细节，当下重重点头，继续抬头低头的研悟起来。
……
五天的时间过去。
这时楚炎发现，不少人下方的黑水翻滚出现了印记。
这无疑让楚炎瞪大了双眼，随后他明白了什么。
这印记是可以显现的，但是应该先将这些诡异字符组合起来才行。
但是又让他不解的是，这些人怎么如此快？
转眼，十天过去，一部分人已经被黑水淹没消失。
楚炎此刻着急了起来，他此刻看到的已经不少了，但是发现下边的字符衔接依然处于在一小部分当中。
白图在旁侧看着不由摇头轻叹，因为对此它也做不了什么。
十天再次而过。
这距离他来到这里已经二十天了，楚炎的双眼已经变的通红无比，不停的抬头低头中，让他疲惫不堪。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躺在这里大睡一觉。
可是他不行，他无法做到。
这时黑水开始翻滚，楚炎侧过头看去，发现他这个身份的大哥下方，一个印记出现在黑水内，贯穿之中，整个人沐浴在其中。
或许是注意到了楚炎的目光，那男子含笑开口道：“弟弟，何必一口吃成一个胖子，大伯教授的字印随便选一个不就好了么！”
说着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眼。
“字印？”
楚炎怔了怔，很快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在此之前，他这个身份被传授了什么，但是他并非左凡，所以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白图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古怪之色浮现道：“兔爷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错，空中的这些虚影，并不是都要记忆，只需要去捕捉到那些能够组合成字印的即可。
但楚炎并不知道这些，所以没有挑选，该看的全部都看，这也就造成了印记形成的缓慢。
而且按照他的推测，字印形成的越复杂，能够在其中领悟出那什么外象之力也就更加的明确。
因为刚才那名男子所形成的字印，明显要比之前十天的要复杂许多许多。
“怎么办！”
楚炎的脸色并不是特别好看。
这不是玩呢么？
他压根什么都不懂，如何试炼达成？
现在他有些明白，为何圣碑几乎是没有人挑战了，因为这挑战简直是不可能完成。
白图摇着头，不对，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良久后，白图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楚炎道：“如果你是左凡，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楚炎怔了怔，不由想到了左小艺消失的一幕。
那看着他的期盼眼神，他现在历历在目。
倘若真正的化身的话，此刻的内心应该是无比的记恨，愤怒才对，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应该是更想完成拥有外象之力的目标才对。
如果按照字印越复杂领悟成功的几率越高的话，此刻的左凡，应该会希望全部看到。
但是他走的这条路，还是左凡曾经走过的路么？
倘若那左凡，对于左小艺被选中是一种荣耀的话，那又该如何？
他不是左凡，根本不知道曾经的左凡是如何做的。
而且倘若，左凡并没有待在这个位置，而是在那只有五天的位置呢？
现在的他或许早已被黑水吞没，离开了吧？
楚炎脑子开始乱了起来，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假如没有假如呢？”
白图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看向楚炎道：“你自己会怎么做？”
简单的一句话，让楚炎重新抬起头，目光波动道：“我不会让左小艺白白牺牲，而且我更不能轻易低头，我必须看的更多才行！”
白图眉头挑起，随后双眼微眯了起来道：“但如果这样好像会很伤眼睛！”
楚炎笑下：“伤便伤了，又不是不能恢复过来！”
说完深吸一口气，楚炎闭上了赤红的双眼，良久后他重新抬起了头。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左凡了。
他只想代表的是他自己。
他想离开此地，他想解救自己身边的人，又或者他同样不想辜负左小艺的那期盼。
在这种思想下，楚炎重新抬起了头，目光看向空中，瞬间宛若白昼般刺眼，残影一道接一道的闪现出来。
楚炎没有退缩，哪怕双眼刺痛的难受，依然盯着空中。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渐渐双眼发酸，赤红明显加深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任何的眨动，依然死死的盯着。
十个，二十个……
楚炎感觉眼角有些湿湿的，他并没有去看，但是他知道那是血。
旁侧的白图看着有些不忍了，就好比在紫气宗一般。
但嘴巴张了张最后放弃了，现在没办法，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根本容不得楚炎有过多的选择。
只有这一条捷径，尽管这条捷径不太好走，但是楚炎要做的必须是坚持下去。
渐渐，三十个，四十个，当达到五十个的时候，楚炎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但是他依然强忍着。
因为他感觉到这不是他的极限……
(未完待续)万古第一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