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宁锦坐在檐廊下靠着柱子看雨,主要还是等齐昭回来。
昨日齐昭离开后,便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想提起温离的事,都没有办法说,只能无所事事看着灰蒙蒙的天,还有接连不断的细雨。
“太子妃,你怎么在这里?”
季容昨日并不在云都,接到消息后才赶了回来。
记得齐昭的嘱托,回来便来了太子府。
宁锦回过头看去:“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季老板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为太子妃特意赶回来的,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没有赶上,早知道就不回去了,留在云都多有意思。”
季容转而坐到宁锦另一边,察看宁锦面色无异,想着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昨日不在?”宁锦注意到前一句,想着昨日不才喝过季容开的药。
“是啊!昨日我不在云都。”
“那我昨天喝的药太子殿下说是你……”
季容这才恍然大悟,回道:“那应该是我之前留下来的药方,昨日的姜汤经过我改良过,太子妃溺水受寒,用得刚刚好。”
“哦!”
宁锦点点头,昨日喝下去,全身都暖洋洋的,还睡得很好。
“太子妃,你伸出手我给你把个脉看看。”
季容可没有忘记过来做什么,等把脉后,确定宁锦无碍就要离开。
他也不方便久留。
宁锦未等他起身,就急忙问道:“等等,你觉得凶手是温离吗?”
“太子妃怎么突然问这个?”
季容一时有些糊涂,听太子妃的意思,好像并不认为凶手是温离。
“我只是问问,只觉得永南王不经过调查就认为是温离所为,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更多的是,她想听听齐昭身边的人怎么想的。
要是齐昭也坚定认为是温离,那么她就要改变一下计划了。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大致知道一点,服侍王妃的侍女说,王妃得知温离混进了太子府,便要去捉拿他,结果他们在偏院,也就是曾经温离母亲居住的地方找遍都没有找到,再禀报王妃时,就发现王妃已经遇害了。”
宁锦立即道:“那王妃的侍女为什么要离开王妃身边?”
“这个嘛,说是王妃将她也派出去了,然后王妃一个人就进了一间空屋子。”
听完后,宁锦微微一笑,“季老板真的是刚刚回来的?知道挺多的嘛?”
还这么细节。
季容暗道不好,只好解释:“其中回来后,我就去看了看。”
当时太子的意思是让他赶回来为太子妃诊断,可到了云都后,他想着也不这么一会儿,便转了方向去其他地方。
将昨日未补上的事听了一遍,然后才赶到太子府。
“真相是怎样的谁也不清楚,不过只要将温离找出来就知道了,”
“他要是不承认怎么办?”
季容理所应当道:“那就审问啊!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温离,除非温离能拿出证据证明他无关,而且他当日确实去了永南王府,当年的事情过了那么久,他回去又是做什么?难不成他只是去逛一逛,回顾一下小时候的悲惨经历?”
宁锦:“……”
好想打人啊!
这时季容放低了声音:“要是太子妃知道点什么又不方便让太子知道,可以跟我说啊!我给你好好分析一下。”
宁锦:“……”
分析你个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