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传闻也并不是没有依据的,有人还专门算过,这林一发生变化以及林家开始衰败的时间,恰好就是那柳尹一家来常熟的时间。”
粗狂男子轻声说着,眼神还四处张望着,显然讲这种事情也是害怕被别人知道。
王权宁一边听着,脑海中一边默默的思索。
有时候传闻是不可信的,但在有些时候传闻却是和真相也差不了多少,而对于这件事情的传言,王权宁是选择相信几分的。
毕竟一件事情也不可能这么巧,这柳尹刚来之前的常熟第一大家族林家就开始衰败,而且就连这林一也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种巧合叠加在一起,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怀疑,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传言能够一直在民间存在,并且广为流传的原因。
“说了这么多,还没请教大哥的名讳呢?”王权宁说道。
粗狂男子一听到这话,也是明白今天这个朋友算是交上了,脸上的笑意浮现,不自觉的都发出了哈哈的几声轻笑。
粗犷的外表,再加上这般动作,整个人都显得豪放至极。
“小兄弟,我叫豪天,就在这常熟周围做一点生意。”豪天大声道:“对了,刚才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小兄弟的大名呢?”
说话间,豪天这般爽朗的性格也不自觉的让王权宁对其多了几分好感。
“我啊,我叫王权宁,豪天大哥肯定是没听说过我的。”王权宁微笑着说道。
豪天闻间,心中也是思索了片刻,只不过确实是不知道这王权宁是何等人物, 就是在他们哪个圈子中,都没听说过这号人。
不过他却并没表现出任何的不开心,而是轻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我这也只是做一点小生意,权宁兄弟还年轻,说不定以后就飞黄腾达了呢。”
听着豪天的这番话,王权宁心中对其的好感再度攀升了一节,顿时便打算真的结交他一番。
“那就借豪天大哥的吉言了。”说着王权宁便指了指身旁的椅子,道:“豪天大哥,不如我们就一起坐着好好看看这场花会,如何?”
豪天却是有点面露犹豫之色,再听说了王权宁没有任何的名声之后,其实他对于其的打算就是当交一个普通朋友看待,至于生意上,那肯定是不会有任何往来的。
而且他参加这花会,本就是为了结交更多生意上的朋友,眼前这名少年很明显就不在此列。
按照正常的情况豪天此时应该拒绝这名叫王权宁的人,转身离开,但不知是为什么,豪天似乎有一种感觉,感觉到一种命运齿轮的转动在像自己招手。
看了眼坐在王权宁身旁那一言不发的绝美少年,豪天有扭头不自觉的与王权宁对视一眼,心中一横,做了一个在他一生当中最为正确的决定。
“好,那今日我便就在这里陪权宁兄弟看完这场花会。”
豪天说着便拿出椅子坐在了王权宁身旁,举起手中那只纯金酒杯豪迈道:“来,喝酒喝酒。”
就这样,两人在这春月阁花会现场,直接对饮了起来。
尽管这般行为与周围人格格不入,但由于这春月阁内人数越来越多,花会也即将开始,倒也没太过吸引人的注意。
倒是王权宁身旁的李翠儿,由于其容貌实在是太过于出众,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很多人都将他看成了此次花会的潜在对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春月阁内人数越来越多,除了三楼还有一些空位外,整个一楼和二楼几乎都已经是座无虚席。
叮叮叮!!!
清脆的铃铛声响彻在整个春月阁,阁楼内,原本还十分嘈杂的各色说话声顿时安静了下来,这般模样,就好似被人施加了什么禁声的魔法般。
整个春月阁内,除了铃铛那“叮叮叮”的声音外,再无任何其他一点的声音发出,只因为来这里的人们都知道,这道铃铛的声音一响起,便代表着花会马上开始了。
“权宁兄弟,这花会终于要开始了。”豪天此刻也都是放下了酒杯,面露喜色的说道:
“对了,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到时候说不定大哥我能给你找来,你知道的,这种事情对于别人来说很难,但对于我们这些在三楼的人来说,其实也就那样,除了那特别的几个外,其余的想找谁来,她们也基本上都会同意。”
类似于这般的潜规则王权宁自然也是知晓的,他刚想开口,便只感觉到身旁另一侧一道锐利的目光投射而来,仿佛能将金石都给射穿般。
王权宁连忙扭头,给了李翠儿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对着豪天说到:“大哥的好意在下就先领了,等会若是需要定会同大哥开口的。”
豪天对于这般推辞自然也是看的出来的,不过却也是没放在心上,毕竟很多人来参加花会也并不是为了找女人。
甚至在这第三层的这些人中,女人对于他们的吸引力都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大,他们所追求的,或是权、或是钱,至于女人,倒是排在了这些东西的后面。
当然,有些人是除外的,就比如此刻坐在那最显眼位置处的柳尹。
尽管相隔较远,但王权宁还是看见了柳尹眼神中那熊熊燃烧的火光,以及那逐渐升腾起来的欲望,在那峥嵘的面孔上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
显然,这位县令独子柳尹柳大公子,在这次花会上已经找好目标了。
尽管此刻的大部分人对于这花会上究竟会有哪些“仙子”参加并不知道,但对于像柳尹这类人来说,想知道这个名单那可谓是易如反掌。
看着这番模样的柳尹,人们也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若是在这花会上与柳尹发生了争抢,那还是主动退出的好。
这常熟县令对于自己的这位独子,甚至可以用言听计从来形容,没看到就连当初的林家都......
众人心中想着,对柳尹也是又惧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