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白妗上一世在末日前,也很少见过这种家庭。
爸妈因为工作原因完全忽视了孩子,虽然是为了g家做事,但是既然将孩子生下来了,为什么还能如此冷漠的转身就投入到工作中呢?
只有经历生死的时候才会猛的想起自己还有个孩子,然后愧疚和难过淹没了自己,拼命寻找孩子的一切,不知道是为过去的自己赎罪,还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安。
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父母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的确存在。
过去已经成为过去,再提起再追究又有什么用呢?
季妈妈有些不舒服,“你越界了,况且我说的也没有错不是吗?”
白妗,“这不是你强迫别人遵守你规则的理由。”
白妗淡淡道,“要当救世主就去当好了,我能理解,总要有这样的人付出,世界才会更好,但是别人拥有选择的权利,在别人不愿意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给予尊重。”
季予礼握着她的手起身,朝季妈妈笑了笑,“今天的聊天应当是不愉快的,妈,我们就先走了。”
季妈妈的视线落在他们十指相扣的双手,紧紧抿着唇,眼里露出几分惊讶和难以置信,“你们是在一起了?为什么刚才不跟妈妈说?是你不愿意吗?”
最后一个问句,季妈妈是朝着白妗问的。
白妗垂眸,懒得开口。
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她都没必要费心思。
季予礼,“是我,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况且你们也忙,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打扰你们了。”
季妈妈有点难过,“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吗?你谈恋爱了都不告诉妈妈,是不是还怪妈妈?我…我实在是忙。”
从小就没有培养起来的感情,说实话,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要比一般的母子关系要淡薄很多。
季予礼,“没有怪你跟爸的意思,只是没必要,妈,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等,”季妈妈看了看白妗,又朝季予礼道,“你去帮妈妈拿个东西吧,就在三楼,外面的工作人员会带你过去的。”
季予礼直接道,“研究重地我随意进出不太好,让工作人员去拿吧。”
季妈妈内心更加不舒服了,“又不是让你拿什么重要的东西。”
季予礼低头拉了下白妗,“那就更没必要让我去了不是吗?”
季妈妈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你…”
白妗,“去吧。”
她松开季予礼的手,安抚的朝他笑了笑,“阿姨是有话要单独跟我说,你去外面等一会儿。”
季予礼眉头皱着,没忍住捏了下她掌心,“十五分钟。”
白妗应了,“好。”
季予礼便朝季妈妈看去,“妈,那我就先出去了。”
季妈妈没说话,她脸色瞧着有些难看。
白妗看着季予礼走出房间关上门,才又慢吞吞的转过身跟季妈妈对上眼神,朝她笑了一下。
白妗,“阿姨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季妈妈这会儿看见她笑,就犹如看见了白妗的挑衅一般,令人不爽。
季妈妈良好的素养让她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言语多了几分不客气。
季妈妈,“你什么时候跟予礼在一起的?”
白妗眨了眨眼睛,随意道,“昨天吧。”
季妈妈有些错愕,“昨天?”
白妗,“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短的时间里,季予礼就对她言听计从的,这要是说白妗没点手段,她都不信,这件事太过离谱了。
她儿子是个什么性格,她也大概清楚,不可能为了一个柔弱娇气的女人有这么大的改变。
季妈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精神力,她神情严肃质问道,“是不是你用精神力迷惑了他?”
白妗一顿,疑惑的皱了皱眉,“精神力迷惑别人?”
季妈妈,“你是植物系异能者,你不清楚吗?植物系异能对动植物都有很大的精神力影响,否则绿色城市为什么只盯着植物系异能者?你不要扯开话题,请正面回答我。”
这语气就有些令人不适了。
白妗放松的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道,“你怎么不问问季予礼?”
季妈妈有点着急,“如果他是被你影响了,问他又有什么用?你这样的态度,很难不让我怀疑。”
怀疑的同时,她也有了研究的新思路。
在此之前,她并未将精神力对人的影响有过研究的想法,因为并没有这样的案例。
白妗,“你已经在怀疑我了。”
白妗到时不怎么在意,“是季予礼追的我,也是他表的白,当然我也是对他有些喜欢的,不然不会跟他在一起,至于你说的精神力影响…”
她笑了一声,“太荒唐了。”
季妈妈,“虽然我没有参与予礼的成长,但是母子连心,我知道他的性格,他怎么会喜欢你?”
这一刻,白妗在她的心里,已经从优秀的异能者跌落成为了普通柔弱需要被呵护的女子,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白妗有些诧异。
这种发言和观念会在一个饱读诗书高学历女性身上听到,冲击有些大。
白妗对季妈妈的印象也有所改变了。
对方出生就身在罗马,一路顺风顺水,进入到g家研究院工作,满心满眼都是研究,自然觉得她认识里的一切都是毫无改变的,一直如此的。
白妗笑道,“因为我优秀,我的异能不是单纯的植物系,水系异能也不会永远都仅仅是温和的,我的精神力在北方基地都是第一名,这样的我,有能力有资本让别人喜欢。”
季妈妈抿了下唇,“你跟予礼相处的时间也不算长,我看的出来,你也并没有很喜欢他,予礼是第一次谈恋爱,我希望你能够跟他分手。”
白妗挑了挑眉,“爱情里总会有一方爱的更深,我又为什么不可以成为爱的浅的那一方呢?况且现在不等于以后,我也不会因为你们的话去跟季予礼分手。”
说完,她站起来要离开。
“责备我为什么不够爱,觉得对他不公平,那你呢?你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