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米许长的空间裂缝，好似连接着另外一个世界。
当张帆穿过这裂缝的时候，只觉得连空气都清醒了许多。
明明才进空间乱流不到一炷香时间，但那种动弹不得的感觉实在令人不愿意回忆。
“呼”
“终于出来了。刚刚救我们的人是谁！”
“你不知道？”
“不知道。”张帆摇头。
丹宁顿不禁笑了起来，半响才道：“你居然连是谁救了你都不知道？那是毁灭主宰。”
“毁、毁灭主宰！”
丹宁顿点头。
张帆深吸口气，一时间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他跟紫荆主神的赌约是以上位神的身份弑杀主神，离开【盘龙】的办法，同样离不开弑杀主神。
换句话，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将打破常规，事先欠对手一个人情，等于还没打就已经输了一半。
“你好像不太开心啊。”丹宁顿脸上带笑。
张帆摇头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欠主神的人情，好像都要拿命去还。”
“放心，毁灭主宰人还不错，除了争夺至高神信物的时候可能需要你，平时是不会用这个人情的。”
言语间，丹宁顿方向一折，朝着一个方向迅速飞去。
后面，张帆紧紧跟上。
半天时间，一座雄伟城池出现在了视野中。城门口上，“天心城”三个字如银钩铁画。
“天心城！运气不错。”丹宁顿昂首走入城中。
“运气不错？什么意思！”
张帆有些好奇。
他不奇怪丹宁顿能轻易找到附近城池，毕竟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地狱再大，怕也逛了百八十回了，知道一些地理特征不奇怪。
但这个运气不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丹宁顿哑然。
张帆再次摇头。
“天心城是幽蓝府辖下城池，我听消息说，贝鲁特会在近期挑战幽蓝府府主，这等战斗很难见到，所以我说运气不错。”
贝鲁特！
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么！
“店家，天字号房。”
走进一间三层高的低矮阁楼，丹宁顿手中令牌一扔，立刻有服务人员屁颠屁颠前来领路。
让张帆小小吃一惊的是，这个领路的服务人员居然有五星恶魔的实力水准。
环顾四周，张帆惊奇的发现，无论是一楼用餐的，还是在二楼入住的，每一位都是七星恶魔以上实力。
上流圈子？
张帆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天字号房在三楼，三楼一共四间房，取天地玄黄四间，天字号房最为宽敞。
一进房间，张帆立时精神一振。
“这熏香，居然能促进法则玄奥的融合进度，还有屋内的布局，同样暗含玄机，才刚刚进来，竟然就有融合第五种法则玄奥的趋势。”
“咦，这是什么……”
“嗡”
看着窗沿上笼罩在雨雾中的盆栽，张帆呆在原地，好似有一道闪电刺破识海。
那盆栽三尺外好像有一座看不见的阵法禁制。范围内，水雾升腾，时而凝结成冰，时而冰块融化成水，水滴还未落地，又再次碎裂成雾。
“水系法则，冰之玄奥，雾之迷幻玄奥，原来、原来如此……”
张帆盯着盆栽，两种冰系法则玄奥在体表隐现。
咦！
是顿悟么！
丹宁顿忽然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芒。
天字号房，是他们这群大圆满上位神们一手打造出来，废了多少心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同样的，他们也定下了一条：非大圆满不能入住的规矩。
天字号房，只住大圆满。
“第一次来天字号房，还没走出三步就能进入顿悟状态的，好像是无数万年的第一个？”
丹宁顿嘴角微扬，脸上浮现出一丝看得见的笑意。
“四灵魂变异，中位神，是想像艾肯那样一口气融合所有异种玄奥么！”丹宁顿呢喃低语。
“啪”
张帆脚掌落下，眼中的焦距逐渐回归。
“可有收获？”丹宁顿出声询问。
“还不错，领悟了水系法则的冰之玄奥和雾之迷幻玄奥，也融合了一点点。”
“还不错？”
“哈哈哈，你小子，可知道艾肯那家伙来了几百次了，才从中看到并融合了三种玄奥么！”
“这天字号房有什么不一样么！”
丹宁顿似笑非笑道：“当然不一样，没有我带路，你怕是没机会住进来。”
二人坐下，立刻有傀儡人偶端着一盘盘美食佳肴送到桌上。
“怎么样，要不要再给你叫几个女人？”
“这……”
“呵呵呵……”丹宁顿夹起一口美味送进嘴里。
上位神，可以不吃不喝无数年，可同样，一旦敞开了去吃，也是能吃掉一座金山银山的。
太阳下山了，夜幕下的天心城中亮起了一盏盏的灯。
灯光下，无数的上位神、中位神们行色匆匆，好闲一刻闲暇也无。
张帆倚在护栏上，目光深沉的望着过往行人，忽然说道：“丹宁顿，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那时候为什么摇突然折回来救我！空间乱流，对你来说也是有风险的吧！”
“风险！什么风险！”
丹宁顿道：“大圆满上位神无视空间乱流的绞杀，最多是行动受限而已！”
顿了顿，丹宁顿继续道：“我在外面还有神分身，无论迷失多远，毁灭主宰都可以通过我神分身的感应把我救回来。你可就不一样了。”
“你是四灵魂变异，我在你攻击中感受到了四种异种玄奥，没有神分身在外面的你，一旦迷失在空间乱流，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担一点风险救一个四灵魂变异，是任何一个大圆满都会去做的事情。”
想起原着中某两位的行为，张帆突然问道：“也包括拜厄和玛格努斯吗！”
丹宁顿眉头一挑，疑惑道：“当然包括！怎么，你跟他们有仇！”
“没仇，随口问问。”
丹宁顿颔首：“最好没仇，大圆满奈何不了大圆满，你胜不了我，也就胜不了他们。”
突然，丹宁顿好似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来筑心小岛找我何事！”
张帆挥手，一道人影凭空浮现。
张帆看着地上的塞丽娜，凝重道：“我一直有个疑问，主神，真的就不可战胜么！我研究了无数年，研究出了一套合击之法，如今想试一试，试一试看能不能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