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宝的话音一落,下面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这个副总经理的人选是谁推荐的,简直就是瞎了眼吗。”
“这种人连班组长都不配当,还想当副总经理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一个大草包,真是出尽了洋相,还有脸坐在那儿,要是我呀,早就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了。”
老教授用钢笔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请肃静!”
老教授瞅着卢大宝,叹着气说:“卢大宝同志,看来,你对管理是一窍不通啊。我告诉你:要管理好员工,靠的是两条:一个是严格合理的管理制度;第2个是奖惩分明。也就是说,表现好的要奖励,表现差的要处罚。只有做到了这两点,企业的员工管理才能到位。”
卢大宝对这些知识,别说是懂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他张口结舌的说:“还有这么多名堂呀,我真没想到。”
陶素素冷冷的瞅着天豪,质问道:“姑爷,你…你是不是成心刁难大宝呀?你…你让老教授出这么高难度的题目,连你都回答不上来,大宝又咋能知道呢。”
天豪耸耸肩,说道:“我说了,连我都当不了这个副总经理,大宝也不够格,可是,您非要让他来参加考核,我有啥法子。当初,我可是安民告示了,如果考不好,丢了大丑别怪我。”
卢老八冷冷的说:“死老婆子,都是你的好主意,竟然想让大宝当副总经理,你也不称称大宝的体重,他有几斤几两,难道你心里没数吗。得,我也不在这儿陪着出丑了,老子要回家去看电视。”
卢老八站起来,灰溜溜的走了。
老教授说道:“第3道题也是0分。”
卢大宝无精打采的说:“早知道这么难,我就不来参加考核了。我还以为很简单呢,老师考的这些,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当然不会回答了。”
老教授说道:“现在我出一道模拟题,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有一天,一个60多岁的老大娘到超市来买东西,收银员找了她10块钱,这10块钱有点儿旧,但是没有破。老大娘嫌这个钱有点脏,让收银员给他换,收银员不干,说这张钞票没有缺角也没有破损,完全能用。于是,两人就吵了起来,这个时候你卢大宝来了,请问: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卢大宝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老教授,这道题绝对难不住啊,太简单了,说实话,我在健身房当教练时,就处理过不少纠纷,老板娘还夸奖过我呢,说我有办法,有主意。”
“卢大宝,请你回答问题,不要说一些不相干的话。”
卢大宝一本正经的说:“我来到现场,看了看那张旧钞,然后对老大娘说:大娘,这张钞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印制的,它既没有破,也没有污染,完全能够使用,你非要让收银员给你换一张钞票,这是不合理的,我们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如果你一味在这喧闹,我就要报警了,让警察把你抓走。我告诉你:扰乱公共秩序,起码要拘留你5天。蹲在拘留所的味道可不好受啊,听说每天只能吃两顿饭,还不让你吃饱。”
卢大宝的回答让整个会场欢腾起来。
“哈哈…真有意思,这个回答简直是绝了,我看就像小品,比小品还要精彩,就是让赵本山来了,也未必能演得这么精彩。”
“呵呵…这个副总经理的考核,完全可以说是一场闹剧,咱们这是在看话剧呀。”
“这个人真好玩,太好玩了,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滑稽演员。”
天豪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这个卢大宝会草包到这种程度,要是给他打分的话,绝对可以打100分。
卢丫拽了一下天豪,说道:“走吧,我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我…我真没这个脸继续坐在这儿。”
“卢丫,还是等结束了再走吧,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大宝的亲戚,也得给他助个威呀。”
“天哥,我…我觉得好像被人打了脸,你看,我的脸像火烧一样。”
卢丫的脸涨得通红,显然,她觉得卢大宝的回答简直就是一个小丑在表演。
“卢丫,已经考核完了,咱们再等一会儿,和大宝一起走吧。”
老教授问道:“你的回答结束了吗?”
“结束了。这道题太容易了,我相信:那个老大娘听了我的话,一定吓破了胆,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老教授斜眼瞅着卢大宝,训斥道:“就你这种处理方法,人家老大娘要是脾气暴躁一点,一定会抬起手来扇你两嘴巴,她肯定还会继续往上投诉,说不定,她还会主动拨打110,让警察来处理。卢大宝,这么简单的一个小纠纷,你却把它扩大化,幸亏你不是副总经理,假如你真当上了副总经理,我看这个超市就不安宁了。”
卢大宝不满的说:“教授,难道我处理错了吗?请问: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理呢?”
老教授幽幽的说:“卢大宝,其实,你只需要说一句话:收银员,给老大娘换一张新一点的钞票。”
卢大宝恍然大悟,他吞吞吐吐的说:“明明是那个老大娘无理取闹,咋…咋就要迁就她呢?”
老教授点拨道:“作为一家商店,就是和人打交道,老古话说:和气生财。有些纠纷,不必要区分谁正确谁错误,而是要采取最简便的处理办法。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商家,要大度一点,要把顾客当做上帝。虽然老大娘要求换钞票,确实不太合理,但是,给他换一张又有何妨呢?”
卢大宝不服气的说:“难道我们做生意的就低人一等,光知道谦让人,光知道让人家欺负?”
老教授宣布道:“这一道题也是0分。”
卢大宝嘀咕道:“0分就0分,反正我已得了三个0分,不差这一个。”
老教授站了起来,宣布道:“今天的考核到此结束,被考核人卢大宝总分为0分。”
老教授夹着皮包走了,会场上的人陆续散了。
就剩卢家几个人还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