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漆黑入口,有着石阶,一路往下延伸而去。
显然,下面很可能是个密室!
她的房间里,墙壁的后面,竟隐藏着这样的密室?
苏芷染无比震惊!
心中万分震撼!
不过,她没有急着下去探寻,而是将入口盖了起来,退出了那个隔间,在外面摸寻着暗门的机关,摸了许久,才摸到,暗门随即关了起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痕迹。
将暗门关好,她将柜子挪回了原位。
一切恢复到和以前一样。
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着柜子,苏芷染默然。
这个密室,应该暗藏了很久没人进去过了,究竟是什么人在此弄的这个密室呢?是老忠信侯?还是另有其人?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都没有发现这个密室。
上一世,她也没有发现,完全就不知道有这个密室的存在。
下面,会藏有什么呢?
或是,啥也没有?
她在想,要不要将这个发现告诉杨老夫人。
但是,琢磨了一下,她又觉得,还是先不告诉吧。
等有空了,她下去看看,然后,再决定是否告诉杨老夫人。
之后,她从房间里出来,出了屋子,打算绕着她住的这个房屋的外沿走一圈瞧瞧。紫苏见了,立刻跟了过来,不解地问:“夫人,你在做什么?”
苏芷染道:“散步。”
紫苏脸上满是问号。
夫人,既然是散步,干嘛绕着房屋转啊?
想问,又没问出口。
绕完一圈,回到原地,苏芷染一脸在思索的样子。
那个隔间,所占的空间并不大,所以,墙后藏了这么一个隔间,没人瞧得出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至少,从房屋的外面看,视觉上,是感觉屋内设置的空间是刚好合适的,并没有很明显的少了一截。
“夫人,你在想什么呢?”紫苏眼里都是疑惑。
总觉得,夫人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高深的问题。
苏芷染回过了神,微微扯了个笑:“没什么。”
这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睡着。
脑海里,总在想着那个密室的事。
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爬下了床,点了蜡烛,打算下那个密室去看看。总觉得不去看上一眼,今晚这个觉估计很难入眠。
她先是挪开了柜子,然后按动机关,打开了暗门,入了那个隔间,将地面上的封口揭开,然后沿着石阶一阶一阶的往下走。
这个石阶,还挺漫长的,走了好一会儿,才见底。
下面是个空间不大的密室,挂满了蜘蛛网,空气里满是粉尘的感觉。
密室里,除了粉尘,除了蜘蛛网,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空的?”
苏芷染皱眉。
还以为,下面藏着什么东西呢。
结果,竟是空的?
她拿着蜡烛,仔细查看着密室里的四周,然后,发现,一面墙壁上,有一扇石门,这扇石门是嵌在墙壁上的,应该是一扇机关门。
她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机关,将那扇石门打开了。
这是密室里还有密室?
她在心中跃动着一种说不出的惊讶。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迈步入了那扇门。
石门的后面,是一间空间比之前要大的密室。
这个密室,摆着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很多牌位。
牌位面前,还有香炉,上面插着很多熄灭了的檀香梗。
而且,很明显的……
这里的干净,与石门的另一边完全像是两个世界!
苏芷染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地方,有人常来!
这个反应,也将她吓了一跳!
手上的蜡烛没差点跌落!
好在,她及时地抓住了。
深吸了口气,她先是看了看四周,竟还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门……这也意味着,有人出现在这个地方,并不是从她的房间下来的,而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
看来,这个密室,连通着别的什么地方!
而后,她又看了看那些牌位。
中间那块:
“祖德流芳,供奉范氏历代祖先宗亲之位。”
再看其他的,俱都是范家历代祖先的牌位。
“范家?”
“在这里供奉的,莫不是范家的后人?”
“只是,这个范家是……”
想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有想出来。
澜京的大户,好像并没有姓范的?
“咳!”
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咳嗽!
苏芷染心头猛地一跳!
想要转身逃离,却为时已晚。
“站住!”
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侧,用拐杖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芷染十二岁之前练过武,还是有点身手的,情急之下,当即出手,抓住了对方横拦过来的拐杖,跟对方缠斗起来!
但,对方的身手很是了得,几个回合之后,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你是谁?”
黑暗里,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在询问:“为何出现在这里?”
因为蜡烛跌落,熄灭了,一时间,四面黑漆漆的,苏芷染也看不到对方的脸,脖子上被掐得难受,言语艰难地说道:“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这里,是在忠信侯府的地下……”
“你是忠信侯府的人?”那个声音透着阴凉。
“没错,你、你是谁?”苏芷染呼吸困难道。
沉默了一下,对方竟是将她松开了。
苏芷染跌坐在地面上,猛咳了几声。
那个人将蜡烛重新点燃,放在了一旁的供桌上。
然后,转头,盯着她。
苏芷染抬头,望向他。
蜡烛虽然点燃了,但,密室里,光线依然昏暗。
对方背对着光,根本看不清脸。
但,就那隐隐约约的身影,还有说话的声音、语调……苏芷染猜测,对方是个阉人!
那人盯着她看了一下,道:“你是忠信侯夫人?”
显然,对方识得她!
被认出来,苏芷染皱眉:“你认得我?”
那人阴森地笑了笑,声音里透着几分诡异,道:“在澜京,但凡是有点名声的人物,我何人不识?”
苏芷染警惕地看着他,咬了下嘴唇,问:“公公是东厂的,还是西厂的?抑或是……大内行厂的?”
这种连她这种后宅妇人都识得的阉人,无外乎来自这三个机构。
也只有这三个机构,能将澜京的各种信息网罗于手!
“夫人觉得呢?”
对方并没有正面回应她。
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