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凰在山洞里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感觉自己的小身板仿佛长大了不少。
“真的长大了不少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要不要出去看看?”紫凰迈着小方步到了洞口,发现外面正是一个好天气。
小耳朵抖了抖,趴在洞口向外面瞅了一眼,“哇!这是一个树林吧?”
紫凰迈着小碎步走出了山洞,转悠着小脑袋打量着四周。
“哎呦!树好高嘞!”
“呀!这颗花也长得这么高哦。”
“咦?这花好看哎!我扑!”
紫凰一个飞扑,结果悲催了!花没有扑到,扑过头了,摔在了地上。
“哎呦!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就是花也欺负我!”
紫凰从地上爬起来,动了动小耳朵,气哼哼的瞪了那朵花一眼,迈着小方步就走了。
山谷里鸟语花香,到处都是蝴蝶飞舞,蜜蜂忙着采蜜。
盛开的鲜花散发着奇异的花香,让紫凰享受的眯起了狐狸眼。
只见一只小白团子,在花丛里蹦跳着,时而去抓花朵,时而去追蝴蝶,时不时还听见小白团子气急败坏的呜呜声。
玩够了的紫凰到了水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泄气的又把耳朵耷拉着。
水中的小白团子,长相十分漂亮,毛绒绒的银白色毛发蓬松闪亮,两只三角形的小耳朵时不时动一下。
脖子上是一根闪着紫芒的链子,上面是两颗蓝色的小珠子,显得小狐狸更加的与众不同。
两只紫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黑色的鼻头偶尔耸一下,额头的位置是一小撮金色的毛发刘海。
抬起小爪子摸了一下那撮金色刘海,臭美的眨眨眼。
“原来六耳银狐这么漂亮啊?”紫凰也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狐狸。
看到清澈的水中偶尔有小鱼游过,紫凰就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挠一下,吓的小鱼四散逃跑。
“哈哈哈!真好玩啊!”紫凰逗弄了那些小鱼一会儿,就泄气的趴在了小溪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
好一会都懒得动弹,耳朵动了一下,一只蝴蝶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紫凰抬起眼帘瞅了一眼蝴蝶,“你们都无忧无虑的多好啊?可是我什么都一模黑,这里是哪里?自己的夫君又在哪儿呢?”
紫凰翻了一下小肚皮,让太阳晒晒自己的肚皮,仰着躺在石头上,眯着眼享受的晒着太阳。
“不管了!现在自己要如何变成人还不知道呢?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随遇而安的紫凰,就把自己那到了哪儿都能活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要是饿不死,打不死她就一定能够活着。
又掏出瓷瓶里丹药吃了一颗,顺手又把瓷瓶收了起来。
为了不惹人注目,紫凰就把储物袋,变幻成了和那颗蓝色珠子一样的珠子。
外人只会认为那是两颗一样的蓝色珠子。
紫凰慢腾腾的迈着小方步回到了山洞,打了一个哈切趴在草窝里又沉沉睡去。
呃!自己还是一只奶狐狸犯困很正常。
春去秋来,四季轮回。
山谷外几十里地的官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不疾不徐的前行着。
两匹白色的战马拉着马车走的平稳而有力,赶车的是一名黑衣少年,腰间是一炳银色弯刀,清秀的脸庞带着肃杀之气,一看这人就不简单。
跟在马车两旁的是两名骑着黑色战马的少年,这两名少年的腰间带着的同样是一炳银色弯刀,清俊的脸上也是带着肃杀之气。
两名少年锐利的双眼时不时的扫过周围,耳朵还偶尔动一下。
咳咳!马车里传出一阵咳嗽声,听着声音也是一名男子。
“王爷,要不要停下歇息一下?”赶车的男子回头着急询问道。
“咳咳!无妨!”男子的声音沙哑冰冷毫无温度。
骑马的其中一名少年抱怨道:“王爷,咱们不用着急赶回去,皇上分明就是有意要为难你。”
另一名少年道:“王爷,我们派出去的人,找了半年了,银狐的踪迹毫无线索。”
赶车的少年插话道:“要不是皇上非要我们王爷赶回京都,王爷至于这样吗?”
三人同时眼露凶光,他明明就是想着要王爷的命!
“没事!离开了温泉山庄,王府中也可以治疗我的伤势。”墨染邪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神色。
坐在马车里的墨染邪,一头乌发被金冠高高束起,披着一件黑色的貂绒大氅,脸上毫无血色白的吓人,一双红唇也已经失去颜色,只有霜白的唇瓣还带着干涩的裂纹。
怀中还抱着一个琉璃金的暖手炉,外面是大热的夏天,马车里却生着一个火焰旺盛的炭盆。
就算是这样墨染邪也觉得冷的吓人,听到自己侍卫的议论,淡淡道:“银狐的下落还是没有的话就不找了。”
“那怎么行?”外面三人齐齐异口同声道。
墨风道:“王爷,必须找下去,如果没有银狐的血,您就会被冰冻而死的。”
墨南也道:“是啊王爷,这几年您的寒毒已经无法用药物控制了。”
赶车的墨轩也道:“王爷您就让我们再找找吧,虽然是传说中的东西,但也不是空穴来风,银狐一定有人见过,否则怎么会有这种传说?”
墨染邪摸着自己发梢上的冰凌,苦涩一笑:“这么多年了,没有必要再去耗费精力寻找了。”
这几年的毒发越来越频繁,他早就做好随时会被冻成冰雕的打算了。
“王爷?”三人听到王爷的话心中不是滋味。
墨染邪道:“赶路吧!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是!”三人都不再说话,默默的走在路上,心中的那份失落没有人能体会。
铮!
“保护王爷!”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射出一只箭矢眨眼钉在了马车上。
接着便是几十根箭矢密密麻麻的飞来,三人一拍马头飞身而起,手中的弯刀舞出了残影。
箭矢纷纷落地,再无一根射在马车上,可见三人的功夫了得。
坐在马车里的墨染邪,依旧十分淡定的抱着暖手炉。
耳朵动了动,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