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宋威,本来趁大战之前想趁机捞一把。第二,宋威不愿意让百姓太过苦难。可是没想到听说秦宗权下令暂时不去打朱温了。只是派了人马驻扎在边界之处。
宋威刚刚要想要不要回汴州,叫上自己的师兄一起回家。没想到第二个消息来了,秦宗权之所以不打朱温,不是他不想是因为大唐朝廷派人打他来了。宋威让人散布出消息,然后每到午时就出门,直奔洛阳城一个大酒楼,双凤楼。
来到楼上,占了一个包间,叫了菜肴就坐在包间里等着。店小二问他要不要茶,宋威急忙摇头,他真的喝不惯那个玩意儿。茶砖加上大料花椒,盐,香料等东西煮出来到茶汤。娘的,那也叫茶?加点辣椒就是升级版胡辣汤。
不大一会儿酒菜上来一些,宋威拿出一瓶酒开始吃饭。大春几个也坐下来猛吃。
刚刚吃了半饱就听有人敲门。宋威一挥手,几个人站起来,大春去开门。
“你是?”
“下官张佶。听说贵东家卖粮。我过来看看。”
张佶真的想派人把宋威请过去。可是他不敢,因为他知道手下那帮人的德行。如果,再得罪了这个粮商,他可就真的发愁了。所以他选择亲自过来见见。
刚刚想到这里,张佶身后人说道:“不知道规矩,还不请我家大人进去。”
话音刚落,突然大春做势就要关门。
张佶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道:“闭嘴,老爷我都来了,你多什么嘴。”
宋威听到开口道:“让他进来吧。”口气平淡,别说敬畏,就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你是一个官咋了,秦宗权的手下而已。而且,秦宗权说起来还是一个反骨仔。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老子还怕你不成?
张佶走进去,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坐在座位上吃饭。
“你就说扬州来的粮商?”
宋威点头道:“嗯。你是?”
张佶坐下来说道:“我是秦大人长史,张佶。”
宋威说道:“原来是张大人。来人把,这桌酒席端到隔壁屋,你们去吃,再上一桌。”
大春点头,抬走桌子,又抬进来空桌子。
宋威这才说道:“张大人。不知你想要多少粮草?”
张佶道:“其实我们粮草缺多了,你有多少。”
宋威说道:“目前手里还有十万担。精粮三万,糙米三万,杂粮三万,干草一万。”
张佶一听,太及时了,开口道:“我要了,价格几何?”
宋威说道:“就按洛阳城市价八折如何?”
张佶一听,太贵了。因为现在洛阳城的米价比汴州贵出三四百钱。比扬州高五六百钱。可是按照市场规矩,就应该有粮商运粮食过来赚钱了,只是一开始秦宗权下的命令,过路货船,尤其是运粮食的,没收一半。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暂时弥补了一些粮食困难,可是却恶了江南的粮商,到现在都不愿意卖粮给他们。
张佶说道:“洛阳米价虚高,八折太贵啊。六折如何?”
宋威说道:“取中如何,一口价。”
张佶也只能点头。
宋威说道:“我从小喜欢金灿灿的东西。因此,粮食的钱你们要用至少一半的金饼子来付,其他的都可以。先说好,乱世之秋,概不赊账。”
张佶想了一下说道:“可。不知几日能交易。”
宋威说道:“三日后就可交易。”
张佶说道:“太好了。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另外,我们还需要三十万担粮草。上千担的盐。不知宋东家有没有货?”
宋威笑道:“区区三十万担粮草。也罢,先给你上好雪盐千担。你要不要。来人!”
大春进来。宋威说道:“把咱带的盐给大人看看。”
大春掏出一个纸包放在桌案之上。张佶站起来,打开纸包一看,细细的,一小把洁白的雪盐。他用手指捅了一点食盐放在嘴里,好咸。
咦?还没有卤味,没有腥味。
张佶道:“要了。不过你得保证以后盐的质量。”
宋威说道:“不管是粮草还是食盐,都会是上等好货。”
张佶道:“那好,三日后,我等你消息。”
宋威说道:“可。立契书,付定金吧。别,到时候我东西拉来你不要了。我找谁去?”
张佶点头,对方还是相当的谨慎。
宋威笑道:“还有,我提醒你,就算你不要我的东西,不要你的定金,价格我是一分也不会让步。就算一把火烧了也不会便宜卖给你。”
张佶道:“我就这么没信誉?”
宋威笑道:“别怪我们,是你们做的太绝。”
张佶点头,心里也是无奈啊。当时自己劝解无效,也只能这样做。只是他希望等过段时间粮草宽松一些,把这条命令撤销了。等扬州甚至江南粮商知道了,洛阳城附近也就有了粮食了。
历史上,秦宗权为了弄粮食,不得不花钱派人谋取扬州。周家和孙儒就是他的棋子。后来竟然成功了。可是现在,宋威已经把周家这颗棋子给他灭了。剩下孙儒,就是去取扬州也只能强攻。
谈好了条件,又签字画押。张佶送来一百两金饼子做定金,这个生意就算达成了。就等三日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时酒菜上来了。宋威说道:“张大人,借花献佛,今日我请大人你喝酒。不过。菜我是带不来。这酒我可以请大人喝。”
说完让大春拿来两坛酒。这酒是蒸馏一遍的水酒加上一些宋威从商城里买的酒。就是简单的勾兑吧。
打开一坛,酒香四溢。张佶知道这是好酒。心里面不由得对宋威又好看了一眼。
两个人对饮三碗,开始吃菜。张佶道:“好酒,没想到宋东家能酿出此等好酒。”
宋威说道:“唉。好这一口。又吃不得那些冒着绿餢的水酒。因此自己做一些。大唐粮食缺乏,不能大量酿酒啊。”
张佶点头,宋威说得对。大唐初期。酿酒都是限制的。盛世之后对酿酒限制才慢慢消失。只是现在乱世将至。粮食缺乏,这好酒也成了珍贵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