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姐姐沈慧不一样,她是个传统的女子,即便有再多的银子,也不是她最看重的,她要的是相夫教子,白头偕老。
沈慧听到妹妹的话,眼睛红了,“小妹,你,你说这话,简直就是在扎我的心,我若嫁了人,岂不是就要留你一个人,我,我不嫁,我守着你。”
沈清笑道:“姐,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一个大活人,你守着我做啥?再说我又没说一辈子不嫁人,这回去京城,我一定给你带回一个妹夫,保管叫你看了惊掉下巴,所以你就在家里安心等着做新娘,其他的事,都不必操心。”
沈慧被她的话逗笑,“瞧你说的,他……他也没说要成亲啊!”
“他那个人,脑子有点木,不过我之前提了一嘴,他有那个想法,姐,我还是那句话,在有机会抓住的时候,绝对不要犹豫,否则万一失去,可就后悔莫及了,再说你瞧瞧火锅城那边有多少妙龄少女,跟她们比起来,你可就……”她得让姐姐意识到危机,不然以她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的性子,还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才能着急起来。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沈慧慌了,“不会吧?他那个人,瞧着挺老实的。”
“这世上没有绝对老实的男人,不过是机遇没到,总之,你听我的没错,要认准了就抓紧时间把人栓住,最好今年再给我添个小外甥,三年生俩,将来咱这偌大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到时每个人分点,多好,你说是吧?”
沈慧脸红的像染了胭脂,“你又瞎说,这才到哪。”
沈清是真急了,她将范家老俩口叫过来,嘱咐范氏帮着沈婆婆筹备嫁妆以及喜宴,范老大搓着手,兴奋的道:“看样子,我也得忙活起来了,真是太好了,许先生那个人我瞧着很靠谱,大姑娘的亲事没错。”
范氏道:“那姑娘准备给多少陪嫁?咱们也好早些准备起来。”
沈清低下头思索,片刻后,才道:“银钱就不多给了,田产铺面这些我姐也不会管,许先生更不擅长,所以倒不如给些实用的,一早就想办学堂,给佃户们的孩子上学,几个庄子加起来,也有几百佃户,每家都有几个娃儿,加起来也不少呢!这些人将来都是我身边的后继力量,不能耽搁,对面苏家盖的宅子,地契在我手里,只是面积不够大,你赶紧找人扩建,银子不是问题,速度要快,最好两个月之内盖起来,按着现在的面积扩大一倍,另外再挑些下人,范婶,这事你负责,至于其他东西,想来只要有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之前她确实想过给姐姐一些田产傍身,可是陪嫁些铺面,可是很多教训告诉她,银子多了不是好事,即便当事人不觉得,那别的人呢?
引来他人的觊觎,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在别处买宅子的原因,离远了,她真的不放心。
再说,等将来姐姐有孩子,把东西给他们便是。
范氏心里有点不得劲,面上却分毫不露,应了主子的吩咐便跟丈夫离开了。
沈清最后又把刘恒叫了过来,他们去边关送货,回来的倒也挺快,这一趟她给了刘恒五十两银子的报酬。
如果是之前,这绝对是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而且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沈家将他老娘跟儿子照顾的很好。
刘恒对沈清很感激,发誓要用命护着沈家的安全。
那边,苏管家催的急,说什么时间不等人,早上俩人才见面,晌午时分就催着沈清出发。
罗琴把师兄拉上,充当马车,并允诺他到了京城,让他好了快活一番。
罗琴悄悄跟沈清说过,她这位师兄平时除了好吃,没别的嗜好,可一把年纪了,还是个不通男人事的,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沈清怀里抱着小黑,小家伙这些日子养的很好,皮毛锃亮,膘肥体壮,性子也越发凶猛,也只有在沈清怀里,才能安分一点。最绝的是,它居然自学成才,会打猎了,时常从山里叼回野兔山雀什么的,有时还能叼回野猪仔。
楚玉鸣一直想把它据为已有,可惜这家伙虽野性难驯,但忠诚度也极高。
不过它却极怕罗琴,见了她都得低下头,尾巴都不敢摇了。
苏鸣骑在马上,扭头看着后面缓缓跟上来的马车,眼神中尽是讥讽。
“苏管家,这就是你说的良方?她能治好我大哥的病?可我瞧她,就是个乡下丫头,哪点像精通医术的样子,你莫不是包藏祸心,憋着什么坏吧?”
“瞧二公子说的,老奴能有什么坏心,这姑娘中大公主子点名要的,老奴也就是听命行事。”
“怎么,我哥又要娶媳妇?”苏鸣嗤笑,“他那个身子,能成事吗?别到最后还得让我这个当弟弟的代劳。”
苏管家忽然收起脸上的笑容,“二公子请慎言。”
苏鸣不以为然,“慎言?又不是没做过。”
“二公子,这话若是让老夫人听见,可是不得了,再说府里耳目众多,小心祸从口出。”苏管家加重了语气。
“呵!好好好,我不说了便是,咱们是直接进京,还是从家里过一趟?”
“老夫人想见见沈姑娘,所以还是过一下,咱们得连夜赶路,不能耽搁了。”
二人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所以马车里的俩人,听的一清二楚。
罗琴嘴角勾着,似笑非笑道:“看来他是要将你卖了,卖给人家做冲喜新娘,你也猜到了吧?所以才这么淡定。”
沈清慢慢睁开眼,身子挺直坐着,“唉!戏文看多了,就是麻烦,没有惊喜。”
罗琴却话峰一转,“万一不是呢?听说有些重病的人,无奈之下会寻求什么偏方,再弄出什么千奇百怪的药引子,说不定姓苏的要把你做成药引子,给他治病。”
“不会,那小子根本就没病,故意装出来的而已,只是……他要娶,咱就得嫁吗?他那个身份,那个背景,那个家族,说白了,就是一堆麻烦,我还想清清静静赚我的钱呢!犯不着淌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