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姚抬起头看着他惨兮兮的神情,觉得应该快刀斩乱麻才行,不能任由其藕断丝连了。
于是郑重其事的道:“南宫国主,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纠缠我了。”
“不。”
话音刚落,便得到了南宫轻音干脆急切的回答。
随后,他搂住凌绮姚的手臂又紧了紧,哀声道:“我说过,你若松手,我便不放手。我不会放开你,我愿意等,等你回到我身边。”
“可是我已经是祭霆的人了。”凌绮姚快捷的打断他的话,试图用这犀利冷冽的话锋将其劝退。
此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到南宫轻音的身体颤了一下。
但是紧接着,南宫轻音的手臂竟然又用力起来,紧紧的环抱住,令凌绮姚都有些呼吸不畅了。
随后,南宫轻音坚定又悲痛的声音在耳边幽幽作响:“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可以任性,可以胡作非为,只要能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依你。”
看到南宫轻音如此卑微祈求的态度,凌绮姚的心间一痛。毕竟他一直那么好,自己也曾想过接受他,与他长相厮守,可此时却违背了初衷。
既然已经接受了祭霆,又如何能与他谈情说爱。
凌绮姚只能怯怯的道了句:“南宫国主,你很好,是我辜负了你,你还是……另寻良缘吧。”
“你真的……爱上了祭霆?”南宫轻音因悲恸而变得喑哑的声音再次轻缓入耳。
凌绮姚不敢直视他哀痛的目光,只能颔首点了点头。
南宫轻音身子一颤,语气深沉,低缓又失意,甚至能感受到其呼吸的沉痛:“那你为何不能爱我,我等了这么久,也盼了这么久,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什么令你生厌……”
“感情的事……说不明白的……”凌绮姚的声音极其微弱,字里行间透着不忍。
南宫轻音忽然又是一副谨小慎微的神情,急切又轻柔的道:“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回到我身边。”
说着,他小心的吻上凌绮姚的额头。
凌绮姚轻微一颤,抬头道:“南宫国主,你别这样,我……对不起……”
她也只能道歉了,别的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南宫轻音双手执住她的双肩,目光中闪过一道犀利的锐芒,眉宇间拧着悲痛,语气坚韧有力的道着:“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
话音刚落,他用力往后一推。
凌绮姚也瞬间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推搡,身体往后倒去。
只一片刻,竟然发觉被推倒在了床榻上。
原来,这里是南宫轻音割裂出来的空间内。
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内,只有这样一张雕龙画栋的玉床。
粉色床幔轻扬着,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但凌绮姚此时心中只有紧张,足以想象到南宫轻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果不其然,南宫轻音直接俯身压来。
深刻的亲吻令凌绮姚无法做声,也无法推开其压住的身子。
温暖的双唇将她整个嘴包裹住,不断的吸吮亲吻着,同时撬开齿关,令柔软的舌头探入口中。
高超的吻技,让凌绮姚一时间天旋地转,浑身卸力,没有了一丝一毫反抗的力气。
与此同时,她发觉南宫轻音已经摸上了她的衣带。
连忙伸手制止,却根本无法阻挡他行进的手。
衣带被解开,衣衫就这样被褪去。
凌绮姚力气不及,只能任由其激烈的亲吻起来。
就在这时,在亲吻中,南宫轻音也顺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似乎想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了。
凌绮姚心中一惊,竟然激发了全身的力气,用力推了他一把。
随后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了上去,令南宫轻音整个脸都侧歪向一旁,并完全怔在了那里。
凌绮姚在这个空隙中,连忙起身,整理好了衣衫,火速冲出了这个空间,逃离而去。
只留下南宫轻音愣住的身影,坐于床榻上,大敞的衣襟若隐若现他标致的身材。
此时他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黑雾,同时也似清醒了神志。
不知不觉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令他茫然的摸了一把,看向手中的泪水,甚是惊奇。
这第一次的落泪,竟然是这般痛彻心扉,整个心好像被剜了一般疼痛。
他不甘的攥紧了衣衫,眼中被黑雾侵蚀,眼底晦暗如深潭死水,泛着阴冷的寒意。
只片刻,他幽冷话语缓缓流出:“我不会放开你,绝不会。”
凌绮姚乘骑金鹏归去,经过一番飞驰,总算到了阳州皇城。
同时她的心也算稳定下来,就此调整了下心绪,去到药房中制作生肌膏。
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此时虽然身在药房,却心不在焉的样子。
凌绮姚取出了采集的晨露,魂不守舍的制作起药材。
虽然仅剩最后一个步骤,却用了整整一日才将生肌膏研制完成。
不过此时凌绮姚的心绪倒是安宁了许多,也渐渐缓过了神。
她拿着自己的成果,迫不及待的去找祭霆了。
寝宫内。
祭霆乖乖的趴在那里,等待上药。
凌绮姚将生肌膏握在手中,轻柔认真的将它涂在祭霆的后背。
这些已经坑坑洼洼已经结疤的伤口,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生肌祛痕。
凌绮姚只是安静的上药,倒是祭霆发出愉悦的调侃声:“你会医,我会毒,你我可真是天生一对。”
“油嘴滑舌的,这可不像桀骜不羁的祭国主能说出的话。”凌绮姚嗤然笑出声。
而此时,已经将生肌膏涂抹完毕,她便也收起了药瓶。
祭霆随之坐起身来,深情望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柔情蜜意,“我本不愿做祭国主,只想做你的夫君。但我知道这是你希望我做的,我便会尽心竭力的做好。”
面对他温柔的拥抱,凌绮姚安然的躺在他的怀中,静静感受着其心跳的跃动,仿佛一段欢快的音符。
炙热的胸膛,也令她舒适的合上双眼,似乎忘记了一切烦恼。
有力的臂膀又紧了紧,两人一同倒在了床榻上,床幔缓缓落下,遮盖住其中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