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轻音在洞外听着他们在里面情深意重的谈话,不免醋意翻滚,没好气的将头瞥向一侧,闭眼长出一气。
稍稍一顿,他睁开的双眼充斥起凛冽寒意,愤然甩袖,冲进了洞内。
他怒气冲冲,直直奔着凌绮姚而去,一只手用力的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勾进了怀中。
随后抚摸着她的脸颊,又面向正怒目而视的祭霆,不顾凌绮姚在怀中挣扎的身躯,只是紧紧的拥住,同时露出阴邪的笑容,“贤侄,我要送你一份大礼,祝你早日魔修登极。”
“南宫轻音!”祭霆切齿道着,眼中似喷出火来,奋力挣扎却只有紧锁的铁链发出叮当声响,“快放开我夫人,不许碰她!”
然而南宫轻音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挟着凌绮姚,转了身袍袖一挥,登时就冲入了一处割裂出来的空间内。
只是祭霆可以完全看到这里面发生的一切,可惜喊破了喉咙,都不能令他们听到。
此时的凌绮姚只觉得两眼一黑,再睁眼时,发现变换了场景,便已知道又是南宫轻音带她进到了另一个空间中。
她环顾四周,这里竟是一处布置好的婚房。
偌大的空间四面围墙,喜庆的红绸挂满了屋子。
高堂上摆放着红烛以及贴上了喜字的高耸干果,墙上正中间一个赫然醒目的大红喜字格外扎眼。
结婚用具一应俱全,就连不远处的婚床都装饰的喜庆华贵。
她又看了看自己,已经穿上了大红色婚服。
只是这件婚服极为眼熟,竟然是当初假成婚时准备好的那件奢华婚服。
而再看南宫轻音,竟然也身穿了大红婚服,此时正紧握她的手腕,讳莫如深的笑着。
凌绮姚试图甩开他的手,却完全无济于事,反而被攥的更紧了。
“南宫轻音,你又发什么疯!”她恼怒之下,直呼其大名。
南宫轻音将她拽至身前,风轻云淡道:“自然是拜堂成亲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夫君。”
凌绮姚另一只手用力推了他一把,却完全不能撼动他结实的身躯,只能忿忿道:“你这个疯子,能不能别再发疯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面目全非。”
“没错,我就是疯了,从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面目全非。我从恬淡寡欲变得乞哀告怜,从目空一切变得谨小慎微,我也早已不认识我自己……”
说着,他痛苦的蹙起了眉头,将脸凑近了些,微张了口,吐着轻微却字字清晰的话语:“不管你还喜不喜欢现在的我,我都要定你了。”
话音一落,他便牵住凌绮姚的手,不管不顾其奋力的挣扎,直直将她带到了摇曳着红烛的喜桌前。
又扶住她的后颈,强劲的手劲令她无法摆脱。
凌绮姚想挣扎,奈何后颈上被扼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这时,南宫轻音与她站作一排,郑重凝视着她,道:“今日,南宫轻音与凌绮姚结为夫妻。吾将至死不渝,愿以性命守护爱妻。”
言罢,他转头望向前方,手劲下按,凌绮姚不能自控的弯身,随他一同拜了下去。
拜了两次,南宫轻音又转身面向她,并扳过了她的身子,想要夫妻对拜。
手掌托住其后脑勺,却遭到了凌绮姚的抵抗,用力昂着头无论如何都不肯弯身对拜。
南宫轻音深深盯住她执拗的样子,霎时淡然一笑,竟然露出几分宠溺。扶在其后脑勺的手,不再用力,只是轻轻揉了揉,笑道:“你可真是不听话,也罢,夫妻对拜留着以后补上,那就直接进行下一步,入洞房吧。”
说着,他放下了手。
凌绮姚趁着这个间隙想要逃跑,谁料又被其抓住了手腕。
她忍不住捶打了他的胸口,却并不能造成任何伤害,只能气愤的道:“你这个疯子,谁要跟你成婚,谁要跟你入洞房了,你……”
话说到一半,南宫轻音忽然抬手往她口中送服了一颗药丸。
速度太快,凌绮姚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吞服下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自己滑进了食管中。
她抬头看了看南宫轻音此时讳莫如深的笑容,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便也知晓这究竟是个怎样邪乎的药丸了。
她此时心中大叫不妙,要赶紧离开此处才行。
渐渐的,心跳开始加速。
为了避免糟糕的事情发生,凌绮姚连忙抬起微红的脸颊,尽量克制着急促喘息的节奏,道:“南宫国主,我想如厕,人有三急,麻烦你快些松手,让我去行个方便吧。”
她此时只能赶紧找借口离开了,因为她感觉到心绪已经不宁,脸也滚烫起来,似乎快要强压不住心中的欲望。
可是南宫轻音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自然是知道她的意图。
便只是这般讳莫如深的笑着,眼睛也似挪不开了,渐渐的流转起黏腻的深情。
忽然,他将凌绮姚一把勾入怀中,俯下身去,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双唇。
这个吻,感受起来格外炙热,一下子冲破了凌绮姚坚守的道心。
同时她再也克制不住,羞耻的抬起了胳膊,勾住了南宫轻音的脖子,迎合了他温柔细腻的吻。
片刻后,南宫轻音将她横空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这一切实则都被祭霆看在眼中,只是任凭他如何痛彻心扉的呐喊,都不会被听到。
此时只能用喑哑的声音切齿道着:“可恶,南宫轻音你这个小人,竟然……”
话音到此,怒气填胸,浑身散发出的戾气,被转动的炼神鼎汲取,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
祭霆沉重的抬眼,却又极力克制自己的戾气,不能让炼神鼎有所作为。
隐忍的痛苦令他五内俱焚,忍不住呕出一阵鲜血。
纵然已经目眦尽裂,却又要强忍克制戾气的迸发,他只能继续喃喃自语:“我不能入魔……她会不高兴……”
此时,南宫轻音已经将凌绮姚放在了榻上。
他紧紧拥住了她,抬手一挥,床幔缓缓落下,逐渐闭合,再也不能看到其中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