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轻音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用手悠然惬意的抚摸着凌绮姚光滑细嫩的脸颊,眼神随指尖的移动而细细欣赏着,同时依旧挂着标志性的坏笑。
不过凌绮姚此时根本不想理会他的柔情,反而更加气恼起来,“南宫轻音,你太可恶了。”
“我的好夫人,我怎么还直呼我名讳。”南宫轻音俯下身去,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着,“昨晚,你在我身下可是整整喊了一夜的夫君呢。”
说着,他趴在凌绮姚的身上发出呵呵的笑声,倒显得轻松惬意了,像是在跟恋人打情骂俏一般从容。
凌绮姚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幕,脸涨得通红,连忙窘迫的道:“我、我那都是酒后胡言乱语,你可别当真。”
“哦?昨晚你我可是拜堂成亲,又入了洞房,你情我愿,行了完完整整的婚礼。如今,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了,抵赖不得。”
凌绮姚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说辞,又转眼看了看屋内富丽堂皇的婚礼现场,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昨晚拜堂成亲的一幕。
一时间也无以言对,只能窘迫又羞涩的低下头去,从齿缝中吐出话来:“想不到堂堂的魔神,竟然跟个无赖一样。”
“嗯?那你喜欢我这个无赖吗?”南宫轻音说着,已经俯下身去,亲吻在了她的脸颊。
凌绮姚又推了推,却依然不能撼动其分毫,就连使出神法,都被他强悍的法术所压制下来。
因此凌绮姚也只能无奈的道:“无赖,你快放我起来。”
“既然你说我是无赖,那我就无赖给你看。昨晚,为夫可是意犹未尽得很啊。”
南宫轻音柔和一笑,望去的眼神愈发沉沦,再次对着凌绮姚的身体强取豪夺起来。
帐幔晃动着,此时红烛已经快要燃到了底部,不知道烛火灯芯还能再跃动多久。
凌绮姚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都已经神游仙境了,但南宫轻音所带来的力量却依旧未曾减弱,同时不知多久才能停歇。
凌绮姚喘着大气,呼吸完全乱了方阵,双手扶在南宫轻音结实有力的臂膀上,又滑落至他纤细的腰间,炙热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而来。
而此时,凌绮姚的眼皮沉重到抬不起来,只能闭起双眼,仿佛快要昏睡过去。
过了许久,终于平静下来。
红烛的灯芯也终于因蜡烛燃尽而熄灭了灯火,屋内瞬间昏暗下来。
因为灭世魔阵的缘故,世间的白昼皆已陷入黑暗之中,断然没有了以往沐浴阳光的明亮。
屋里安静的令人压抑,只能听到两人彼此轻微又急促的呼吸声。
相拥而卧,共枕而眠。
凌绮姚在黑暗中,可以感受到他温暖的胸膛,有力的臂膀,以及扫拂到脸庞的气息。
实在身乏疲累,凌绮姚不知不觉小睡过去。
也不知又睡了多久,凌绮姚再睁眼时,发现还是一片昏暗。
只是此时相距咫尺之间,凌绮姚可以看到眼前的南宫轻音,那张白皙的面庞在黑暗中仿佛一轮泛着浅浅光辉的皎月,庄严肃穆,高深莫测,却又像蒙着一层温柔的薄纱,让他俊朗姣好的面容更加妙不可言。
不知为何,她竟然就想这样安静的看着他,欣赏着这一刻静谧的美好。
但是,阴暗沉寂的气氛令人压抑的喘不上气来,她终究还是想到了灭世魔阵所带来的后果,就是这无尽的黑暗。
以及南宫轻音此时已经完全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只能成为两条永久不可相交汇的平行线。
这一刻她的心脏隐隐作痛,终归是要打破此时看似安静的美好。
她抬手一挥,一道神法从指尖发出,登时燃起的火焰悬挂在了上方,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整个屋子。
南宫轻音也终于睁开了双眼,眼中却还存留着刚才的深情和温柔。
凌绮姚趁其松懈之时,用尽全力将其推开,并起了身翻身下床,但是双脚刚沾地,没想到两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
她祭出了凤梧剑,用剑身支撑着地面,这才缓缓的起了身,只是颤颤巍巍的似乎要站不稳阵脚了。
南宫轻音随之坐起身来,倒是从容的歪着头道:“夫人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如此着急起来做甚?”
凌绮姚缓了片刻,总算能够站稳,这才将剑尖指向了他,凛然道:“明知故问,自然是要杀你了。”
“呵,调皮。”
南宫轻音发出一声轻笑,惬意悠闲的将落在身前的发丝拂到了后面,这才用手指将抵在胸口上的剑拨到一旁,同时随意又从容的道着:“别拿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指着我,你知道的,这对我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凌绮姚也见识过南宫轻音的厉害了,确实世间神兵利器对他都是无用,他可是无懈可击的身躯,此时没有办法,只能收回了凤梧剑。
随后,她也发出一声轻笑:“你不是说,会告诉我杀你的办法。堂堂的魔神,难不成后悔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何时食言过?”
南宫轻音说着已经走下塌来,立在了她的身前,同时继续郑重其事的道着:“我从未对你有过半分假话,只是……我想让你多休息会,这样站在这里,会着凉的。乖,再去床上睡会吧。”
他将凌绮姚横抱在了怀中,又转身放回榻上。
凌绮姚怔怔的望着他,被他的温柔搞得不知所措了,于是坐起身来,清清嗓子道:“别以为你对我这么好,我就不舍得杀你了,我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你。”
“是是是,本座自然是知道的,本座也说过,不会让你失望。”
南宫轻音忽然又用极其宠溺的眼神凝望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你就这么急着杀我?就不能再多陪陪我?等你歇息好了,本座自然会将性命双手奉上,让你一百个满意。”
凌绮姚看着他极度认真的神情,完全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于是半信半疑的躺回到榻上。
同时一脸惊愕,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不对,此时南宫轻音在她眼里,完全就是个神经病了,货真价实的病态,所言所行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其接下来又要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