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所谓爱情对叶轩来说不过是极其卑微可笑的东西,他也从来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
什么是爱情?
在叶轩的信条里爱情就是个狗屁不如东西。
夏青竹,一个几乎让叶轩遗忘的名字,更是他少年时期青梅竹马的女友,可是那又如何。
在叶轩的记忆中,当年他可是亲手拧断了夏青竹的脖子,更是送夏青竹父女一起下的地狱。
从那个时候起,爱情这两个字对叶轩来说就是一个笑话,叶轩也根本就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爱情。
云梦瑶!
叶轩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温婉如水,也的确对他有情,可是对于叶轩来说这数千年过去,云梦瑶忘不了他,对他所谓的情,或许只是一种得不到的想念。
而且,在叶轩的认知当中,若他当年是个凡人,云梦瑶也根本就看不上他,他这一路走来横扫八方大敌,现在更是贵为三界天帝,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说白了,女人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男人的强大罢了,虽然叶轩的想法有点偏激,但这就是他内心当中最真实的感受。
流水小筑外。
黄胖子等人盘膝虚空当中,当叶轩从流水小筑中走出,黄胖子等人快速起身,只是看向叶轩的眼神尽皆划过复杂之色。
显然,黄胖子等人十分了解云梦瑶与叶轩当年的往事,其实他们也想让云梦瑶成为叶轩的伴侣,可现在只有叶轩一人从流水小筑走出,这也证明叶轩并没有接受云梦瑶的感情。
“叶轩!”
蓦然,当叶轩要离去之时,一道悲戚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这也让叶轩足下一顿,眉头也在此刻微微皱起。
叶轩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两人只是朋友,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因为当年他与云梦瑶都没什么交集。
若真有什么交集,那也是云梦瑶是叶玲儿的老师,因为小妹学习上的事两人有过一阵短暂的接触。
“叶轩,你的心就一直这么狠吗?”
云梦瑶泪雨婆娑,她等待了数千年,叶轩的身影始终铭刻在她的脑海深处,这数千年过去不是没有男子对她追求,她也试着想忘掉叶轩,可这些男子与叶轩相比却天差地别。
她也一直在等,她相信叶轩会从仙界归来,更要亲口问问他的心意,可是在流水小筑当中,叶轩很是无情拒绝了她,这也让她心神大伤,内心当中更有深深的不甘。
数千年的等待换来一句叶轩绝情的话语,纵然云梦瑶是个温婉女子,但她如何又能够甘心?
虚空之中。
叶轩缓缓转身,淡漠的看向云梦瑶,哪怕对方满脸泪痕也并未让他有半点波动。
“回去吧,你已然乃是渡劫后期,有了我送你的九龙离火罩,当可安然无恙的度过九天仙劫。”叶轩平静道。
“叶轩,让我跟着你,哪怕你不爱我,就让我在你身边当个丫鬟吧。”云梦瑶声音微颤,双唇都在此刻咬破,更是眼含希望的看着叶轩,只希望叶轩能对她点点头。
可惜,云梦瑶希冀的双眼逐渐变的绝望,因为叶轩并无任何答应的举动,她更能感受到叶轩那冰冷的目光。
“三千繁华转眼刹那,世间情爱与我无关,若你想要登临仙道之巅,所谓情爱也只能是你修炼道路上最大的心魔。”
六欲无情,天地无心,没有优柔寡断,也没有暧昧不清,叶轩声音清冷直言不讳。
蓦然转身。
叶轩一步踏出,足下绽放涟漪,这方天地时空都在紊乱,整个人也朝远方激射而去,这也让黄胖子等人谓然一叹,而后快速跟随叶轩而去。
望着叶轩远去的背影,云梦瑶双眸绝望,心神苦涩至极,美眸当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在流出,整个人更是无力瘫软在地。
相见是缘,不见也是缘。
一念起,万水千山皆有情,一念灭,沧海桑田已无心。
对于叶轩来说,别说一个云梦瑶,纵然是那三界第一美女广寒仙子都不可能让他爱上,因为叶轩的爱情早已被他葬灭在少年时期。
当然,叶轩也是一个男人,他自然也有男性的需求,只是叶轩的眼界也极高,也只有广寒仙子能够激起他心中的浴火,至于情爱却不存半点。
……
一座无名山谷,枯寂无人,万物无声。
一座坟冢,一块墓碑。
墓碑已然有些风化,铭刻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柳白衣之墓’这五个大字。
叶轩一身黑衣,三千黑丝垂落脑后,当狂风吹来之时也让他的发丝随风飘荡,其衣摆更是咧咧作响。
叶轩盘膝而坐,虚空绽放涟漪,一坛坛美酒摆放在地,叶轩随手拍开酒封,仰头将大量的酒水倒入口中。
呼!
酒水入肚,叶轩口吐浊气,看向坟冢的眼神变的略显忧伤。
“白衣兄,我来看你了。”叶轩低沉呢喃。
风中萧瑟,盘膝而坐,酒水入口让叶轩变的有些狂放不羁,更有一缕孤寂与萧索之气。
“白衣兄,若是没有你为我炼制的逆仙阵图,只怕我早已魂飞魄散而亡,虽然你已然故去,但是此恩叶轩从未敢忘。”
酒坛倒转,酒水入口,叶轩双眸恍惚,就仿佛看到柳白衣正在对他微笑。
“白衣兄,我历经六千五百年,终于踏入大罗金仙,更是将那玉帝亲手宰杀,不仅夺了他的天帝之位,更要镇压三界登临绝巅。”
酒越喝越多,叶轩仿佛真的醉了,双眸也越发变的迷离,因为在这个天地之中,他根本就没有朋友,唯有柳白衣算是他唯一的朋友,也唯有在柳白衣的坟冢前,他能倾诉出他内心中想说的话。
“白衣兄,我曾对你说过,当我成圣之时,定然逆转时空轮回,让你重新出现于世,这个誓言我从未有忘。”叶轩酒气冲天,可其声音郑重至极,迷离的双眸更是有一缕幽雾在划过。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旭日从东方升起,从西边落下,七天七夜过去,叶轩不知喝了多少酒,只是满地酒坛凌乱不堪,口中不断发出呢喃之音,仿佛柳白衣就在他的身边,正在听他叙述六千五百年的各种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