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母仔细想了想阮酥离开家前的样子,确定那时候的阮酥应该还没有对象。
现在有对象了,说明确定关系的时间大概就在离开家之后。
齐母心里惊疑不定,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
阮酥已经说不出话了,纯纯变成一个锯嘴葫芦了。
让她一个人来也太难了,还是等齐柏一起承认吧。
等齐柏跪下来的时候,她也跟着一起跪好了。
见阮酥不开口,齐母也不问了。
女孩子面皮薄,一时半会也问不出来。
齐母心里有了打算:等会喊老二去仔细问问,妹妹有了对象,他这个二哥到底知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地把把关。
这个未来姑爷也不知道什么样子,齐母心里好奇极了。
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入地了她家酥酥的眼睛啊?
齐母和陆圆不追问了,阮酥也暗暗松了口气。
齐石和齐松一起回来了。
齐母开心地道:“你们看看谁回来了!”
这话让两人一懵,随后想到什么,在看到院子里笑着和他们招手的小姑娘,顿时明了。
“酥酥回来了!”齐石惊讶,随后脸上露出笑容。
阮酥看着一身正装高挺打扮的大哥,揶揄道:“大哥,你现在真像个领导。”
齐石好笑:“在家里,爸妈才是领导。”
阮酥啧啧摇头:“真是个领导了,都这么会说话了。”
齐石又升职了,如今也算是个不小的领导了。
每个人都有了变化,也都是好的变化。
齐石又看向自己的二弟,对于这个弟弟,万语千言只有一句话:“老二,回家了。”
回家了。
回家就好。
对于自己这个二弟,齐石虽然是大哥,但是心里一直暗自羡慕和敬佩这个弟弟。
在他心里,这个弟弟就是天生勇敢的人。
想做就去做,从不会瞻前顾后。
据他了解,现在这个家里身家最厚的应该是齐柏了。
不过,齐石还是猜错了。
身家最厚的应该是他唯一的妹妹阮酥才对。
“酥酥。”齐松刚刚在大门处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走过来,温柔轻笑。
“三哥,好久不见啊。”阮酥眉眼弯弯,喊了一声。
齐柏和齐松互相对视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
一家人都到齐了,齐父发话:“让酥酥和老二回房间休息一下,一路上多累啊。”
“对对对,漂洋过海还要坐火车,累死了都。”齐母道。
“你们两个人的房间都收拾好了,被子褥子都是新换的。”说到这里,齐母顿了一下。
“对了,之前信里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
阮酥解释:“她叫周胜男,她先到沈棠那里去了,家里还是给她留一个房间吧。”
阮酥也搞不懂沈棠怎么想的,或者说一直搞不懂。
沈棠突然缠着周胜男,这件事情在她意料之外,但貌似也很正常的感觉。
倒是周胜男竟然也答应了,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但大概率是周胜男懒得被纠缠,才那么干脆地答应下来吧。
“早就留好了。”齐母表示她做事她放心。
说到沈棠,齐母忍不住感慨一声:“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你不在家,还经常来看我们呢。”
“她不是来找三哥的吗?”阮酥下意识脱口而出。
齐母一脸莫名其妙:“关你三哥什么事情,你三哥有对象的,阿棠这姑娘也不像是喜欢你三哥的样子。”
阮酥:????
“······三哥有对象,对象是谁啊?”她懵了一下。
齐母笑了笑:“就是和你三哥同一个学校的女老师,叫乔珍。”
“乔珍······”阮酥垂眸。
“真的是完全不一样了。”她低声喃喃。
“你刚刚说什么一样?”齐母询问。
阮酥摇摇头,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我见过乔珍,是个很漂亮的女老师,和三哥很般配。说不定不久后我就能吃到三哥的喜酒了。”
齐母被逗笑了:“我也希望如此,然后你和你二哥也早点结婚就好了,我也能功成身退了。”
阮酥吓地心漏了一拍,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齐母说的意思是她结婚和齐柏结婚,而不是她和齐柏结婚。
真是心虚的人听啥都心虚。
“妈,你别说了~”为了掩饰脸上的不自然,阮酥赶紧低头装害羞。
“没什么,你都是大姑娘了,这些事可得上上心了。”齐母拍着她的手,一脸认真。
阮酥内心oS:二哥,人呢!你快来,我快撑不住了!
看着还蒙在鼓里的齐母,阮酥的心快被愧疚塞满了。
她是个撒谎的坏孩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晚上,一家人齐齐坐在一桌吃晚饭,其乐融融。
好久没有这么齐全了,而且这两年家里又多了几个新的家人,这个家也越来越大了。
为了庆祝,今晚的席面可不少。
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
一个不落地全在这张桌子上了。
齐家现在家大,业也大,孩子一个个长大都变成顶梁柱,也积极地给家里生活费,两位老父母也不算太老,还能干着赚些钱,日子红火地不得了。
桌上,齐父这位老父亲环顾一周,看了眼桌子上的大大小小的孩子,还有身边坐着的老妻,咧着嘴多喝了一碗烧刀子。
特别是看到老大家的。
老大齐石一家,夫妻恩爱,小孩可爱。
齐父抹了抹嘴,看了看剩下的两儿一女。
女儿嘛,还是让孩子妈问比较好。
老二嘛,问他的话······算了,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不想听他的废话,而且就这臭小子一副臭脾气,哪里能找得到媳妇。
么儿吧,上次不是说有对象了?
“小三啊。”
齐松抬眼:“爸。”
齐父:“你最近和你对象怎么样啊?”
他想问问,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彩礼了。
要是老二也要结婚了,齐父想着是不是该正式分家了。
一起住当然好,热闹亲近。
但是吧,以后孩子各自成了小家,必然没有以前那么齐心了,热闹就变成了拥挤。
所谓远香近臭,还不如早一点分家。
只是分家,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与村子里那些恨不得一家老小困在一起的老人比起来,齐父想地很开。
齐松顿了顿:“我和她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