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块鸡蛋糕,阮酥犹豫地摸了摸肚子,还是决定忍一忍,先不贪这个嘴了,得留着肚子吃饭才行。
不过,齐柏又拆了另外两个糕点的包装。
“尝尝?”
阮酥心动了:“那我就各尝一块?”
齐柏勾了勾嘴角:“吃吧吃吧,家里又没亏着你。”
阮酥开心地眯起眼睛,先拿了一块花生糖。
花生糖还没吃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花生香味了。
阮酥其实不怎么爱吃花生味道的东西,特别是一些花生味的牛奶,但是这个老式的花生糖闻着真的很香。
吃在嘴里,也是酥酥脆脆的,花生碎很香,花生糖里的奶糖有股大白兔奶糖的味道,外面还裹着奶粉。
“好吃!”阮酥没想到齐柏挑的零嘴都挺好吃的。
“少吃点,省的变成肥妞。”看见阮酥吃的这么香,齐柏也忍不住拿了一块花生糖尝了尝。
啧,不就是这个味嘛,他怎么感觉她吃的更香?
“我才不会变胖,我还在长身体呢。”阮酥有些不开心地嘟嘴。
哪个女孩子听到对方说自己会变胖能开心的。
她现在这个身体才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青春期,目前发育地挺苗条的,不过还是有些婴儿肥。
难道她真的有些显胖?
别的还行,倒是她胸前发育地挺好的。
胸大容易穿衣服显胖······
见小姑娘都皱起眉头了,漂亮的眉眼皱巴巴地挤在一起,可怜又可爱。齐柏清了清嗓子:“我瞎说的,你不胖,瘦的很,多吃点。”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气性还挺大的,一点也说不得啊。
“真的?”阮酥抬眼抿唇。
齐柏一脸叹气:“我发誓,我说你胖是瞎说的,你其实一点也不胖。”
阮酥开心了,别的不说,被大反派哄还挺有面的。
她觉得自己也不胖,她还是个青春期的孩子呢,应该多吃点,她还想再长点个子呢。
想了想,阮酥娇俏地扬着下巴:“二哥,你得再补一句,要是你刚刚说的是假话,我长胖的肉都长你身上!”
说不定可以呢,这个世界线可是围绕男女主和反派的,万一有什么言出法行呢。
阮酥暗戳戳地打着小心思。
“哎呀!”阮酥可怜兮兮地捂着额头。
“少来,得了便宜还卖乖。”齐柏哼了一声,收回手,“自己的肉自己长,关我什么事情。”
他刚刚都没有用劲,装可怜呢这丫头。
以前没觉得,现在发现了,这丫头一肚子坏汁。
阮酥放开捂在额头上的手,露出额头的红印,有些委屈:“真的疼。”
她就是属于身娇体贵的那种,丫鬟命,小姐身,皮肤哪怕被稍微锋利一些的叶子刮一下都会红肿起来。
好处大概就是皮肤白,怎么表情动作都不会有细纹,除此之外全是缺点。
齐柏一开始还以为这丫头装的,然后看见了她额头上的红印。
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难不成他刚刚真的用劲了?
开始怀疑人生的齐柏有些心虚,阮酥好歹也是他妹子,他不打女人,没想到把人额头弄成这样了。
这丫头真是陶瓷做的,一点都碰不得。
“要不,你打回来?”齐柏把脑袋伸过去。
阮酥还疼着,眼里含着的是生理性的泪水。
眼泪汪汪地用手把齐柏的脑袋推了回去。
齐柏的头发又黑又粗,扎手死了。
“我不要!”
【叮!宿主,恭喜您达成我和反派的身体接触(摸头修改版)】
【奖······】
阮酥:闭嘴!
系统【······好的,宿主。】
齐柏第一次被人推脑袋,要是以往,以他的狗脾气,对方早就遭殃了。
可是现在,是他理亏。
齐柏不仅没有生气,还有些担心地撩开面前小姑娘的碎发:“我看看有没有青。”
阮酥一听可能会青,低着脑袋给他看。
小小圆润的额头上,雪白的皮肤,有一块鹅卵石大的红印子,清晰地能看见红印子里的毛血细管。
齐柏皱了皱粗眉,也不确定会不会青。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阮酥眼泪汪汪地嘶了一声。
“疼?”他轻轻问。
他发誓,他对他妈都没有这么柔声细语过。
阮酥心里叹了口气:“有点涨疼涨疼的。”
其实她现在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毕竟齐柏也不知道她这个体质,打闹没了分寸,也正常。
况且,还是她自己先打闹的。
阮酥嗷呜:自己造的孽,自己咽下去。
她也不清楚这具身体原本是不是这样,反正她上辈子是这样的。
面前的小姑娘似乎掉了一半精气神,有点怏怏的,齐柏心口莫名有点梗。
他从刚刚拆的包裹里拿出一块糖油酥,放到她手心,声音正经了很多:“你先吃个这个,我去买个东西回来。”
阮酥愣愣地看着齐柏起身走到窗口处和里面的服务员说什么,还转头看了看她。
低下头,手里的糖油酥因为天气有些热的化开了。
金灿灿的糖丝裹着里面的坚果夹心,十足的高油高糖,但是却实实在在是这个年代的好东西,甚至可以称得上补品。
因为,大家普遍缺油又缺糖,鲜少有高血压的病。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甜地她有些发腻。
这也是她为什么迟迟不吃这块糖油酥的原因。
浪费粮食简直在这个年代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阮酥有些苦恼地思考怎么解决这块糖油酥。
要不一会吃一点,慢慢吃掉吧。
齐柏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枚鸡蛋。
齐柏看着他离开时给她,现在还原模原样地在手心里的糖油酥,眉头微挑。
“不爱吃?”
阮酥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甜地慌。”
太甜的东西,她吃了容易佯着。
嗯,她小毛病确实挺多的。
“毛病。”齐柏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然后在阮酥呆傻的眼神中,伸手将那块糖油酥直接扔进嘴里,三两口嚼了咽进肚子里。
阮酥:······
要是告诉齐柏,这块糖油酥她小小地舔了一小口,她今天还有命回家吗?
“二哥,你吃过剩饭吗?”
齐柏警惕地看向她:“别想我给你吃剩饭,等会自己吃多少盛多少。”
阮酥抽了抽嘴角:“好的呢,二哥。”
那这个秘密就这么深埋一辈子吧,永远都不能见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