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怎么了?”看时间不早,来喊阮酥起床吃早饭的齐母刚到阮酥房门前,突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尖叫。
齐母有些担心:“酥酥?酥酥?”
又喊了两声,齐母都准备直接撞门闯进去了,就听到门里传来声音。
阮酥抱怨的声音传出。
“妈,屋子里有一条壁虎窜出来,吓死我了刚刚。”
齐母笑了笑,一条壁虎也能吓到。
“要不要妈进来帮你捉了?”笑归笑,齐母还是担心阮酥吓到,这孩子从小就怕虫子什么的。
“不用了妈,它跑了,我没事了。”
齐母:“那你穿好衣服,洗漱干净了出来吃早饭,妈给你摊了鸡蛋饼子。”
“好~”阮酥应道。
等感觉到外面的齐母已经离开了,坐在床上盘着腿的阮酥深吸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目光从房门处收回,转放到她床上的枕头旁。
“what(???(??? ;)哈?”
这是什么东西!
阮酥目瞪口呆地看着一醒来就出现在她枕头旁边的······一颗蛋。
一颗比鸡蛋小了一圈,有着古怪的银白色细花纹,微晕着黑色光晕的一颗椭圆小黑蛋。
昨天晚上她是做了一个孵蛋的梦,但是不代表她真的想要啊。
当她没有看过三颗守护蛋的故事吗?
阮酥凑近瞅了瞅,用指尖轻轻戳了戳。
小黑蛋微微晃了晃,吓得阮酥赶紧收手。
这颗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动物能生的蛋。
阮酥不太确定这颗蛋出现是和系统有关还是和昨天她喝的营养液有关系。
她喊出系统,果然,系统还在清除病毒中,请稍后查询。
对了营养液!
赤着脚下床,对着镜子找了找脸。
摸着脸:“好像白了点?”
阮酥不确定,毕竟她本来就挺白的。
身体方面好像轻盈些,但是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心理作用。
总结:喝了个寂寞。
唯一让她最惊讶的就是出现的那颗小黑蛋。
门外齐母见她还不出来,以为她又睡过去了,又喊了几声。温瑶赶紧应了一下,穿好衣服。转头看见那颗小黑蛋,想了想拿了张手帕包着小黑蛋,放进衣服的小兜里。
这样也能随时随地观察一下了,等系统回来了也可以问一问。
两天过去ing。
系统没回来,小黑蛋没动静,齐松这个男主回来了。
齐松是回来拿粮食的,其实过几天,小学也该放假了。
之所以阮酥放暑假早是有缘故的。
这个年代的小学其实学不到什么东西,乡下镇上的人送孩子去小学,主要是想把这个年纪最调皮捣蛋的孩子放个地方,又安全还能有人看孩子,不耽误事,只要不是吃不起饭的人,小学的学费都能交地起。
而小孩子们去学校也能有很多同龄人玩,除了家里真的很重视学习的,都很乐意去学校去。
放寒暑假时间都正常,甚至会晚一些。
而初中生高中生,都是有行为能力的半大姑娘半大小子了,算是劳动力了。
寒假还好,暑假、包括农忙的时候,学校还会特意早点放假让他们回去帮忙。
可谓是十分地人性化了。
齐松作为老师,在学校食堂吃饭,只要给食堂交粮食就行了。
“酥酥?你在家?爸妈呢?”齐松进门就看见阮酥坐在院子里,不知道是写字还是画画,恬静淡雅的认真样子让他有些陌生。
阮酥听到声音,抬起头,手里的笔停住:“三哥。”
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告诉他齐父齐母的位置:“爸妈出门去镇子上卖东西了,你的粮食妈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厨房,进门一个袋子里。”
说完之后,阮酥又继续低下头,拿着笔认认真真地设计纸上的图样。
她正在设计扎头发的发圈。
没错,她准备自食其力了。
她想过了,她得在这个年代过一辈子,虽然有系统依靠,但总归不是太靠谱。比如遇到自己不想做的任务了怎么办?
就像这次的。
好在也不是强制性的,她不做当做不存在也行。
只是想要过的好,还得靠自己努力了。
想来想去,阮酥决定发挥自己的特长。
她是服装设计专业的,最擅长的应该是衣服相关的,发圈这种顶多算是一个副产品。
但是她现在资金不足,大部分是之前从系统那里做任务得到的。
第一次创业,还是来个小的试试水。
如果失败了,那她就自己扎头上,上午扎一个,下午扎一个,晚上睡觉还扎一个。
她设计的是布发圈。
现在已经设计到第十个花样了。
经过她前两天的市场观察和周围人的案例,这个项目在她看来还是很值得做的。
村子里的女孩,包括她自己。
扎头发的要么是一根红色或者黑色的绳子,要么就是供销社卖的那种黄色的裸皮筋,更高级的就是黄色裸皮筋上缠着红线绿线黑线等各种颜色的皮筋。
第一种发绳的,一分钱两条。
第二种裸皮筋的,三分钱两条。
最后一种缠线皮筋,算是一种花样的,卖足足五分钱一个!
看似不高,但是我们来从物价换算一下。
七十年代物价。
鸡蛋按大小大约5-8分钱一个。
1978年之前全国的猪肉都是统一价,一斤七毛三,在个别地区也许有差异但是不大。当然这是世面价格,如果到黑市里去,不要肉票,肉的浮动价格会在一元多一斤。
而这个年代的工资里,地里的农民一年忙到头,也就一百出头,折合到月的话,也就是说每个月只有六元。学徒工的收入比农民好一些,每个月能有18-20元左右。从学徒工变成正式的工人,一个月大约二十几到四十几元。
最后是高学历人群,每个月五十几以上,但是百分之九十八都不会超过一百元。
所以说,皮筋真的很赚呐!
或者说,女人的钱真的很好赚!
连目标客户,阮酥都已经想好了。
如果顺利地话,她可能会小赚一笔。
“阮酥,你在画什么?”
阮酥:······
齐松他怎么还待在这里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