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齐柏一路拉到了刚刚交学费的食堂,直接找上人脉——王老师。
听到齐柏说想要帮阮酥换个宿舍,王老师倒是想要帮这个忙,但是——
“你们来晚了一点,学校住宿的男生多,这学期将一栋楼直接划到了男生那边,女生这边卡地死死的,刚刚你们要是早点来,还有空床位,现在都已经住满了。
如果你们有认识的人,可以和对方换,这倒是可以,说好之后来我这里登记一下就行了。”
知道王老师这边没有办法,齐柏叹了口气。
刚刚就不应该和那个偷床位的不要脸掰扯的。
至于和别人换,先不说阮酥有没有可以相熟换宿舍的人,再者,那个宿舍显然是个坑,总不能把别人给坑进去。
阮酥对此早有预料,看齐柏挠头把头发抓成鸟窝,还帅的离谱的样子,笑了笑:“好了二哥,我就住那里吧,我也不是好惹的。
除了那个抢床位的女孩,另外两个女孩事不关己不理事也好,说明她们两个谁也不会偏帮,而那个抢床位的女孩,你也看出来了,她可不是我的对手,我厉害着呢。”
齐柏无奈:“你真的决定了。”
阮酥点头。
唉。
齐柏:“要是住的不舒服,我再给你想办法。”
实在没办法的话——
“你就到我那里住。”
阮酥眉眼弯弯:“好啊,要是我住在二哥你那里,我就天天吃你做的饭菜。”
其实住在齐柏那里也挺好的,有吃有喝,住的环境也好。
唯一不好的缺点就是离学校有点远。
一南一北。
住在那里去上学,阮酥每天早上最起码都得早起二十几分钟,太恐怖了。
齐柏也想到了这点,眉间带着懊悔。
当初怎么把房子弄的那么远。
齐柏和阮酥又重新回到了那间宿舍。
此时,这间宿舍已经没有人了。
另外三个舍友一个都不在。
齐柏帮着阮酥收拾一些东西,另外一些不方便他收拾的东西还是由阮酥自己来放进柜子里。
“等会我给你去买个小锁。”齐柏看着柜子上还可以锁,记起这件事情。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依照阮酥这个宿舍的情况,柜子上个锁不算出格。
阮酥嗯了一声,她在看另外三张床沿边上贴的名字。
高中宿舍是会有检查的,为了方便检查,谁住的床,就会贴谁的名字,按照卫生程度加分减分。
一号床,就是当时看书的那个女孩,叫顾娟。
二号床,化妆的那个女孩,叫陈美霞。
三号床,阮酥的。
四号床,就是那个想抢阮酥床位的女孩,叫邓伟丽。
巧地很,这三个都不是从前的阮酥高一高二的同班同学,应该都是其他班的。
高一高二包括高三上学期都是分了三个班的。
这学期分了两个班,有极大的概率,会和她们分到一个班去。
将名字和人脸稍微对了一下,毕竟是要住最后一学期的室友。
阮酥的理想状态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地度过这一学期。
之后,自然是各不相干。
以刚刚看到的状况来看,阮酥觉得和那三个女孩成为朋友的几率大概是微乎其微。
一个宿舍住的室友不一定能成为朋友,但是可以成为相看两厌的敌人。
这让阮酥想起来自己上辈子。
她大学之前住宿也是随机分配的,也有过小争吵,但是大多都是体面人,没多少感情,也没多少龌龊,相安无事,自由又快乐。
到了大学,那时候的清大为了促进学生之间的关系,在给新生安排宿舍的时候发送问卷调查。
问卷上填写的是一些自己的喜好和讨厌的东西等等,然后通过匹配,拉出一些有共同兴趣或者有相似度的学生名单,让这些学生在开学前就开始联系寻找自己心仪的舍友。
这样的做法极大的避免了一些矛盾的产生。
即使还有矛盾,面对自己千挑万选的室友,也会心平气和地多。
告诉自己,是自己选的,是自己选的。
最起码不会产生加不加香菜,甜咸豆腐脑等等门派之争。
阮酥那时候上大学,互相挑选的室友就十分合心意,大家互相包容、互相理解。
有交融的圈子,也有不交融的圈子。
交融的圈子可以一起探讨,不交融的圈子互相尊敬。
简直就是相敬如宾和相濡以沫的高级顶配。
在阮酥穿越到这里来前,她们那个宿舍可是几乎一次吵架都没有,除了有一个舍友因为太恋爱脑被渣男骗外。
唉。
果然人要学会知足。
但是,更要向前看,不要沉湎于过去。
以后在这个世界高考上大学也是要住宿的,往好处想,那时候如果分配到不好的室友,她就可以乐观地想,再坏还有高三下学期的住宿坏吗?
第一天就有人想抢她的床呢。
微笑.jpg
收拾好东西,齐柏也找不到继续留下来的借口了,这里毕竟是女生宿舍,他就算是来帮忙的人也不能久待,更何况这间宿舍连窗户里面的夹缝都被他擦得干干净净了。
阮酥把齐柏送到校门。
“二哥再见。”阮酥抬起手挥了挥。
齐柏踩坐着自行车,目光深邃,深深地看向她:“有空就找我,别有事才想起我。”
阮酥嘿嘿一笑:“我知道了。”
齐柏哼笑一声:“你自己说得我最疼你。”
阮酥愣了一下,这不是她刚刚怼人吓唬对方时候说的话嘛。
“好了,我走了,好好学习,不许早恋。”
齐柏趁机轻轻捏了一下阮酥的脸蛋,然后踩着脚踏转身快速地离开。
天际的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红澄澄的阳光把他的背影都照地泛红,他一手骑着车,另一只手举高朝后挥了挥,潇洒极了。
阮酥摸了摸自己的脸,垂眸笑了笑:“算了,反正也不疼。”
下次,她要掐回去。
有时候她都觉得齐柏是在摸狗,不是摸她头发就是捏把脸蛋子。
明明——
他才是狗呢,大狼狗!
装模作样,一肚子坏水的大狼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