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现在真的有些怀疑系统是不是能许愿了。
系统【请宿主相信自己的运气和系统数据的公正性。】
阮酥看了看这个绿色版营养液的说明。
绿色意味着生机、生机型的营养液,和当初阮酥喝的星际高级营养液有一丁点相似度。
绿色版营养液主要功效是增强身体的生机和能量,温和滋补,适合老弱病残,青年人喝了也能补血,治感冒也很有效。
拿出来是一个大概十毫升的细管子,属于一口闷都尝不到味的那种。
阮酥闻了闻,也丝毫没有什么味道。
她找来一个碗和勺子,将营养液倒进去,一点点地给齐柏喂进去。
喂完之后,齐柏的脸色好像确实没有那么苍白了。
阮酥不太确定,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
半夜里,换了几次吊瓶之后,齐柏始终没有醒来,阮酥也一直没有睡觉,找来一本书随便翻看着。
有系统的光屏,也算是光源了。
而且系统还把光屏颜色调换成护眼的暖黄色。
一直到天微微亮,病床上传来声音。
阮酥赶紧走过去,能看到齐柏手指微动,睫毛颤抖的征兆。
“医生!医生!”
不一会,在医生和阮酥的目光里,齐柏缓缓睁开了眼睛。
“别动,咋一醒来就想媳妇呢。”医生冷冰冰地按住齐柏想要伸向阮酥的手,一脸的不赞同他乱动。
齐柏:······
阮酥一脸尴尬:“医生,我是他妹妹。”
医生啊了一声:“妹妹啊?”
刚刚那是看妹妹的眼神?他还以为是一对年轻小夫妻呢。
“抱歉啊,看错了。”医生不走心地道歉。
齐柏嘶哑着声音:“没事。”
医生给齐柏检查,扒眼皮,问他这是几,又检查了其他几个地方。
最后确定:“没事了,只要好好养着就行了。”
齐柏:“医生,我的腿还在吗?我好像感觉不到?”
医生掀起眼皮:“在呢,用了麻药。放心吧,腿好好的,养好了照样能打架。等麻药过去,你就能疼了。”
齐柏:这个医生有点毒舌啊。
不过,腿还在就行。
医生走后,阮酥坐在病床旁的小凳子上,问他:“饿吗?”
齐柏看着她,点点头。
阮酥端来一碗温开水,用勺子一点点地喂齐柏,喂了三口,不肯喂了。
齐柏震惊:“你喂猫尿呢。”
阮酥振振有词:“医生说的,你现在水都不能多喝。”
没饭吃,连水都没得喝,齐柏莫名有种晚年凄凉的感觉。
不会他老了之后就这样吧。
“你的手臂······”齐柏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纱布。
阮酥不在意地道:“蹭到的,没事。”
“怎么会没事。”齐柏可是知道这是个娇气姑娘。
明明是最不想让她受伤疼的,可是偏偏是因为他受了伤。
齐柏心里又对那几个人狠狠记了一笔。
看齐柏实在有些可怜,阮酥提议:“我给你读书吧?”
齐柏微微点着头,能一直听着她的声音也好。
阮酥清了清嗓子,认真朗读:“北京的糖炒栗子其实是不放糖的,昆明的糖炒栗子真的放糖······用大如玉米豆的粗砂炒,不时往锅里倒一碗糖水。昆明炒栗子的外壳是黏的,吃完了手上都是糖汁,必须洗手。栗肉为糖汁沁透,很甜······”
阮酥的声音很好听,清甜又不腻味,用播音腔读时别有意趣,很有阳光下,一只小猫慵懒伸懒腰的趣意。
齐柏听了一会没忍不住问:“这是什么书?”
阮酥哦了一声:“这是一本写食物的散文。”
“······要不别读了?”
齐柏小心问道。
阮酥憋了憋,没憋住:“哈哈哈哈哈哈······”
“你故意的?”齐柏算是看明白了,浓眉上挑,眼角扬起,写满了笑意。
这本书阮酥可是看了一晚上,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本书里写了什么呢。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齐柏吃不了喝不了的时候读这个。
说起来,她还真的有点想吃栗子了,糖炒栗子超级好吃的。
早早约好了一起来的三个兄弟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病房里的笑声,赵钱直接推门而入:“柏哥,你醒了!”
“脸都比昨天红了,昨天你简直是个小白脸。”赵钱端详了一番齐柏的脸色评价道。
冯来无语:“你还是初中毕业呢,初中文化就是让你这让造句的,你对得起当初教你语文的老师吗?”
赵钱大大咧咧:“学生不才,还给老师最多的就是知识了。”
孙土将带来的东西放下,三人中,他没有赵钱话多外向,也没有冯来聪明,但是却是最耐心妥帖的那个。
“医生来过了吗?”他问阮酥。
阮酥将医生说的那些说了一遍,几乎一字不落。
之后轮流陪床,他们知道的越清楚,齐柏就舒服些。
齐柏躺在病床上,听着赵钱巴拉啦地讲着昨晚上的事情,目光不自觉地放在一旁正在交流的阮酥和孙土身上。
漂亮的少女与纹着纹身、有些腼腆的温柔二十出头少年。
齐柏:啧。
赵钱说着说着,发现自家柏哥好像不听他说话了,有些委屈地想要喊,被另一边的冯来一脸带着怪笑地捂住嘴。
齐柏没注意到赵钱和冯来的动静,就算注意到也不会在意他们的小久久。
他脸色就比昨天才从手术室出来好一点点,依旧十分苍白。
“我想吃苹果。”他哑着声音说出自己的需求,眉眼微垂,有些可怜巴巴的感觉。
冯来捂着嘴拼命憋笑,生怕打扰自家柏哥小孩子吸引注意力的把戏。
正在说要点的阮酥立马转头,一脸不赞同:“医生说还不能吃呢,别不听话。”
齐柏满脸的虚弱:“那你再喂我几口水吧,火烧火燎的,腿也开始疼了。”
“很难受?”阮酥担心道,连忙从温水瓶里倒出一些温水,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到齐柏嘴边。
齐柏舔了舔唇:“好喝。”
阮酥有些心疼了,这得多虚才会觉得白水好喝啊。
一旁已经看出什么的孙土已经默默地隐身了,生怕有火烧到自己身上。
冯来摇头呢喃:“柏哥以后肯定是个气管炎(妻管严)。”
没听清的赵钱:“什么盐,柏哥还不能吃有盐的菜呢。”
冯来:“没事,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