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客人?
怪不得家里包饺子呢。
答案终于出现了。
阮酥答应下来:“那行,我去喊二哥,放心,我肯定不让他给家里丢脸。”
至于什么客人,阮酥懒得问,反正家里都当她和陆山一样小,也不用她交际,挺好的。
阮酥走到齐柏的房门前敲了敲:“二哥,二哥,我能进来吗?”
“进来。”
阮酥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
房间里,齐柏也醒了,正靠着床半坐着拿着一本书看。
阮酥看了一眼书皮封面:《英俊男人如何追到美丽女人。》
阮酥:啧,都怪我这该死的好奇心啊。
“二哥,你真好学啊。”阮酥似笑非笑。
被她逮住了吧。
齐柏一脸镇定,丝毫不尴尬地又翻了一页:“好学罢了。”
阮酥一噎,果然比起厚脸皮,她都得甘拜下风。
“今天家里来客人,嫂子喊我叫二哥你穿好点出来。”
齐柏剑眉挑起:“什么客人,还叫我穿好点出来。”
脸真大。
“不知道,可能是怕你吓到别人?”阮酥一本正经瞎说。
齐柏冲她勾了勾手指,下一秒揪着阮酥的领子倾下。
两人瞬间鼻息相闻,两两对视。
齐柏看着阮酥怔愣的眼神,又微微往前凑了凑,吐息尽数喷洒到女孩软白的耳垂。
眼见着耳垂由粉白变成红润,他嘴角满意地勾了勾:“怕不怕?”
“不怕。”
这下换成齐柏愣住了。
阮酥面无表情地站直,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抬手捏了捏耳垂:“二哥,你真无聊。”
说完,阮酥转身离开。
门再次关上。
“无聊?”
齐柏不敢置信地磨了磨牙,将手边的书翻到某一页,又不屑地随手扔掉。
“破书,没用。”
冯来那家伙说的什么神书,他看一点用也没有。
门外。
阮酥眼神呆滞转为麻木。
捏着耳垂的手紧紧捂着心口那处。
心跳仿佛在耳边如雷。
蹦蹦蹦~
仿佛成千上万只兔子蹦蹦跳跳地朝着一棵树顶着脑袋撞过去。
阮酥深呼吸几口,喃喃:“心跳是正常的,不跳才是要完蛋,所以我很正常。”
念叨了几句后,阮酥:恢复平静。
“你这孩子嘀咕什么呢。”齐母正好看见阮酥傻兮兮站着的样子,喊了一声。
“没什么。”阮酥赶紧摇头。
齐母看了眼她身后的门:“你哥换衣服出来了吗?客人都快到了。”
阮酥想了想刚刚,确定自己还记得和齐柏说换衣服的事情:“我和他说了。”
这时身后的门重新打开,齐柏手动操纵着轮椅出来。
“哎呦,这身不错!”齐母惊喜地看着齐柏的样子。
“人模狗样!”
齐柏:“······妈,那是骂人的。”
齐母挥手:“用你身上不算。”
齐柏上身穿着一身板正的带领子衬衫,下身黑色裤子。
硬生生地把坐在轮椅上的狼狈样子穿出了玉树临风带不羁的潇洒风。
阮酥一眼就认出了,齐柏穿上的衣服是她做的那件。
果然是个闷骚。
阮酥心底暗笑。
齐柏漫不经心地用手掸了掸袖子上的灰,余光一直注意着阮酥。
等看到阮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哼笑了一声。
“不错不错,穿这身相亲,女方立马就能愿意八分。”齐母没忍住感慨了一番。
阮酥看向齐柏:相亲???
齐柏:······
“妈?谁相亲?”他咬牙问。
齐母察觉到不好,哎呀,她怎么就说漏嘴了!
见二儿子面色都变不好了,齐母软下声音:“就是来家里见见,又不是见了就结婚,你也老大不小了。”
齐柏面色冷厉,又顾及对方是自己的母亲,憋着怒意:“妈,我不相亲。”
齐母也硬下声音:“就是见见。如果不想相亲,自己怎么不带个回来。”
正好大门那边传来了动静,齐母便离开了。
见齐柏冷着脸,阮酥咬了咬唇:“二哥,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要是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她会如何呢?
阮酥清亮的眼眸里突然染上一抹迷茫。
齐柏扶额:“我知道。”
齐柏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情怪在阮酥头上,只是他没有想到妈这次竟然这么狠,直接就把相亲安排上了。
他大概知道妈的意思,这次受伤又引起了妈的担心,想让他结婚生子,早些定下心来。
“我先进房,你到前面给我看看。”说完,啪地一声,齐柏又回了房间。
这声动静让阮酥回过神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觉得自己的心跳地乱七八糟、莫名其妙。
不过——
阮酥:你相亲躲房间里,让我去看看?
到底是谁相亲呢?
刚刚大门的动静确实是有人来了。
这边相亲是不拘去男方还是女方家,一般来说,主动去的肯定在某方面更积极一些。
齐家门口,村里有名的花媒婆领着一个姑娘和一个中年妇女走进门来。
一进门,花媒婆就满脸笑意地冲那姑娘夸赞:“怎么样,齐家虽然不是城里人,但是在我们乡下这里可是顶好了。
看这多宽敞的青砖大瓦房,前后都有院子,有田有地,有鸡有菜。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日子才过得香。
而且齐家可是村子里顶顶厚道的人家了。怎么样?”
媒婆的一张嘴,就是死人也能说出花来,而且齐家确实如她所说,家底家风都是一等一的,要不是花媒婆自己没有女儿,哪里还会带别的姑娘来相看。
说完那些,又悄声道:“反正只是相看,没相看上就当吃顿饭认识个人。”
花媒婆领的这姑娘叫陈芳,从一进这门开始,就止不住心动了。
虽然确实不是她心里理想的城里生活,但是在乡下,有这条件已经很好了。
听说男方还是在公社开卡车拉货的,这可是一个肥差。
还没见到人,心里已经满意了五分。
中年妇女是陈芳妈,看到这条件,比自己闺女还激动,止不住地点头。
花媒婆看有戏,赶紧叫齐家的人。
“来芳芳,喊声齐婶子。”花媒婆咧嘴道。
陈芳:“齐婶子。”
花媒婆给齐母介绍:“这是陈芳,这是陈芳妈。”
齐母微笑着点点头,看着这个叫陈芳的清秀姑娘,心里没多大感觉。
喜欢没有,不喜欢也没有。
主要是这姑娘和她妈妈的眼神有些让齐母不太适应。
如果齐母知道一个词叫激光扫描,便会立马恍然,对对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