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拿了三件阮酥比较喜欢的礼服,第一件她试的是一件黑色赫本风的黑裙子。
是十分经典的款式,哪怕放到几十年后,都能经典出圈的作品。
阮酥还隐约记得,后世会有好几个女明星靠着赫本风的红毯狠狠出圈了一把。
而穿赫本风的黑裙,身上最重要的一个与其相搭配的元素就是头发。
或者,准确地说是,高高的颅顶上的丸子头。
若是手上再套上白色的丝绸手套,脚上穿着一双黑色或者白色的高跟鞋,就是妥妥的经典赫本风(致敬赫本风 )。
阮酥身材和身高本就十分优越,穿上这件衣服,立马相得益彰地体现出赫本风打造的复古典雅,简约时尚,迷人的法式柔情。
阮酥抬手给自己利落地绕了个丸子头,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与眉眼。
眉目如画,美目盼兮,仿佛是迷雾森林里的一只神秘的黑色麋鹿。
导购看着,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跳漏了一拍,张大嘴,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
好、好美!
这样的女人,究竟是在当谁的女朋友啊!
等等!
导购:我好像是女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吧。
吸溜~
阮酥对着里面的大镜子照了照,拎着裙子转了个圈圈。
然后就听到导购十分捧场的赞美:“很美。”
阮酥笑了笑,走出去想叫齐柏看一看。
一走出去,正好对上了齐柏看过来的目光,心底陡然一颤。
仿佛齐柏的目光一直在等候着她一般。
阮酥扬起明媚的笑容,挺胸收腹,做了个公主行礼的姿势。
齐柏:“很好看。”
阮酥刚想说他的反应怎么这么平淡,抬眸就和齐柏灼热的目光紧紧纠缠,逃脱不了般,脸颊顿时一红。
“还有两件,我再试一试。”
说着,阮酥逃似的转身再进去更衣室。
齐柏的目光一直追随到阮酥的背影消失。
旁边人一声惊呼:“兄弟,你从哪偷来的仙女啊!”
齐柏声音淡淡,微带得意:“自家的,不用偷。”
······
除了那件赫本风黑裙之外,另外两件礼裙,一件是白色纱款的,比较仙女风。
而最后一款是绸缎般淡紫色礼服,v字领,肩带是缝合的蝴蝶翅结,穿上身时,轻落落地搭在圆润洁白的肩头。
礼服因为其质感,自然不是宽松的,而是随意又精心地勾勒出完美比例的腰身,一览无余。
这件礼服也较第一件的复古典雅和第二件的仙气飘飘,更为成熟一些和千姿百媚些 。
以阮酥现在的年纪按道理是穿不出这个味道的,再过几年才行,最起码导购在看到阮酥一开始选择了这件礼服时就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这么一上身,导购就觉得自己的专业知识和审美眼光出现的问题。
这哪里不适合了,这不要太适合了。
完美地将这件礼服诠释出了。
纸醉金迷中的一朵妩媚又高冷的幽兰,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美地惊心动魄。
阮酥也很喜欢这一件。
“好看吗?”阮酥照例走到齐柏面前转圈圈,让他评价。
咦,刚刚齐柏这边不是坐着好几个人吗?
现在怎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算了,这不重要。
阮酥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齐柏回过神,垂下眼眸,随后挑起眼睑,声音磁性:“好看。”
“那是这件好看,还是刚刚的那两件好看?”阮酥执着地问。
一个好看,这也太敷衍了。
她要的是准确。
齐柏揉了揉眉心:“都很好看。”
好看到,他不想让别人看见。
“只能说一个。”阮酥皱眉。
齐柏叹了口气:“这件,这件最好看。”
本来想说白色的那件,可是那件有点类似于结婚的婚纱,他想了想,还是遵从本心地选了这件。
心有点痛。
自家的女朋友穿的漂亮极了,却不是为了自己挑的。
阮酥这下满意了,她也觉得这件是最好看的。
试了三件,阮酥也不准备试了,就直接买下了这件。
买完礼服,还有鞋子和饰品。
买完这些,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到了该去生日宴会的时间了。
这边都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太阳落山开始宴会。
齐柏开车送阮酥来到白家老宅。
白家老宅就在香江石澳的一座山里。
白色基地,蓝色点缀,欧式田园风格,赫然是一座山中庄园。
很大很豪华,但是也很偏僻。
从外观上来看,这座白家老宅应该刚翻新不久。
香江的有钱人似乎很喜欢住在山里面,只是因为山里面的空气新鲜,交通偏僻,一般市民没办法到达,可谓是闹中带静。
总之,就是有钱任性。
晚上,山林漆黑,鸟眠虫隐,万籁俱寂,唯有这里,灯火通明,纸醉金迷地挂上了红灯笼。
如果再破旧一些,可以直接带入什么聊斋剧情了。
人已经来了不少,这方面可以从进进去去的豪车看得出来。
阮酥穿着今天买的礼服,化妆漂亮的妆容,看了眼车窗外的热闹。
转头看向齐柏:“我进去了?”
齐柏点头:“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阮酥咬咬牙,刚起来的屁股又落回了原地。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本来也不是特别想去,现在把齐柏一个人丢在外面,她更加不乐意了。
齐柏反倒是不觉得委屈,看见阮酥小孩子别扭的样子,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去玩吧,玩完了记得回来找我就好。”
阮酥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深情男二卑微在线发言啊。
就算齐柏已经还是自己的男朋友了,阮酥可是还记得某人的大反派身份。
“知道了。”
轻轻的吻落下。
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男人看着光影里逃离的背影,嘴角勾出上扬的弧度。
阮酥拿着请帖走过去,给检查请帖的人看过后,然后自然地走了进去。
明明是生日,但是这里装饰地倒像是过年,处处都有红灯笼,也不知道是什么特殊的风俗。
以白聪现在唯一正牌女朋友身份自称的董悦主动地来帮忙迎客,自然看到了走进来的阮酥。
她看了眼阮酥的装扮,默默地又挺了挺直自己的腰背。
“阮酥,你来了。”
董悦微笑得体地打招呼。
阮酥有些意外之中的意料,还有些命中注定的感觉。
她来之前就有一种预感,她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谁,果然就是董悦。
甚至,她感觉董悦是专门来蹲她的。
“董悦。”阮酥微笑点头(微假)
她实在是对一个总觉得她会抢她男朋友的女孩无可奈何。
毕竟,轮起真实年纪,她比他们大几岁,看董悦总有种青春期小女孩的感觉。
董悦再开口:“他们都还没有到,我先带你去大厅吧,这里比较大,你大概率会迷路。”
阮酥怀疑:总觉得你在给我立什么flag。
一路上,董悦都表现地很理智温柔,两人甚至还交谈了几个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直到——
两人走到快没有人的小花园里。
董悦立马收起笑容,阴恻恻地看着她,眼瞳微缩。
阮酥:果然还是来了。
“阮酥,你最好离白聪远一点,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还以为董悦会甩出几十万让她离开的阮酥心里顿时遗憾地叹了口气 :看来礼服钱不能报销了。
不过,秘密?
“什么秘密?”阮酥纳闷地问她。
她有什么秘密是董悦知道的,她怎么不知道?
董悦冷哼一声:“你别装了,我都知道,演的差死了,真以为你自己是香江小姐吗?”
阮酥:???
不是,到底是什么秘密啊?
“不是,我们就是说,要不你先说一下你知道我什么秘密了,我再决定装不装?”阮酥好声好气,十分诚恳地表达自己的建议。
不然两个人鸡同鸭讲的,对骂都不在一个频道里。
“你!”董悦以为阮酥是故意的,想要装蒜。
“还有什么,还不是你脚踏两条船的事情!我都亲眼看见了!”董悦得意地笑了笑,她想要看见阮酥惊恐或哀求的神色。
几秒后,她脸僵了。
阮酥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表情的话,那大概就是迷茫和懵。
阮酥:脚踏两条船?
一个齐柏她都应付地手忙脚乱,难道她在董悦的眼里竟然还有八爪鱼海后的潜力吗?
所以说,第二条船到底是谁啊?
要不是她现在上着学,有清晰的时间分划,不然她真要怀疑自己失忆了,背着齐柏偷摸地金屋藏娇,恰巧被董悦给看见了。
阮酥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但是对于自己的桃色八卦又着实好奇。
不好意思地看向一脸马上要爆发,原地飞升的董悦。
“就是、那个、嗯······董悦,你能再仔细说一说吗?”
董悦:······
啊啊啊啊啊!
这个阮酥!
说什么说!
她以为她们现在在干什么!
她,董悦。
在 !
威胁!!
她,阮酥!!!
是威胁!!!
是威胁!!!
是威胁!!!
不是讲故事!!!
不是讲故事!!!
不是讲故事!!!
“哎,你别哭啊!”阮酥傻了。
她把人气哭了?
她清清白白的一个好人家姑娘,什么也没干啊。
董悦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恶狠狠地瞪了眼阮酥,嘴里撂下狠话。
“算你狠,阮酥。”这种威胁都不起作用,还镇定自若地装傻,是她董悦小看她了。
说完,转身气愤地跑走离开。
一秒钟后——
阮酥看着四下无人的花园,朝董悦离开的方向,默默伸出尔康手。
不是,说好的带路呢?
不问第二条船了还不行吗?
你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