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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漾没有去偷听,她当作没看见,她在给孩子讲故事。
或许吧,大家都需要时间去整理情绪,她也不能去逼靳祈言,免得适得其反。
况且,萧陌然不可能随便放手的,靳祈言在陪孩子,她肯定会想办法让靳祈言回到她身边的。
云水漾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一刻要冷静,要沉得住气,她要走好接下来每一步,毕竟她还看不清萧陌然的底,她不能贸然出击。
倘若靳祈言的心不在她这,哪怕是她绑住他,他也不可能会留下来,要走的还是会想办法逃走。
如果他的心会在这里,不管他做什么,他都会想到她和孩子,他肯定想办法回来。
时间就是证明一切的最好的方法,谁也欺骗不了谁!
……
靳祈言跟萧陌然讲电话,他却是望着云水漾。
一听到萧陌然的声音,她却是哭了,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他不是故意不理萧陌然的,他真的抽不出时间陪她了,他现在比较担心孩子。
听到萧陌然哭得这么难受,他心软了,他不忍心不理她,他也担心她会想不开而去做傻事。
“陌然,你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吗?”
“没……没有……我就是想你!祈言,我昨晚做恶梦了,一个晚上都睡不好,我也不敢睡着。”萧陌然没有大哭特哭,她的声音却是满满的哭腔,声音也沙哑了。
“真的没事吗?你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乖,别哭了,倘若是梦,不会是真的。”
“祈言……我……我真的没事……我可以照顾自己。对了,我现在不是住在你家了,奶奶让我搬去和她一起住了,她说会照顾我。”
电话里,靳祈言清晰地听到抽泣的声音,突然,他挺担心萧陌然,他感觉得到她有事瞒着她。
该不会是奶奶为难她了吧?陌然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她不肯说。
蓦地,靳祈言拧紧俊眉,他的俊容挺纠结的,也有些解不开的矛盾。
想了一下,靳祈言回话了,“陌然,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一下抽时间过去看你,顺便跟奶奶谈谈。”
“祈言,你不要过来了,你留在医院照顾孩子吧,我真的没事,没受委屈。我哭是因为很想你,我思念你。”
“我知道怎么做,放心,我不会跟奶奶吵架的。川川的情况好多了,我可以离开一下下的。”
电话那边的萧陌然暗暗窃喜,她还是带着哭腔道:“嗯,你自己安排时间吧,一定要以孩子为重,我无所谓的。”
萧陌然越是让他先照顾好孩子,靳祈言心里越是觉得过意不去。
明明就是他不对在先,是他要陪她去滑雪的,结果却是他一走了之了。
他回来申城两天了,也就是现在他才开机,他才给她打电话。
这两天,他的确是冷落她了,他心里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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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靳祈言走回病房了。
他看着云水漾,有一会儿了,他都开不了口。
靳祈言也望着孩子,他当然不想离开他们。
现在,他也左右为难,情义这两个字真的让人好难取舍。
他该怎么办?其实,他在心里不止一次这样问过自己了,他心里没有明确的答案。
仿佛是看穿了靳祈言的心思,云水漾率先打破这个僵持。
“川川现在没发烧,如果你有事,你先去处理吧。我在,还有护士,我看着孩子就行了。如果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瞬间,靳祈言皱眉了,他的俊脸有些黑,他心里也觉得不爽。
“云水漾,你真的愿意让我离开?你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可以吗?万一我走了,川川又发烧了,怎么办?等一下的事情,谁能预料得到?你敢确定川川不会再发烧了?”
“靳祈言,不是我让不让你走的问题,你问问你自己,你的心在这里吗?如果你担心她,你不如去看看吧。看过了,确定她没事了,你才会安心,不是吗?我又不是你的老婆,我凭什么留你呀?我没有那个资格,不是吗?”
莫名地,靳祈言的胸口处就是窜起一股无名怨气,堵得他心里难受。
他是担心萧陌然,但是,他也没有要非走不可,他也讨厌云水漾看穿他的心思了。
她不想他留下来陪她和孩子吗?她就那么想他去陪萧陌然?
突然间,靳祈言堵气道:“好,我现在有事出去一下,你留心点照顾孩子。如果川川再发烧,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嗯!你……两天没刮胡子了,有点长了,你也抽点时间回家洗个澡顺便刮一下胡子吧。你这套衣服也穿了两天了,该换了。”
突然间,靳祈言没有那么多闷气了,他定定望着云水漾。
“我发现你越来越像我老婆了!”
云水漾仅是自嘲地笑了笑,她没有说话。
靳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亲了一下儿子和女儿。
“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们要听妈妈的话哦,不能惹妈妈生气。你们妈妈说得对,爸爸的胡子有点长了,身上的衣服也该换了,要不然臭死了。”
“知道了,我们会乖的。你要是不回来,我们就打电话给你,叫你回来。靳祈言,你不能关机哦,我们给你打的电话你一定要听哦!”
靳紫悦和靳逸川眨巴着大眼睛,靳祈言望着他们,他确实是不舍得走。
他去看萧陌然,他就是想确定一下她有没有事,别的,他没有想那么多。
“嗯,爸爸一定会听你们的电话,我们拉勾勾。”和儿子女儿的小手拉完勾勾,靳祈言又亲了亲他们的脸颊,他这才离开病房。
云水漾睑眼,她没有叫靳祈言,她也没去看他的背影。
拿起故事书,她继续给孩子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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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祈言离开的时候,他跟一辆小推车擦肩而过。
是护士推着小车,头戴着护士帽,穿着白袍,还戴着口罩,他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
靳祈言已经快走到电梯口了,他似是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猛地,他的眼瞳一缩。
顿时,靳祈言的脚步停住了,他怔站在原地,他仿佛在清理他的疑惑。
大概十几秒后,靳祈言回眸去看了。
那名推着满载着药水袋的小推车的护士,已经没了身影了。
很不放心,也是觉得很不对劲,刹那间,靳祈言赶紧往儿子的病房跑去。
……
到时间打吊针了,护士也来了,云水漾坐到了床沿边上,她抱着儿子准备输液。
护士挂好药水了,她也弄好了新的输液管,她没有出声,也没有核对名字,她就要给靳逸川输液。
刹那间,靳祈言冲了进来,他推开那名护士。
本能的,靳祈言大声喊:“云水漾,你护好儿子和女儿,那个是假护士。”
女护士的脚不会那么大,这两天给儿子打吊针的护士,甚至是查房的护士,没有这般高的。
或者说,眼前这名护士看起来身段比较纤细,她的手很嫩白,不像是经常上班干活的人。
这个护士身上也有一股味道,不像是本地人的气味。
靳祈言就是觉得这名所谓的护士很有问题,或者说是假扮的。
听闻靳祈言大声喊,云水漾赶紧抱开儿子和女儿,她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们。
那名护士料想不到靳祈言会突然回来,她也没有防备,瞬间,她被靳祈言甩去了墙壁,她手中的输液管也掉到了另一边去。
听闻靳祈言大喊,知道自己被识穿了,刹那间,那名护士拿起东西就砸向靳祈言。
靳祈言左闪右闪,他还是向那名护士缓缓逼近,他要把她抓住。
幕后一定另有他人,这个护士应该是收了钱替别人办事而已。
靳祈言凶恶地瞪着护士,他冷冷地质问她:“你是谁派来的?你是不是要害我儿子?老实交待,我可能会考虑放过你,如果你不识趣,我就不客气了。”
那名护士没有吭声,眼看靳祈言逼近了,他把小推车撞向他,他还拿出一把水果刀,企图行刺靳祈言。
靳祈言拿起果篮,他也砸向那名护士,在扭打中,他一把扯掉了护士的口罩,他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虽然他的长相很像女人,但是,靳祈言知道他不是女人,他是某国的特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