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卖家就是我们的目标?”
“对也不全对,还要想法子祸水东引。”
“东洋人?好,没问题,虽然化妆的本事我不如八爷你,但是应付一下这些洋人足够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哈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拍卖会在巴黎举行,早就有人将消息传递了回来,与会的宾客的个人信息事无巨细。
三林商社的副社长会参加,这就够了。
此刻的四九城里,郑朝阳已经从局长罗勇的口中得知了公安局下一步的规划。
那些从西柏坡公安培训的同学们又要聚首碰面了。
而这一次,他们的任务就是打散前往祖国的任意一个省会城市担任公安局相关负责人的职务。
白玲、多门都赫然在其列。
“老罗,我跟白玲这才刚刚重逢,刚刚有了自己的家,这会儿白玲还没有...你这是让我们两地分居吗?”
“我们公安局内部有规定,夫妻双方不能在一个地方任职。”
“老罗...你,你这是逼死我吗?”
正掰扯着,外面走廊响起了郝平川震天响的吼声。
“老罗,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说散就散了?我们铁三角,你这是硬生生的要拆散我们啊?”
郑朝阳往边上挪了几步,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大嗓门。
“郑朝阳,你也在啊?你也是来反映情况的?”
“郝平川,有事儿说事儿,说你呢!你闹什么?人家是夫妻,你一个单身狗,你去哪里不是去啊?”
单身狗已经被罗勇灵活运用了。
“郑朝阳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平川,白玲跟我走就行了,你...别太勉强。”
“郑朝阳,我们是铁三角啊!失去谁都不行的,是不是?你快点跟罗局说啊!罗局,我们仨不能分开!”
“你也是这个意思?”
罗勇嘴角带笑的看向郑朝阳。
“能让白玲跟我分到一个地方就行,我必须跟白玲在一个地方,起码得是一个地区吧!你两地分居再来两个省,你这不是让我为难是什么?”
“没错!哎,不对啊?郑朝阳,你把我郝平川置于何地啊?你们俩要在一个地方,那我也要跟你们在一个地方才行!”
“郝平川,这里有你什么事情啊?人家是夫妻,情有可原,你呢?”
“我跟郑朝阳是兄弟啊!”
“哦,你娘嫁给了他爹?”
“还是你爹娶了他娘?”
“什么乱七八糟的?罗局,郝平川,你别在这里捣乱!我要是跟白玲分居两地,你赔我啊?”
“我陪你啊!我可以陪你啊!”
“陪”和“赔”是闹不清楚了。
罗勇已经憋不住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报告!”
“进!”
“罗局,我完全同意上头的工作安排,但是我们家比较特殊,倒不是说我非要跟郑朝阳分在一个局里,但是不能分隔两地吧?我们结婚才过去不到半年呢!也没个子嗣传宗接代,要是他哪天牺牲了,你让我一个寡妇,怎么对他老郑家交代?”
行,打感情牌是不是?
“郑朝阳同志,我现在正式的通知你,你在四九城公安局的所有职务都被免除了。”
“不是,罗局,我就是来提一下合理的诉求,你看你怎么官报私仇呢?”
“罗局,郑朝阳同志平时说话做事确实不太注重影响,但是他的心是真诚的啊!”
白玲过去挤在他跟郝平川中间,还将郝平川挤到了边上,用眼剜了一下郑朝阳,似有警告的意思。
“哎哎哎,我老婆说到点子上了,老罗,别人诬赖我没什么,我跟你可是一起同过槽吃饭的兄弟啊!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呢?太让我寒心了!”
“你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免除了我所有职务?谁来接替我的职务?”
“郝平川,还是你觉得他不够资格?”
郝平川忽然死亡凝视般的瞪向郑朝阳。
“不,我个人觉得郝平川同志再合适不过了!他...”
“郑朝阳你什么意思?你这是重色轻友,你想把我留下来,好带着白玲同志走,我不可能如你的意思!我不同意!”
“人家是国家承认的合法的夫妻,要你同意什么?”
“郝平川同志,请你摆正自己的态度,郑朝阳的妻子是我,你们之间的虐恋是不被世俗接纳的,请你清醒一点!”
什么什么什么?
这是我不花钱可以听到的吗?
罗勇心下都要笑喷了。
“老婆,你别胡说,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我们俩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你信我!”
将白玲护在身后,郑朝阳用阴狠的眼神瞪了过去,“我们夫妻俩在罗局这里探讨工作调动问题,你跑来掺和什么?添乱么不是?”
“怎么没有发生过?”
嗯?
有大瓜!
“当初我踩雷了,是你不要命的救了我,还记得吗?”
“可那会儿你脱下鞋子自己跑了不是吗?”
噗嗤!
白玲一个没忍住,笑了。
罗勇也故意喝了一口水,喷了出去。
不然得被这俩活宝活活憋死。
“咳咳咳,都严肃点!郑朝阳,还记得当初保警总队担任中队长,实际上是地下党的老孟吗?”
“知道啊!老孟变节了?那你们找他去啊!找我做什么?”
“胡说什么呢?老孟现在在上海军管会,要调你去上海公安局工作。人家把你一通夸,说你技术好,能力强,脑瓜好,眼光高,听的我都脸红啊!”
郑朝阳直接拧开领口,直接坐在了罗勇对面的沙发上,一脚架在茶几上,抱怨了一句,“你刚才吓死我了!”
“那我去了上海,郝平川你激动什么?”
“我也要跟你去上海!”
白玲愣愣的看着两个人,这台词不是该我来说吗?
你们还说没有什么?
“那...老罗,罗局,你可是听到了,郝平川他要去上海来着,大家都听到了吧?”
“对,我要去上海!”
“那行,我就不去了,把这个资格让给郝平川,这样,我就可以跟白玲去一个地方了吧?”
“郑朝阳,你重色轻友,罗局,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郝平川,你有完没完了?滚蛋!”
郑朝阳真的怒了,老子娃都没有呢,你就跑来捣乱,虽然现在不用当光棍了,但是两地分居怎么生娃啊?
“罗局,陈部长来了!”
罗勇一下子起身,走了出去。
“老远就听到你在训人,出什么事情了?”
“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老首长怎么有空来这里?”
“怎么?你们这里是龙潭虎穴,我不能来?不欢迎我就回去了!”
“不不不,哪敢啊?请进吧!”
“不坐了,就是问你讨要两个人。”
“谁啊?”
“宗向方和...郝平川,你愿意放人吗?”
“嗨,老首长您就是要我,我都没有二话!”
陈部长用力拍打着罗勇的肩膀,“那就让他俩跟我走吧!”
“宗向方,宗向方,郝平川,过来过来,陈部长找你们有事儿!”
“我不去,还没说完正事儿呢!”
“郝平川,你没完没了了是吧?再啰嗦一句,我关你禁闭!”
办公室里,郑朝阳正朝着白玲眨眼,意思是阻碍不是没有了吗?
罗勇回到办公室,见两个人还在,一张笑脸又板了起来。
“有事儿没事儿?一天天就跟你们在这里处理这些烂事儿了!”
“老孟人家就要你郑朝阳,不认识什么郝平川,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再讨论了!”
“那我呢?”
“白玲,娄家那档子事情你放得下,你好意思放下吗?先不说小娄在前线打拼,他的后方安全没人看顾,你们俩能够最终走到一起来,人家小娄可是出力最多的。哦,这会儿了,你为了幸福要丢下他的家人去上海了?良心不会痛吗?”
这话确实点中了白玲的内心软肋之处,让她没法做出驳斥。
“朝阳,不然,你先去,回头我请假去看你。”
“不是,小娄他也得讲道理啊!当初他娄老五信誓旦旦的说,郑朝阳,你要不要老婆?白玲这把子年纪,再耗下去,就过了生娃的最佳时间了。罗局,你当时也在场啊!”
“我不记得了。”
罗勇直接就耍赖了。
“郑朝阳,别闹了,服从组织上的决定吧!”
白玲用力扯了扯他的袖子,夺门而出。
徐慧珍预产期临近,她确实有些放心不下。
如今齐拉拉都不在身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光靠陈雪茹和刘妈几个女人还真的不一定搞得定。
加上这段时间那个贺勇强还有徐慧芝又来打搅,厚着脸皮续交情,自己要是不在,到时候动了胎气,娄老五回来还不得把郑朝阳给撕了?
回到娄府的白玲,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白玲姐,去了那么久,有什么难事儿吗?”
徐慧珍多聪明的一个人,一准猜得到是家里的事情。
“慧珍,局里有重大人事调动,朝阳他们都要离开了。”
“去哪里?你呢?”
“我得留在这里看护你!”
“我都多大的人了?他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啊!我有雪茹陪我呢!”
“是呀,你家朝阳能放心你这么一个铮明瓦亮的大姑娘一个人留守空房?他不定怎么胡思乱想呢!况且周末两个孩子都回家来。”
“你们俩就会变着法子的笑话我,生气了!”
几个女人闹作一团。
但是都很有分寸,徐慧珍现在已经显怀了,身子重,时不时就要休息,懒得动弹。
“去给小李打个电话,让他抽空来家里一趟,也该让你们知道一下娄家的底蕴了。”
包括陈雪茹在内,都是一脸的狐疑。
娄家的底蕴?
娄公馆的原址还是一片荒地,那里的独门独户的院子都空了,因为出了之前那档子事情,很多人家都搬走了。
上头也准备让娄家重新选址重新建造一栋,算是对他的补偿,但是娄半城迟迟没有回国,这件事情就一直搁置着。
只有重新建造起来,才能唤醒这一带的人气。
不然就是一种浪费。
一听说是娄家主母找他,李秘书很快就到了。
“小李,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来告诉白玲同志,在娄府附近你们明里暗里安排了多少人手看顾我的安全?”
“太太...”
“你只管照实说,白玲同志也算是自己人,断然不会到处乱说的,况且郑朝阳还是半城的过命兄弟呢!”
“白警官,很多,前面几处四合院里都是娄家安排的人手,平时都跟普通人一样,一旦这里出了点状况,就会快速反应起来。”
“那上次傻柱欺负晓娥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出现呢?”
“因为当时我们看到郑警官来了,确实也没发现傻柱对小姐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这个解释还是比较满意的。
郑朝阳这个人喜欢钻牛角尖,知道太多就怕他混乱瞎想。
“既然说清楚了,白玲姐,你就去跟罗局说清楚,说你也要跟着朝阳区上海,两地分居总是不好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总得给朝阳留个后吧?年纪一岁岁上去,想要怀孩子越发的不容易了。”
“那你年纪跟我相仿,怎么怀孕的?”
“每个男人的本事也不尽相同,朝阳的工作压力太大了,平时你们备下孕,不喝酒不抽烟一段时间...”
这都是现身说法,徐慧珍在这些女人里最有发言权的。
白玲最终被她们说服,起身离开了娄府。
“小李,东家现在在什么地方?”
“东家目前在二爷那里,按照原定计划,现在应该是在格罗兹尼的路上,不过二爷前不久让人送来电报,香江不就后英女王要莅临,所以可能会有些麻烦。”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晓娥那里还是需要你们尽心尽力,等东家回来,让他好好犒赏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当初要不是娄家,我们这些人早就死于战乱了。”
“小李,谭雅丽还在四九城里吗?”
忽然被问起这个女人,李秘书有些不自然起来。
“唔?不在了吗?还是你们把她送去了哪里?我要知道真相!”
“太太,关于此事,您就别为难我了。都是东家的意思,包括其他谭家人都被送走了。”
“送走,是我认为的意思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就是原理四九城的意思,今后都不会打搅太太和小姐的生活。”
原来不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送走”啊!
“晓娥那边也有人看顾着吧?”
“是的,我们的人已经进入石油大学内部,近距离的看顾小姐和徐小姐的安全。最近发现小姐跟一个男孩子走的比较近。”
“对方是什么人?”
“东家也认识,当初这个男孩子还是东家让他去继续深造的,以前是东家在红星轧钢厂的秘书,姓徐。”
姓徐?
“喔,那位徐部长的公子?他跟我提起过一嘴,他们俩怎么认识的?”
“听说是调剂到了一个专业一个班级。”
徐慧珍恍然大悟。
“既然是他认可的人,就让他们去吧!那个傻柱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红星轧钢厂很重视,公安局通报的时候,杨厂长就让对方全权处理。如今轧钢厂里忙着赶订单,没人关注这件事情。只不过傻柱的爹,也就是何大清好像忽然回京了。”
“是为了傻柱的事情会来的?”
“目前还不知道,跟他一起回京的还有两个汉子,看何大清的样子,更像是胁迫。”
何大清现在确实身处四九城里,同他一起从保定回京的是那白寡妇的两个儿子。
“何叔,你们家到底在哪里呢?这兜兜转转的,从火车站下来一直在原地绕路!该不会你自己都忘记自己住在哪里了吧?”
“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好些地方都不记得了,你们容我再回忆回忆。”
“我们哥俩等得起,我娘她等不起啊!要不我们找个人问问,兴许他知道呢?”
两个染上了赌瘾的狗杂碎,瞒着他们娘将自己裹挟回京城,无非是看中了自己每个月偷偷给傻柱寄的那笔钱。
就算是兑换下来,也有好几千了吧?
希望这个点易忠海还在厂子里上班,不在院子里吧!
何大清压根儿不知道易忠海和刘海忠的事情,还以为易忠海会老老实实的把他寄来的生活费交给大儿子傻柱的。
两兄弟就算再傻也知道何大清不情不愿,就直接留下一个人看着何大清,剩下那个四处打听何大清家的位置。
“南锣鼓巷?怎么跑到正阳门来了?”
郑朝阳和多门正开着车在附近巡逻,就盯上了这三个人。
正阳门一带要说一两张生面孔有,但是不多,况且像是这样拉着人问东问西的,不觉得可疑吗?
“慢着,你们仨是什么人啊?”
多门直接从吉普车上跃下,将三个人拦下。
几个人没见过多门身上的制服,那白寡妇的大儿子有些彪,直接不搭理,拽着何大清就要走。
“哎哎哎,问你们话呢!你们是干事么的?”
“你管得着吗?躲开点,不然连你一起揍了!”
“哟呵,还没见过这么豪横的,来,揍我一个试试!”
多门直接从后兜里摸出一副手铐来。
这下何大清看明白了,“警察同志,他俩是特务,我是被他俩挟持来着,他们要去我家里图谋我的钱财啊!抓他们回去!”
“何大清,你放屁,明明是跟着你回来拿钱救我娘的!”
“一个一个说,你娘跟他什么关系?”
“姘头!”“没关系!”
何大清跟白寡妇大儿子异口同声。
“什么没关系?我娘好端端的在四九城里,被你勾搭上后,硬生生的背井离乡去了保定!你这个人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是吧?”
白寡妇的二儿子直接就要揍人。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动你们的妈,是她死乞白赖要跟着我去保定的,还带着你们两个拖油瓶!警察同志,他们是特务啊!不信你们把他们带回去严加审讯!”
“你放屁!”
何大清被白寡妇二儿子一拳打倒在地,郑朝阳已经从车上下来,一步上前将两个人控制起来。
两幅手铐将两个汉子铐上押送回吉普车,“你就是何大清?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何雨柱?”
“对,是我儿子,警察同志你认识他?”
“那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你儿子何雨柱涉及到一个流氓案中。”
啥?
流氓案?
这小子几年没见,怎么就流氓了?
“警察同志,你们抓我们俩做什么?我们真的是来要钱的!”
上了车哥俩还在一个劲的叫冤枉。
“老实点,要钱,要什么钱?跟我们回局里好好交代问题!”
“警察同志,你说说我常年不在四九城,这一刚回来就进局子了,好歹让我先回去一趟吧?”
“谁跟你讨价还价啊?你既然是何雨柱的亲生父亲,又声称这两个人身份可疑,我有权传召你回局里配合工作!”
郑朝阳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气,又遇到这种事情,能有什么好心情?
几个人一路被带回公安局里。
“怎么出去一会儿功夫,就带回来人了?这仨什么人啊?”
“那个年纪大的声称这俩是特务,那俩说是从保定跟来这里问他要钱的,这老的又是之前那个流氓案何雨柱的亲爹!”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罗勇都有些迷糊了,“那个什么,白玲在我那里等你好久了,先给我进来!”
“白玲又来了?”
等到郑朝阳来到罗勇办公室,就看到白玲小女儿姿态端坐在沙发上。
“怎么又来了?娄家没事儿吧?”
“没事儿,慧珍让我申请跟你去上海。”
“真的?不是骗我的吧?就算是,也晚点告诉我。让我高兴高兴!”
郑朝阳嘴裂的跟荷花似的,难掩幸福。
“傻样!揍性!”
说着在他的腰上死命的掐了几下,郑朝阳痛并快乐着。
“哎哎哎,注意一下影响,要弄回自个儿家里去弄!”
“罗局,几时去上海公安局报道啊?”
“瞧把你急的,你这次过去配合李云龙和丁伟从上海港拉回来一批重要物资,做好了,你才有资格跟上头谈条件,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夫妻俩不能在一个单位里任职,这个你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