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儿不在多看其他人一眼,一个人静静的返回屋内,因为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无需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会有人帮她顶上去。
苏俊是何时出现的,又是如何出刀的,黎九儿根本不关心,这也不是她关心的问题,她同所有的青衣军一样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
“只要有小俊哥哥苏爷出现的地方,那就是青衣军的人间天堂,同样也是敌人的炼狱战场”
苏俊看都不看一眼倒下的黑衣刺客,死人是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怜悯,我不管你是谁?
哪怕你是天王老子,只要有与我无敌的勇气,那就承受我无尽的愤怒吧!
其他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所有的刺客同时举起手中的武器,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向苏俊,或刺、或劈、或砍、或扎……
“来的好,我就一次性的都解决了,也省的麻烦!”
面对所有黑衣人的攻击,苏俊不惧反喜,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钢牙,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整个人竟然从原地瞬间消失了。
下一秒,苏俊大头朝下的出现在黑衣人的正上方,手中的短刃,划出一个奇异的圆弧,所有的黑衣人如同时间静止般呆立在原地,直到八颗硕大的人头滚落到地上。
鲜红的血液从空中四散飘落下来,溅在其他青衣军的身上,犹如绽放的花朵,夺目、绚丽!
正在这时,驿馆之外人生鼎沸,马蹄声四起,隐约中只听得人喊马嘶,乱成一锅粥,不用去看也能想到,一定是安户城内的侍卫听到打斗声赶过来支援了。
苏俊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遗漏任何一个刺客,屋内再也没有潜在的威胁存在,然后下楼走出驿馆,门外是密密麻麻的青衣军,将整个驿馆包围的水泄不通。
邓彪和李大壮被两名青衣军从驿馆的正房内架了出来,二人在身中迷药的情况下,仍与黑衣刺客殊死相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皮外伤,浑身是血,面色苍白。
苏俊仔细的打量二人一番,发现并无大碍,心中一块石头也跟着落了地,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俩伤的严不严重,没事吧?”
邓彪和李大壮齐齐摇头,面上带有羞愧的说道:
“对不起,苏爷,是我们没用,没保护好你,反过来还要麻烦你来救我们……”
“记住,不论我是什么身份,我永远是你们的大头领。”
苏俊不在看向二人,歪着脑袋大声喊道:“郎中!军中的郎中何在?”
随着苏俊的叫喊声,数名背着药箱的军中郎中快步跑了过来,在苏俊的示意下,开始为邓彪和李大壮等青衣军挨个的检查身体,包扎伤口。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高宠也带着鬼面骑士连夜从城外的驻地赶了过来。
看到鬼面骑士赶了过来,苏俊顿时面色一沉,厉声喝问道:
“谁让你们擅自行动的?我不是已经命令你们守住安户城的各处城门吗?一旦刺客的同伙跑出城外,我必拿你是问!”
五人连连点头,刘忠胜壮着胆子说道:“世子,我刚才已安排专人严守城门了,保证一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刺客已经全部伏诛,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做好你们该做的事!”
“其他的弟兄们,现在和我去田府,我到要看看田顺昌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敢对我出手!”
苏俊面色阴沉,独自一个人走在前面,其他青衣军不敢多言,全副武装的跟在其身后,大家都知道这次苏爷显然是真生气了,估计有人要倒霉。
安户是田顺昌的地盘,与自己的边城只有咫尺之隔,自己这个安宁世子刚到这里,屁股还没等坐热乎,就发生这样的刺客袭击事件,这绝不是下马威,这是想真的要自己命啊!
从刺客对自己的行程的了解程度来看,显然有备而来,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换作是谁都不会相信,苏俊不得不把主谋目标怀疑到田顺昌的头上,不知道他举办晚宴是不是还别有目的?
田府内依然灯红酒绿,欢歌笑语,所有的官员、富豪、贵族全部喝的烂醉如泥,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显然毫不知情。
田顺昌已经喝的有些晕晕道道,竟然没有看到苏俊身上的斑斑血迹和两旁刀枪林立的青衣军,举着酒杯东摇西晃的来到苏俊面前:
“来…来,世…世子,你回来的正好,我再敬您一杯,干…干了”
“来人,拖下去,帮他醒醒酒”
两个身材魁梧的青衣军二话不说,左右拽起田顺昌,一桶刚打上来的冰水从头至脚的泼了下来,如今已是寒冬腊月,井水寒冰彻骨,浇在身上的滋味可想而知。
田顺昌生生打了一个激灵,酒也顿时醒了大半,发现自己瘫坐在地上如同落汤鸡一般,还没来得及发火,抬头看到苏俊比寒冬还要冷数倍的目光,瞬间就没了脾气,
“世子殿下,您这是何意?”
“何意?我倒想问问你是何意,我刚到安户,就遇到刺客袭杀,险些丢了性命,外官谋杀世子,等同谋反,田顺昌你可认罪!”
一听到“谋反”俩字,田顺昌的醉意瞬间全部消失,慌忙爬起到苏俊的脚边,跪着大声呼喊道:
“世子,我冤枉啊,我对大王和世子一向忠心耿耿,又怎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求世子明察秋毫,替我伸冤,替我伸冤啊!”
田顺昌磕头如捣蒜,像一只受到惊吓的肥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此时还哪有半天一县之长的威严。
“谋反”是一个人能犯罪的极限,后果自然是极重的。
轻则谋反者杀头,全家人发配到不毛之地,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永不赦免;
重则凌迟处死,株连九族,可以说无论是谁一旦与“谋反”沾边,那就相当于被打入地狱,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田顺昌又如何能不怕,一个土皇帝瞬间变成等死的牢犯,无异于从天堂跌落到地狱,这时候,田顺昌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怎么就显着自己了,没事瞎举办什么晚宴,这下马屁没拍好,整不好还给自己拍出个凌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