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栀笙歪头认真想了一下,“嘴唇很麻,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傻,”林见溪伸手点了点她饱满漂亮的额头,“你那是不会换气。”
乔栀笙咬了咬后槽牙,“是那渣男吻技太差了,借着醉意强吻我的,你都不知道他力气有多大,我一跆拳道黑带四段选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真是气死我了,想我堂堂黑带四段选手居然被人压在墙上亲,这让我怎么怎么面对机构的小伙伴们?”
林见溪噗嗤一笑,她一直觉得乔栀笙是有点搞笑因子在身上的,现在看来,她的觉得一点都没错。
“你还笑,”乔栀笙气得去捏林见溪的脸,说:“裴司珩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冷漠。”
“我亲眼看见他骂哭一小姑娘,他在公司人称外号冷阎王。”
林见溪理了理乔栀笙凌乱的发型,“他对别人冷,对你不冷就行。”
乔栀笙抿了抿唇,“我喜欢温文儒雅类型的,最好像爸爸那样。”
林见溪倾身倒了一杯温水,“你有没有想过爸爸其实也不温柔的,只是面对妈妈的时候他才温柔。”
“是吗?”乔栀笙一愣,她极少见到江途不温柔的那一面,不论是对她还是她哥江叙,江途都挺温柔的。
“裴司珩对你不温柔吗?”
“也不是。”乔栀笙有些扭捏,其实裴司珩追她追了一个月。
她一直没答应他,这男人今晚喝了点酒就对她为所欲为,完了还借着醉意强吻她,完全不顾她的意愿。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人推开,林见溪和乔栀笙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来人是江叙,江叙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就连正在唱歌的谢知韫也在看他。
江叙进门随意的扫了一圈,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直接走向林见溪。
林见溪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仔细一看,江叙已经来到她面前了。
乔栀笙下意识开口,“哥。”
江叙“嗯”了一声,眼睛锁定林见溪,“林见溪,你知道几点了吗?”
林见溪回神,“知道啊。”
江叙剑眉微蹙,漆黑的眼瞳清晰地映出她的模样,他眼神就像一个漩涡,像是要把她卷入风暴的中心。
“知道你还不回家?”
乔栀笙生怕他们吵起来,她拉着林见溪站起来,“额那个,那个时间也不早了,谢知韫,我们先回去了。”
“行。”谢知韫从台上下来,他走向林见溪,“阿溪,谢谢你的礼物。”
林见溪露出一抹浅笑,“客气了知韫哥,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见两人谈笑风生,江叙清冷的面容上隐隐浮现一丝愠色。
乔栀笙和江叙从一个娘胎出来的,她最了解江叙了,看他的表情已经是在生气的边缘徘徊了。
“好了我们该走了,”乔栀笙朝沙发上众人说:“大家吃好喝好啊!”
乔栀笙说完拉着林见溪往门口走,江叙一脸淡漠地跟在她们身后。
出了包间门,乔栀笙停下脚步拉着林见溪往回走,随后把林见溪的手塞进江叙的手里,“哥,给你牵。”
林见溪身形僵硬,忽然碰到江叙的大手,似乎感觉到有一股电流直窜至她的心脏,手心也变得热热的。
江叙顿了半秒,他握紧林见溪白皙纤长的手往电梯方向走。
乔栀笙跟在江叙旁边,她歪着脑袋看江叙,“哥,你看我给你发的链接了吗?”
提到链接,江叙瞥了眼旁边的林见溪,“刚下飞机没来得及看。”
听到他刚下飞机,林见溪抬起手腕看眼时间,十点二十几分了。
“好吧,”乔栀笙为防止冷场,她又问,“那你吃晚饭了吗?”
江叙耐心地回答她,“没。”
林见溪知道江叙要飞三个多小时才到淮京,也就是说他七点左右就上飞机了,这是刚收工就赶回来了吗?
乔栀笙又絮絮叨叨的说:“就知道你没吃,嘴那么挑的人怎么可能会吃飞机餐,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
“你回哪?”江叙转移话题。
“回老宅,我可不想当电灯泡。”乔栀笙伸手去摁电梯,她走进电梯,“我有开车来,你们不用送我。”
“行。”江叙牵着林见溪进电梯。进电梯后,三个人谁也没说话。
直到出了魅色,林见溪挣脱开江叙的手,“我自己有开车来。”
“夜深了,我来开,”江叙捉住她的手腕,“你的车叫代驾开回去。”
林见溪张了张唇欲要开口。
“对呀,”乔栀笙表示赞同,她看向林见溪,“叫代驾就好了,你一个孕妇,大晚上的我不放心你开车。”
林见溪心里淌过一股暖流,看着乔栀笙,“好,你开车注意安全。”
乔栀笙眼眸一弯,道:“知道了,你们快回去吧,回去早点休息。”
“走吧。”江叙牵着林见溪去寻找自己的车,然后替她打开车门。
上了车后,林见溪转头看驾驶座的男人,“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江叙拉过安全带系上,启动引擎,“回家再吃,钟嫂做好了。”
“好吧。”林见溪看出车窗外,窗外夜景璀璨夺目,车辆来来往往,她慢慢翕上眼皮,没一会就睡着了。
江叙忽然看旁边的人,就这一会功夫,林见溪已经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他怔了几秒。
林见溪似乎睡得很沉,她一条简约白色长裙,长发用夹子夹成半披肩发,脸蛋精致漂亮,肌肤莹润如玉。
江叙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回到揽溪苑时,林见溪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江叙盯着她看了会,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车门。
他俯下身去解她的安全带,刚凑近她,鼻尖萦绕着清新淡雅的香气,江叙呼吸稍顿,喉结上下滚了滚。
江叙解开她的安全带,生怕弄醒她,他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
林见溪在江叙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眼眸,抬头便撞进一双黝黑深邃的视线里。
她咽了咽嗓子,小声说:“江叙,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