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余清欢无所谓地挑挑眉,又轻描淡写地说道:“但是我能认清事实,不自恋。”
“你说我不招人喜欢那是因为你没有深入了解过我,本公子也为了避嫌刻意和你保持了距离,如若不然,你肯定不会这样说。”凌宇不服。
“哈哈哈哈!”
听到凌宇这样说,又见他那模样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与他刚毅的长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余清欢被逗笑了。
“你笑什么?!”凌宇的脸色又冷了一分。
“我突然觉得凌公子还挺可爱的,嗯……还很风趣。”余清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哼,这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凌宇极为不屑地回了一句,同时,嘴角微微往上扬起了些。
余清欢试探着问:“那咱们这合作就算是达成了?”
“你还没说给我什么灵器呢!”
凌宇有意无意地玩弄着手指上的名贵戒指,“你也知道,本公子不缺灵器,那些烂大街的普通货,本公子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放心吧,到时候给你的肯定是你喜欢的,定不会让你失望。”对于自己的灵元箱,余清欢很有信心。
“我若是不喜欢呢?”凌宇是何许人也,怎么会被她这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你若不喜欢,那我赔你一件中阶灵器!”
“几时给我?”
“抓到贼后的一年以内。”
“不行,一年太长,最多一月。如果没有做到,你就得把你的无心铃送给我。”
余清欢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行。但你这段时间得全力配合我。”
凌宇:“配合可以配合,但你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而且空口无凭,你得给我签一份字据,你若是跑路不承认,那我就得找你父兄讨了!”
余清欢蹙眉,瞬间就想起了二师兄让刘泽轩签协议的事情,突然觉得这对老相好的手法如出一辙,好像还挺般配的。
“祸不及家人,凌公子这样就有些让人寒心了吧。”
“你要是跑路了,本公子白忙活一场更寒心!”凌宇冷笑,不容商量。
此女毕竟有些招数,竟然还会隐身,若真是逃跑,他还真会找不到她。
哑巴亏,他可是不会吃的。
“行吧,既然凌公子不放心,那就如公子所愿。”余清欢同意了。
毕竟与灵元箱相比,无心铃的份量自然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为了大局着想,适当的牺牲还是要有的。
于是在一个时辰后,两人就签下了合作协议,正式成为了抓贼的盟友。
为了早日找回灵元箱,余清欢自然就断了回学院拦截二哥的念头,在那件事上彻底选择了破罐子破摔。
协议一签定,余清欢便开始指示凌宇干活了。
“我现在就需要你派人做两件件事情。就是立马派人去各大药房医馆,打听最近九日内是否有救治过中毒的人,或者有卖过与去寒毒相关药物的。毒性致寒,中毒之人会有面色发紫这个明显特征。”
“你怀疑盗贼中毒了?”凌宇问。
余清欢点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但中毒的也有可能另有其人,不过顺着这条线索找总归是没错。”
余清欢对自己灵元箱内存了多少钱是很清楚的,虽然那晚睡得迷迷糊糊没有在意脑海中出现的提示音,但她第二日还是发现存储的钱少了两千银,而彩雪蛛的价格正好是两千,所以,她能确定的是彩雪蛛肯定离开了灵元箱。
盗贼是冲着冰蟾去的,得手后肯定要先查验一番。彩雪蛛比冰蟾小得多,只要盗贼将箱子打开一个极小的缝隙,它就能爬出来。
彩雪蛛以嗜血为生,一遇血肉之躯就会立即扑上去啃咬,非饱食不会松开。
所以但凡彩雪蛛还活着,那它一定会嗜咬他人。而它又含剧毒,常规药物根本无法去除,若没有类似于冰蟾这一类的灵物,只能等死无疑。
所以,近期极可能会因为彩雪蛛的出现而产生令人感到无力的死亡事件。
“对了,兽医处也得派人打听,看有没有动物中毒死亡的事发生。同样,也是寒毒。”
想了一会觉得仍旧不太稳妥,余清欢又补充到。
“行,这个好说。”
不过就是打听而已,没什么难度,凌宇欣然接受。
又问:“第二件事情呢?”
余清欢又道:“我需要你帮我去凤遥阁查一下买走冰蟾的买主的信息,盗贼若是真中了毒,那他极有可能会伺机偷盗冰蟾,因为那毒无药可解,除非他手上还有别的去毒灵物。”
即使那贼本身修为高深,可以压制毒素,但却无法根治,且日后不能再调动灵气,因为一旦在体内运气,就会加速寒毒的感染速度,运气越多,寒毒就会越发深入五脏六腑,终会伤及心脉,夺魂索命。
也就是说……
余清欢:“他即使能压制住此毒,但也形同废人,只要能找到他,抓他并不难。”
连灵气都用不了,可不就是和废人无异么。
余清欢说完话后,突然发现凌宇正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问:“你看我做什么?”
凌宇感概:“我在想你这女人也真够狠的啊,为了防止自己的东西被盗,竟然还偷偷投放了剧毒,那盗贼偷东西偷到你身上,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过那也是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
还不待余清欢反驳,凌宇又嘀咕了这么一句。
像他们这种能在一地混出些名堂的势力,没有一个是完全干干净净、没有做过半点恶事的。于凌宇而言,这盗贼也是一门行当,与其他行当没什么不同,都是凭本事吃饭,不过是能不能放在阳光下的区别罢了。
这个世界只以实力为尊,至于其行事的手段,只能凭各自的良心来约束了。
……
在经过了仔细的打探后,很快就有了线索。
凌宇将手下打探来的有用信息告诉给余清欢,说道:“前不久刚死了名姑娘,是中毒死的,老鸨担心吓着客人影响了生意,派人偷偷地处理了。尸体就扔在了南边的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