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欢缩了缩脖子,也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多多少少有些不妥,毕竟二师兄也算是自己未来的相公了,当着相公的面说要找其他人,以二师兄的小心眼来看,他不生气才怪!
“没,”余清欢识时务地摇了摇头,“我才不想找谁呢,我巴不得自己挺过去最好。”
越秦风这才收敛了眼里的寒霜,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说道:“记住,你现在也算是半个有夫之妇了,不许再像以前一样玩起来没个度。要是玩过火了,我可是要杀人的。”
余清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脸上的肉被越秦风揪得老长,疼得她呲牙咧嘴,飙出来了。
“怕什么?你不要玩过界,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看见余清欢被吓着了一样,越秦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 ,一手覆上了她被揪疼的那片脸蛋,轻轻地揉了起来。
“那我要是玩过界了呢?”余清欢倒也没想着要付诸实践,只是纯粹地感到好奇。
越秦风沉默了很久,然后看向她,却也没再说什么狠话,只是露出了一个有些凄凉的笑容,一边抚摸着她的脸颊,一边说道:“那二师兄真的会伤心死的。”
在她当年选择李执安的时候,他便已经死过了一回。
余清欢愣住了。
这一句“会伤心死”,远比将她抽筋扒皮更让她感到忌惮。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二师兄向来都是强势又无赖的存在,在天极宗的时候,他只会捣蛋使坏,以破坏她的好心情为乐。
这一世遇见后,他倒是变得友善了许多,可仍旧心理强大,武可打,文会骂,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事,处理起来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余清欢在他身上连一丝慌乱都没有见到过,更不用说看见他伤心了。
伤心到死这一程度,她连想都不敢想,因为她觉得此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虽然觉得此话中夸张的成分有些大,但余清欢还是被感动到了。
“不会的,”余清欢对他承诺道:“从签订婚书的那一刻起,我就不会玩过界了。”
她是一个很有道德感的女人,只要与对方确立了关系,不管她是否爱他,她都会将其视为自己的唯一。
所以,不管是出于这份感动还是夫妻间的责任,余清欢都不会做背叛他的事情。
越秦风的神情慢慢恢复了生气,“嗯”了一声。
“下去吧。”然后抬手撩开了车帘,率先跳下了马车。
余清欢也跟着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这一次,那几名亲卫是再不敢盯着她打量了。
经过了这一路,该明白的他们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自不会再找死地去冒犯主子的女人。
“桦——金——园——”
余清欢望着面前府邸门口的牌匾,读了一遍。
“这是我在登津城的住处,以后咱们来这边游玩,就可以在这里歇脚。”
越秦风开口介绍道,言语之中透着一股理所应当,仿佛余清欢与他住在同一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余清欢却还没有适应将与他的关系暴露在阳光下,一时有些紧张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又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现在人多,说话多多少少注意着点。
越秦风却无所谓地扬了扬眉梢,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死士,不会背叛我的。以后我会派出一部分去保护你,让他们认识你很有必要。”
“这就不用了吧,我也没那么金贵。”余清欢不太情愿。
一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二是不习惯有人跟着。
她已经自由惯了,哪里待得舒心,便在哪里多待一段时日,平日去哪里,做什么,全凭心意,很少会顾及他人。若是有人跟着,多多少少觉得自己被束住了手脚。
越秦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然后便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可以不金贵,但我未来的仙侣必定是金贵的。”
余清欢想了想,就没有再拒绝了。
毕竟像二师兄这种极品纨绔,名声也还挺重要的。妻子遭受意外时却没人在身边保护,传出去不是很好听。
两人刚进府不久,余清欢的屁股还没坐热,先前被越秦风派出去的亲卫就带着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回来了。
白衣男人拎着个药箱,一见到越秦风就朝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小人傅楼见过肃王殿下。”
肃王?!
余清欢猛地一怔,然后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越秦风。
只见越秦风懒洋洋地抬了抬手,示意傅楼起身,又指了指身旁的余清欢,对后者说道:“她有些过敏的症状,你给她看看。”
傅楼闻言,便将目光落在了余清欢的身上,还未来得及询问,后者已经自觉地掀开了袖子,露出了一截变得粉红的手臂来。
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有的已经连接成片,有的高高肿起,看起来十分可怕。
傅楼一番查看后,也确定了是过敏的症状。
至于过敏源是什么,在与余清欢的交谈后,傅楼从她手中接过来一粒解酒丸,然后细细地辨别起了其中的成分来。
最后,在经过一番验证后,最终确定了余清欢是对奶物过敏。而对于这件事情,余清欢也是一无所知。
越秦风觉得不可思议,问:“你长这么大,就从来没喝过奶?”
余清欢摇头:“我嫌腥味重,不愿意喝。”
即使她刚出生,也是靠吃米糊稀饭长大的,连一口母乳也没有喝过。
越秦风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叮嘱道:“以后记住了。”
傅楼给了余清欢一瓶解药的膏药后,又被越秦风多要了几瓶。
余清欢自己拿着膏药跑到房间,脱了外衣外裤开始涂抹四肢,可涂到一半的时候,越秦风进来了。
余清欢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抓起衣服挡在身上,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给我出去!!”
越秦风波澜不惊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极为不屑地哼了两下,又指了指房间角落的巨大楠木衣柜,淡淡地说道:“我过来拿点东西。”
然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朝着衣柜走去。
“等会不能拿吗?非得现在进来?!”余清欢真的快被他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