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欢脸一热,“谁是你媳妇了,你别瞎说!”
“我手里可是有婚书的,你亲笔签的名,亲手盖的手印,想不认也不行。”越秦风一点儿也不怵,有底气得很。
转瞬之间,便脱得只剩纯黑的里衣里裤了。
余清欢吓得赶紧捡起了自己脱下的外衣,一边往身上穿,一边说道:“那也先等成了亲再说,你现在跑到我房间里算怎么回事?!”
越秦风一个闪身,便来到了余清欢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系衣带的手,低笑道:“这会儿倒讲究起这些了?勾引我的那晚怎么不见你说这些?”
“我哪有勾引你?你长得这般强壮,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强迫了你不成?!”
羞事被他拿到明面上来说,余清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是红着脸不肯承认。
“行,不是你勾引的我,是我自己误会了好么。”越秦风倒也不想在此事上和她较真,索性也给了她个台阶下。
又道:“不过事已至此,往后余生咱们俩注定是要纠缠在一起的,你得尽快认清这个事实。”
“我知道,”余清欢被他的鼻息吹得痒痒,缩了缩脖子,“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还不到时候。”
越秦风低头在她唇角迅速地亲了一口,语气暧昧地喃喃道:“欢欢,你迟早得习惯。”
“不要!我觉得还是以后习惯的好。”
此刻的余清欢不自在极了,脸烫得能煎鸡蛋,她真的不习惯在清醒的时候和二师兄这般亲近。
“听话点,我什么也不做,让我抱着睡就好。”
话音刚落,越秦风忽地弯腰将余清欢横抱起来,转而就抱着她爬上了床。
他随手扯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余清欢,低声感概了一句:“抱着你我安心。”
然后,余清欢的身后便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二师兄?”余清欢唤他。
却没有回应。
越秦风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余清欢挣了挣,试图趁他睡着,从他的双臂禁锢中挣脱出来。
“媳妇儿,别再留下我一个人了……”身后的越秦风低低哑哑地呢喃了一句,声音带着几分轻不可察的哽咽。
余清欢愣了一下,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悲伤,想了想,还是掖了掖被子,闭上了眼睛。
……
后来,迷迷蒙蒙之中,余清欢被一阵异样的感觉惊醒。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而越秦风正躲在被子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余清欢在意识道他在做什么以后,羞得无以复加。
“你快给我出来!”本是有些气急败坏,谁知喊出的声音却微微透着颤音,让余清欢自己都不敢细听。
简直太羞耻了!!
“你睡你的,别管我。”越秦风的声音闷闷沉沉地从被子里传出来。
和假装肃王时一样,语气不容置疑,余清欢甚至能想象到他现在是一副怎样正经的模样。可谁又能知道,就是这么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做的却是些能让人羞死的行为。
“你说得好听,你在那不停地动,谁还能睡得着?!”余清欢简直快熟透了。
还好现在房间里漆黑一片,也没人能看见她的脸,否则她恨不得把这层脸也抠下来扔掉算了,反正已经无脸见人。
越秦风这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炙烫的身体压下,操着低磁的嗓音说道:“那就别睡了……”
然后,便是一片旖旎。
“咯吱咯吱……”
客栈的床铺质量不好,让余清欢几番崩溃。
余清欢:“二……二师兄……”
“别叫二师兄,叫我阿风。”
“阿……阿风,你……别……别弄了,别人听……听见了……”
“那就别在床上。”越秦风倒是干脆,立马就抱着她转移了阵地。
……
余清欢本来从登津城赶到火云城,就费了不少的脚力。半夜又被二师兄造访,两人没羞没臊地折腾到天明,直到走廊上响起了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余清欢哭着闹着怕人听见,越秦风才作罢。
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再次醒来时,天色又黑透了。
“啊!娇娇姐!!”
余清欢猛然想起了与李月娇约好的事情,懊恼昨夜跟着越秦风胡闹误了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谁知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还没到拜堂的时候呢,也不用行此大礼。”越秦风侧躺在床上,心情极好地打趣了一句。
余清欢撑床起身,又坐在了床边。
一边从乱糟糟的床上翻捡起衣裳穿上,一边埋怨越秦风:“都怪你昨天胡来,害我今日误了事,本来和傅神医说好了要一起去看娇娇姐的,现在倒好,直接睡到现在了!”
“你又不是大夫,过不过去又没有太大的关系,误了就误了,多大点事。”
越秦风不以为然地起身,也捡起衣服不紧不慢地往身上穿。
再次邀请余清欢:“等会吃了饭就随我回桦金园住,你再想看她也方便些。昨天出了一身的汗,我反正得回去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裳。”
余清欢:“我不要,我去和娇娇姐住!”
越秦风:“你再说不要,信不信我让傅楼不管她了?”
余清欢愣了一下,问:“你真的忍心这样吗?”
越秦风嗤笑:“我既不是什么大善人,她又不是我的谁,我凭什么管她?”
余清欢瘪了瘪嘴,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待两人穿好了衣服,余清欢给自己梳头的时候,越秦风突然问她:“你的箱子呢?”
“什么箱子?”余清欢心里一咯噔,装起了糊涂。
越秦风从她手中接过木梳,自然地替她梳起了长发来,淡淡地提醒:“就是你整日带在身边的那个。”
余清欢尽量表现得轻松些,道:“哦,我收起来了。”
越秦风“嗯”了一声,又叮嘱道:“收好了。等过几日回殇国时,你记得把箱子也带上。”
其实不用越秦风提醒,灵元箱余清欢自己也是要带的。可是她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越秦风也对她的灵元箱这么重视,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带箱子做什么?神经兮兮的。”余清欢故意装作无所谓。
“我只是提醒你一声,至于要不要带上,你自己看着办。”
越秦风并没有强迫她什么,甚至还极为贴心地说道:“不过若是你不方便的话,可以交给我,我倒是可以替你保管周全。”
余清欢:“嗯。”
说着话的同时,越秦风不仅替余清欢梳好了头发,甚至还给她盘了个简单大方的发髻,看得余清欢啧啧称奇,总觉得不可思议。
问:“二师兄,你以前给谁梳过头啊?手法看起来好熟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