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带来的物件交给大伯大妈、又聊了些家常后,余清欢与二人告别,带着小霜离开了。
再见到越秦风的时候,越秦风已经不再是肃王洛天风的模样了,而是又恢复成了二师兄的模样。
余清欢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变,但想着他处事向来严谨,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便也没有多问。
可小霜见到是他后,却变得很是戒备,连身子都弓了起来。
它当年跟着余清欢的时候,可是没少听余清欢抱怨过此人。
“嘎嘎!”
它问余清欢是怎么回事,问越秦风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拉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
余清欢解释道:“我现在和二师兄在一起了。”
“嘎嘎!!”
小霜表示不能理解,甚至有些生气。
比起李执安和墨灵耀,小霜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越秦风。
当年他的一只灰毛鹦鹉丢失,他就非说是被余清欢炖了,余清欢本来也没有炖,自然就不肯承认,他又改口说看见它吃了他的鹦鹉,要余清欢赔他。
自那个时候起,被冤枉的小霜就特别讨厌此人。
余清欢和他在一起,它第一个举四只手反对!
“嘎!!”思及此处,小霜更是气得不轻,朝越秦风呲了呲牙,聊表恨意。
越秦风斜睨了气急败坏的小霜一眼,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更是挑衅似的凑到余清欢面前亲了她一口,看得小霜都气炸毛了。
“嘎!!!!”
小霜厉声尖叫,在余清欢怀里不停地扑腾,想要冲过去狠狠咬越秦风一口,扑腾得余清欢都快抱不住了。
“小霜!你安静点!”她提高了声音。
“嘎嘎!!”小霜大声说它讨厌这个男人,一刻都不想看见他。
余清欢蹙了蹙眉,她没想到小霜对二师兄的意见这么大,还是提醒道:“我要和二师兄成亲了。”
小霜的“呜”地一声熄了火,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余清欢。
“嘎嘎……”它问她墨灵耀怎么办。
“我之前和你说过了,我们分手了,是他提的。”
余清欢害怕越秦风听到了不高兴,所以说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凑到小霜的耳朵里说的。
小霜垂下了脑袋,只说了一声它不想和越秦风待在一起,要赶紧去找阿夜,然后就安静地趴在飞云骓的背上,不再说话了。
余清欢不好意思地看向越秦风,为小霜方才的失礼感到抱歉,道:“对不起啊,小霜就认我一个人,对谁都是这样的。”
越秦风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余清欢的腰,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必为它向我道歉,因为无关痛痒的东西从来影响不了我的心情。”
余清欢:“……”
小霜闻声又被气得不轻,嗷嗷骂了好一会儿,任凭余清欢如何安慰也不肯停嘴,直到越秦风将飞云骓停在了半道上,传音让跟在附近的云逸过来将小霜接走,小霜才罢休。
少了小霜后,耳根子都清净了许多,越秦风的心情才慢慢有了好转。
再次升至半空的时候,越秦风低头蹭了蹭余清欢的侧脸,突然开口:“欢欢,后天是师父的两千岁大诞,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是咱们的师父吗?”余清欢问。
她的师父有不少,能过两千岁的,仅有天极宗的那一位:廉晋。
上一世师父对她很是宠爱,这一世重新回来,她还未曾去拜访过老人家,现在适逢两千岁寿诞,她要是再躲着不去的话,也说不过去。
但是,她若要去,势必会遇到许许多多的故人……
“你去吗?”她问越秦风。
越秦风淡淡地回答:“你去我便去,你不去,那我也找个由头不去了。”
余清欢蹙眉:“这不太合适吧?”
师父名声赫赫,又是殇国八大圣使之一,在殇国的地位崇高无比,但究其一生也只收了他们三个弟子而已。
余清欢遭遇了意外,在所有人眼中已经是魂飞魄散的人,不去很正常。
可越秦风作为其唯二的弟子之一,若是也不去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越秦风却不是太在意,说道:“到时候准备一份厚礼送过去就成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得陪媳妇儿呢,没时间去应付那些个人。”
廉晋在殇国的地位不低,又是天极宗的三大长老之首,到访恭贺的人必不会少,这人一多,便有了虚假客套,越秦风素来我行我素自由惯了,厌恶这种场合余清欢也能理解。
可余清欢还是觉得不合适,劝他道:“你还是去一趟吧,这可是师父的大寿,千年才一回,别让人家在背后说你不懂规矩。”
“规矩不规矩的倒是无所谓……”
越秦风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余清欢感到难以琢磨,只听他又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在他们眼中有多吃香,每回遇到总是想给我介绍这家千金那家小姐的,听得我心烦得很!”
余清欢揶揄道:“那你把凌宇推出去做挡箭牌啊,以前你不就是这样诓骗我的么?”
“那不叫骗,就是逗你玩玩而已。我总归是要顾及些我云雾山庄的脸面的,不可能公然承认我好男风吧?!”
越秦风有些无奈,他本来也不好男风,撒这种谎完全是为了麻痹李执安罢了,自然没必要四处宣传。
又一脸傲娇地紧了紧搂着余清欢的手,让她离自己再近些,道:“而且我明明有现成的媳妇儿,凭什么要拿凌宇那厮做挡箭牌?他不嫌膈应我还嫌膈应呢!”
“那你以前为什么要骗我们?”余清欢很好奇。
当然,这个“我们”仅指她和李执安。
毕竟当时越秦风可真是表现得鬼鬼祟祟,让他们二人很是信服,出于道义,自然也没给他宣扬出去。
越秦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整日成双成对的在我面前晃悠,你以为我心里舒服?这不还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坦点,才杜撰个相好出来嘛?!”
“真的吗?”
余清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那时候你是羡慕我们?”
她一直觉得这二师兄没心得很,每日吊儿郎当放浪形骸的,似乎并不会把什么事情真正放在心上。
此刻才突然意识到,可能他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潇洒。
“羡慕!”
越秦风没有好气,一想起那时候她与李执安跟个连体人似的一时都舍不得分开,他就恨得牙痒痒,“我都快羡慕死了!”
说着话的同时,他的手臂猛地一紧,勒得余清欢差点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