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看到突然进门的越秦风,也没觉得有多惊讶,只是朝桌子对面使了个眼色。
“坐。”
越秦风冷着脸坐下,问凌宇:“你跟她好像很熟?”
她不惜乘坐飞云骓千里迢迢去虞城找凌宇,这样熟络的程度已经超出了越秦风的预期,让他心里有些吃味。
“我跟她熟不熟你应该很了解吧,毕竟当初可是你让我去找得她。”
凌宇故意用得瑟的语气回答越秦风的问题,也想让他尝一尝这种郁闷的滋味。
“而且我们还有过一起合作抓贼的经历,配合得又好,总归比和别人的感情要深一点。”
害怕气不死越秦风,凌宇又专门补了这么一句。
越秦风不屑地哼了一声,只当凌宇的话是个笑话。
凌宇被鄙夷了,白了越秦风一眼。
越秦风轻蔑一笑,朝凌宇扬了扬下巴,开口道:“说吧,这次来金陵城做什么来了?”
凌宇闻言,瞬间又变得傲娇了起来,不紧不慢地翘了个二郎腿,又慢慢悠悠地细品了一杯茶,才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不好意思,我也摆脱光棍了,而且还比你的进度快。这不,马上都准备见丈母娘了!”
越秦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凌宇,幽幽开口:“那你今日岂不是来错了地方?隔壁街上有个春娇楼,你要见的老鸨在那里。”
凌宇爱嫖,人人皆知。
听了越秦风的话,凌宇气得炸毛,质问:“你瞧不起谁呢?我凌宇好歹也是生得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又有家财万贯,找个正经姑娘成亲还找不着了?!只要小爷我吆喝上一声,保管想给小爷我当丈母娘的都能从这金陵排到虞城去了!”
越秦风嗤笑,虽未言语,可他对凌宇此言的不相信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不相信我有这种魅力?”凌宇非要跟他死磕。
“那你告诉我你要娶谁家的姑娘。”越秦风给他指了一条能证明自己的明路。
提及此事,凌宇又有些窃喜了,眉宇之间难掩兴奋。
对越秦风说道:“先给你小小地透露一下:是个将军之女。”
越秦风哼笑了一声,拿起余清欢用过的茶杯闻了闻,似乎在识别气味一样,然后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凌宇有些等不及想看越秦风被气死的画面,又故意暗戳戳地提醒道:“还是个修行者。”
越秦风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尝了一口茶。
看见越秦风还是无动于衷,凌宇又开口了:“听说家里人还不少,有四个哥哥……”
这下,越秦风终于又抬头了,眼睛似鹰凖一样死死地盯着凌宇,看得凌宇都有些后悔这般多话了。
“你别告诉我那女人是我媳妇儿!”
越秦风阴测测地开口。
凌宇不知死活地回应他:“什么你媳妇儿?这还没成亲呢,算哪门子的媳妇?而且我看呀,估计用不了多久,你们准得散伙!”
听了凌宇的话,越秦风瞬间知道自己所猜之事竟是事实,不由得怒火中烧,质问凌宇:
“你这次来金陵城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心情和凌宇阴阳怪气地周旋了,脸色严肃异常。
凌宇抖了抖腿,道:“刚才不就告诉过你了么,我是见我丈母娘来了!老人家盼着见女婿,都快盼疯了,我作为女婿,总得满足满足人家小小的愿望不是?”
说这话的同时,他还紧紧盯着越秦风,想看看能将他气到何种程度。
果然,听了他的话后,越秦风的脸直接就黑了。
“是秦霜让你过来见她娘的?”
他的声音沉沉的,像是从地底深处传出来似的,带着一股阴曹地府的阴寒气息,听得凌宇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凌宇还记得自己答应过余清欢,虽然越秦风是他的多年好友,他该透露的也已经透露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得象征性地坚守一下底线。
遂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对越秦风说道:
“这我可不能说,你得自己想。”
“她是怎么跟你说的?”越秦风仿若听不懂凌宇的拒绝似的,固执地追问。
“能怎么说?就是被我的魅力所征服了,求我以女婿的身份见一见她娘呗!”
说着,凌宇还朝越秦风抛了个媚眼,问:“怎么样?我是不是比你更受女人欢迎?!”
越秦风握了握拳,手指关节捏得咔吧作响,吓得凌宇一缩,赶紧放下了翘起来的腿,变成了双手挡在身前的防备姿势。
凌宇知道,越秦风这是处在发飙的边缘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我就告诉过你,不许打她的主意。”越秦风眯着眸子看向凌宇,嘴角虽带着浅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比谁差,可是从余清欢的表现上看起来,他好像成了天底下最差劲的男人。
在她那里,他找不到半分的、被依赖的感觉。
“你别着急,我又不是找不到女人,还抢你的!”凌宇害怕越秦风发火,急忙解释。
又主动坦白道:“我去见她娘也是以你的身份见的,她怕你到时候给她娘甩脸子,弄得人家娘下不来台,回头不放心把女儿交给你了。”
“总而言之,我也是为你好。”解释完后,凌宇又厚脸皮地如是补充了一句。
“代替爷的身份去见丈母娘,让别人以为你们俩才是一对,爷倒成了个不相干的局外人……”
越秦风冷笑,“你就是这么为爷好的?”
凌宇:“那没办法啊,谁要你对她不上心的!但凡你平日能对她稍微好点,人家也不会委委屈屈地去虞城找我来救场了。”
“爷对她还不好?”越秦风可不认,“她那日给爷三日时间,爷一息都没耽误,当日就赶过去了。这还不能证明?!”
凌宇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看出越秦风这厮真的不太会处理与女人的关系,便以过来人的身份对他说道:
“这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或许会感动得要死要活,不过她的自尊心那么强,你心里又一直放着别人,她对你的芥蒂肯定不会轻易放下……”
“我心里放谁了?你给爷说清楚!冤枉人也不是这么冤枉的!!”
越秦风打断了凌宇的话,多多少少有些要与他争个是非黑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