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讨厌他,就应该彻底断了他一切不切实际的念想,而断了他念想的最好方式,就是用以彼之道,还诸彼身。”
墨玉珩将身子往余清欢那边倾了倾,双手扶上了她的腰肢,说道:
“爱妃,他当年那样对你,你必须得让他也感受一下你当时经历过的痛苦,耀哥哥不介意做你报复的工具。”
余清欢抓住了他蠢蠢欲动的两只手,“我不想因为报复某人而做这些事情。”
她能明显地感受到墨灵耀在回到了墨玉珩的肉身后,变了很多。
他有了权力,有了社交,变得不再孤独,变得乐观自信了。
可同时,他也比以前多了一份霸道,多了一份野心。
他想要的更多了。
这一点,在灵元箱更新出来的物品变化中,就能看得出来。
以前的他,想要的是布老虎,是兔儿爷,是风筝,而现在,每当余清欢碰到他的时候,她的灵元箱更新出来的却只有……玉玺。
而玉玺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
墨玉珩耐着性子劝服她:“霜霜,咱们也曾许诺过终身,若不是上次墨玉珩横插一脚,咱们本该就是夫妻的。”
余清欢:“可那也是你骗我在先,是你说你的清白被我玷污了,我才答应你负责的。”
“所以你可以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墨玉珩的语气逐渐变得暧昧起来,“我喜欢你,却又舍不得碰你,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还深的喜欢了。我本可以为所欲为,桎梏却皆由你而生,这份珍重,你感受不到吗?”
“王爷,你这样,我有些害怕。”余清欢小声提醒了一句。
其实害怕是假,更多的,她是无所适从。
以前明明说得挺好,她帮他隐瞒岳念娇死亡的意外,而他呢,则给予她一个容身之所。
这怎么,偏偏要往感情这条不归路上发展呢?
谈感情,费心又费神,耽误时间不说,还有可能将本来关系还不错的两人变为一对死对头,这有什么好的?
若一直这样麻烦,还不如剃了头当尼姑来得自在呢!
墨玉珩叹了一口气,抽回了手,似万般失落似的,脸上尽显颓丧。
他起身穿鞋,对余清欢说道:“我不逼你,你再好好想想。”
“嗯。”余清欢点头。
墨玉珩将她的鞋重新拿过来摆好,才脱鞋上了床,翻了个身,面向里侧躺着。
直到余清欢起身熄了灯,他也没有闭上眼睛。
可灯熄了没多久,屋顶却是响起了一阵异响——有人在屋顶上!
这动静不小,不光是清醒着的墨玉珩,就连开始进入睡眠状态的余清欢也听到了。
“有人!”她倏地坐起来,竖着耳朵,一脸警惕地望着头顶。
“你睡着,我去看看。”
墨玉珩起身往外走。
可是在打开房门之前,他却解开了睡衣的带子,然后才敞着衣服离开。
不过这些,睡在里间的余清欢自是不知道。
好一会儿后,墨玉珩才回来。
“外面是什么情况?”余清欢也一直无心睡眠,在等他。
“就是个偷东西的小毛贼,已经离开了。”墨玉珩的语气平淡。
余清欢松了口气,翻了个身,又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找着方才的睡意,一边嘟囔道:
“你的亲卫不是跟着吗,让他们去就是了,你倒是跑得勤快。”
墨玉珩:“这不是因为有你在房里么,我亲自出去看一趟放心。”
“嗯……”余清欢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不早了,赶紧睡吧。”
只是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小贼刚走了没多久,房门又被人敲响了。
“这一个个的属耗子的吗,大半夜都不睡觉!!!”余清欢不堪其烦,拿枕头捂住了脑袋。
墨玉珩却是起身下床,点了盏灯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余百川和李茹。
“余城守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墨玉珩的态度倒是和善。
余百川一脸严肃:“小人刚得到消息,说有一大盗流窜到了金陵城,护城军瞧着朝府里来了。小人这次半夜打扰殿下,是想提醒殿下诸事小心。”
墨玉珩:“行,本王知道了。”
余百川告别了墨玉珩后,又急冲冲地去了院子对面的房间,提醒越秦风去了。
墨玉珩瞥了犹豫着没有立刻离开的李茹一眼,然后一抬头,就有一名亲卫走了过来。
亲卫:“王爷,属下有要事相告。”
“别吵着王妃,远些说话!”墨玉珩叮嘱了一句后,就带着亲卫离开了。
墨玉珩走后,李茹敲了敲房门,喊:“王妃,屋里热不热,要不要送些冰块过来?”
余清欢仍旧蒙着脑袋,未作回答。
李茹看见墨玉珩带着手下走远了,心想着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回不来,便拎起裙裾,抬脚就跨进了房间。
走进里间一看,却看见好好的房间多了张地铺,余清欢正趴在地铺上睡觉呢!
而原本的床上,也分明有人睡过的痕迹……
这夫妻俩,怎么还分床睡呢?!
李茹皱着眉头,大感不妙。
恰好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李茹心里一慌,赶紧着着急急地往外走。
“余夫人?”
墨玉珩见到李茹从里头走出来,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我进去看看王妃可有睡得不习惯的地方。”
李茹尴尬地笑着,有一种做了不光彩的事却被人当场抓了现行的感觉。
“那……夫人都看见了吧?”
墨玉珩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民妇斗胆问一下,王爷和王妃为何会……呃……会如此?”李茹斟酌着措辞,尽量不要冒犯到面前的男人。
既然已经撞见了小两口的问题,她自是不会坐视不管。
墨玉珩尴尬地笑道:“不瞒夫人,本王与王妃发生了点小摩擦,王妃是个孩子气,这还没有完全原谅本王呢,非吵着要分开睡。”
李茹一听,立马就变得担心起来,忙问墨玉珩:
“请问王爷方不方便告诉民妇,您与王妃是在哪里生了矛盾?民妇好歹也是个女人,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墨玉珩随手施了道阵法,将里间隔绝开来,然后又对忧心忡忡的李茹说道:“我家王妃年纪小,容易受人误导,这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说生孩子有多血腥多害怕,吓得魂都丢了……这不,都躲了本王一两个月了!”
“这丫头,哪有生孩子不疼的!岂能因为怕疼就连孩子也不生了?!”李茹听完,又急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