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妖急了,“你肯定还藏着什么宝贝没给。哼!我们家少爷给你疏通经脉,助你修行,你就这样小气?不愿意报答他么?”
杨溢谦想了下后,一咬牙,从内衣里掏出最后一件东西,“您看看是这个么?”
“肚兜?”木妖一看,脸都红了。
杨溢谦立马说道,“姑娘别误会,前阵子我生了一场大病,大夫怎么都看不好。一个道士偶然路过我们家门口就把这肚兜送了给我,说是给我辟邪用的。我……我和我那不成器的二弟不同。我洁身自好,从不乱来。”
“啊……呵呵呵……理解理解。”
木妖尴尬笑了笑后,接过肚兜,鉴宝炉开启。
木妖连自己都傻了眼。还真是这玩意儿啊?
肚兜塞进鉴宝炉内后问,“金丝蚕线?”
杨溢谦一听,吱声说,“这东西我也有。在我的床帐上,您若想要,我给你把床帐拆过来?”
木妖忙点头,“要要要。”
杨溢谦轻声问,“恩公的恩情,就只要这些就够了吗?”
“够!绝对够!哈哈!乖,去拿吧。”
木妖把杨溢谦推走,不一会儿,杨溢谦抱着床帐走了过来,“小妖姑娘,给,你要的东西。”
木妖早已经准备好了剪刀和钩针,席地而坐,就在龙清逸房门口拆那金丝蚕线。
杨溢谦在旁边看着,好奇她要这玩意儿干嘛,不过他很识趣,再好奇也不问,倒是另一个问题,实在憋不住问出声,“小妖姑娘为什么要帮二弟偷逃?昨夜他又一夜未归。今早回家被老爹逮住,被老爹打得是血肉模糊。”
“啊?你老爹下手这么狠啊?”
杨溢谦轻声说道,“下次小妖姑娘不要再多管闲事了,二弟不成器,老爹生气得狠。”
“嗯,是是是。以后不会了,您放心。”
金丝蚕线抽完,她把东西一收,拍手说道,“我去忙乎了。再会。”
木妖拿着宝贝乐滋滋的扭着小臀回了屋。
杨溢谦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钩了起来。这丫头真可爱,笑容这么灿烂,让人很着迷。
木妖前脚刚走,龙清逸踏出房门,杨溢谦尴尬的抽着嘴,急忙整理衣衫。一边恭敬道,“恩公。”
“嗯。”
“恩公,您那书童有些古怪,品味也……有些古怪。我说要给您的谢礼,可她摆明了在坑我,东西被她收走了,也不给您过目。”
龙清逸笑了笑,“没事。”
“恩公有别什么需求没?您尽管开口。”
“不用了,你的谢礼,她收到便是我收到。”
“哦,是是是。”
龙清逸轻声说道,“我想见见你弟弟,能否带他过来一下?”
“是,我立马把他叫来。”
木妖房内,一边打坐一边等着宝贝出炉。
时间不长。叮地一声。
木妖笑眯眯的取出肚兜,希望不要想上次那个耳环一样坑她,
金黄色的肚兜闪闪发光,上面画着凤凰图案,一看就觉得特辉煌。
“二品防器,金蚕玉兜。五品灵器以下,刀枪不入。”
木妖眼睛一亮!
哇塞!这个东西不错!穿上以后可以防利器入身?
赶紧穿上试试。
衣服脱光光,肚兜换上。
真贴身,站在镜子前照啊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肚兜一穿到身上,那肚兜把她胸给托得鼓鼓的,特翘挺。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托着她那对玉兔儿一样。
镜子里的曲线还真是迷人。
女人没有一个不爱美的,她也不例外。除了脸蛋上那块难看的疤痕之外,她对自己这身材已经别无所求了。
哦,对了,还有耳环。带上那耳环一定更美。
木妖把耳环掏了出来,带在耳朵上,继续照镜子。
隔壁屋内,龙清逸正在检查杨烨楠的骨络,突然——
杨溢谦喘着粗气问,“什么东西这么香?好香——”
杨烨楠嗅嗅鼻子,“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龙清逸黑了脸。这香味!
杨溢谦哐当一声,撑在门框上,脸蛋涨得通红,“嗯——该、该死!”
杨烨楠凑头一瞄,瞄了不文雅的某处,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大哥!你干嘛呢你!这大白天的!哎……我就说你平日里太禁欲了不好,适当的时候就应该找女人乐呵乐呵才对。瞧瞧,憋坏了吧!”
龙清逸掏出娟帕,在上面倒了些药水,递给杨溢谦,“捂着。”
“嗯。”
娟帕一捂到鼻尖,他立马拧了眉,“好臭。”
不过这臭味盖住了那股香味,让他冷静了下来。
龙清逸沉声说,“你们别乱走。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径直跨出门外,推开隔壁屋子。
木妖还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身姿,一听见开门声,急忙抓过衣服遮住身躯,“少爷!你干嘛呢!进来都不敲门的么?礼貌呢?礼貌呢!”
“赶紧把耳环给我摘了,以后不许再带,听见了没有?”
“诶?你怎么知道我带了耳环?”
“快点!摘下来!”
被狠狠凶了一下,木妖急忙摘下耳环,鼓着腮子有点不开心了,“不带就不带。带了也不是带给你看的。哼。”
龙清逸出了房门后,把肆和荣彦都叫了过来,“刚才你们俩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肆和荣彦纷纷摇头,“没有啊。”
杨烨楠摇着手中玉扇,“我也没有闻到。”
龙清逸一下子把目光丢到杨溢谦身上,“你闻到了?”
杨溢谦点点头,“嗯,闻到了,很香。香的让人头昏脑涨。”
龙清逸眼睛狠狠眯了起来,眼底里满是浓浓的威胁。
杨溢谦还懵懵懂懂的,“怎么了?这香是什么东西?”
龙清逸没有戳破他的心思,扭头对着杨烨楠说道,“我有一本炼丹秘籍,你想不想要?”
杨烨楠点头应,“要啊,怎么不要?白给的话,我肯定要。”
“自然不可能白给你,我要你参加皇室药师名额的征选,只要你能拿下那个名额,这份秘籍就送给你。”
“那我就不要了。我才不要去当什么皇家药师呢!”
“二弟!”杨溢谦恼道,“你怎么这么不思进取?要是爹爹在这儿,肯定要被你给气死了。”
“哼!当皇家药师有什么好的?里面一个美女都没有,这叫我怎么活啊?我不去!死也不去。公子,没事的话我先走啦,爹爹今个下手有点狠,我后背还疼着呢。”说罢,他拱拱手便疾步离去。
杨溢谦也急忙拜别离开,追着二弟的脚步还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劝个不停。
木妖出了屋子,龙清逸腻了她一眼。
这身材,是不是又好了一些?曲线这么凹凸有致,怪不得杨溢谦会对她动那心思。
龙清逸轻声说道,“杨家老二不思进取,我拿他没办法。舍利子的事,估计也是没指望了。”
木妖不死心的咬着嘴皮子,“哼,我就不信搞不定她!是谁就有软肋。”说完,木妖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苑落。
在杨家,木妖已经算是横行霸道畅通无阻,所有侍从看见她都得规规矩矩跟她行礼,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姑娘是谁。但杨老爷都得对她客客气气说话,他们自然不能怠慢。
问了路,木妖寻去杨烨楠的后院,后院里,三个美娇妻坐在石桌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喝茶。
木妖走过去,拱手道,“三位是杨老二的妻妾么?”
“是啊,我们都是他的妾室,妹妹是新来的么?哎呀,如果再来一个的话,正好就是四个人了,咱们三缺一,难受得紧,快来快来!麻将走起。”
木妖昏头昏脑的就被她们压在桌上,搓起了麻将牌。
“这玩意儿我不会啊。”
“不会没关系,姐姐教你,保准你输到裤衩都掉地上。”
“啊?”
“不不不!姐姐们怎么会这么狠心对你呢,姐姐会让着你的哈!第一次嘛,稍微给你点甜头,让你赢一些的哦。”
这三个女人,嘴上说会放水让她赢,到头来,下手还是那么狠。她掏出来的钱币,一个个都被她们搜刮了去。
心疼啊!她的钱!好心疼啊!
木妖盯着那些牌,忍不住问,“三位姐姐感情真好,也不争风吃醋么?”
“呵呵,吃什么醋啊!少爷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我们身上。你来了咱们苑落后,也得学会耐得住寂寞。少爷说了,日后我们若找到意中人,跟他吱一声,他立马送我们离开,还会给我们一大笔嫁妆呢。”
木妖忍不住笑出声,“那种没心没肺的浪荡公子哥,哪里好了?三妻四妾,朝三暮四的。”
“嘿!”三个女人纷纷起身怒斥,“不要乱说话!我们家少爷什么品行,别人不知道,当他妾室的怎么会不清楚?少爷他是个钟情的男子,为了他心爱的女人,我们三个美娇妾在怀,他连碰都不碰。”
木妖嘴角抽搐,“他不是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嘛,天天去妓院寻花问柳。”
“妹妹感情不像是来这里当妾的人,你是哪位?”
木妖起身说道,“我是杨府的客人。”
“哈?”三个女人连忙捂嘴说,“这丫头是来套我们话的。咱们别理她,走走走。”
“姐姐们!我的钱!能不能还我啊喂!”
奇怪!杨烨楠的妾室们,竟然说他是个痴情种?为了心爱的女人,府里的妾室连碰也不碰一下?他既然有一个喜爱的女人,那干嘛不把她娶回来呢?难道?那女人是个青楼女子?他知道他爹爹不会答应,所以一直没敢承认自己的恋情?
木妖准备去天香艳闺去逛逛,找找那位让杨老二钟情的女子。
大白天的,妓院不开门,到了晚上,木妖换上男装,有模有样的去了妓院。询问了一圈,那老鸨竟然说,杨老二不常来这儿,来了也只是点个歌姬听听小曲就走。从不过夜。
奇怪?那男人钟情的女子,也不是青楼女子么?
木妖准备离开妓院,刚出大门口没几步,一群家丁把她围了起来。
家丁后走来一名男子,衣服松松垮垮,脸上一坨红晕,像是刚从美人香里走出来一样,身上一股胭脂味和酒味。熏人得厉害。
“瞧瞧,这是哪家的小公子?长得这么奶气?身上奶味都还没消就来妓院寻花问柳?你硬的起来么?哦,不对,应该问,你有东西硬么?”
听着他那下流的话,木妖头一撇,“让开。”
这个上官励,人长得恶心,说话恶心,从头到脚恶心到死。
“呵,要我让开?你在说笑话呢!我好不容易堵到你,不从你身上拿点什么回去,有些对不住自己啊。”
“你想怎样?”
上官励摆摆手,“写封信给你家少爷,让他来我上官府,赎你。带走。”
木妖猛地抽出佩剑,挥了两下,砍伤了两个家丁。
上官励一愣,“你有空间袋?呵,连个小小的奴仆都有空间袋,你的少爷果然不简单。我更要见识见识了。”
上官励上前一抓,肩胛骨被他按在手心。
佩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上官励喷哧一笑,“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竟然连一品都没到。五阶的修士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除了手里有空间袋之外,还有啥东西傍身不?”
木妖嘴一抽,“有。”
说罢,她掏出一颗药丸,狠狠往地上扔去。
碰——
药丸砸到地上的瞬间,散发出一阵浓郁的烟味。
“糟了。”上官励急忙捂住口鼻后撤,把烟挥开后,木妖已经捡着佩剑逃之夭夭。
木妖回到杨家,捂着肩膀,满头冷汗。
龙清逸不在杨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肆看见木妖那狼狈样,忙呼道,“小妖姑娘,谁伤了你?我去告诉少爷,让少爷修理他去。”
“不用!”木妖咬牙切齿着说,“自己的仇,自己报才爽。肆爷,劳烦帮我把骨头正位一下。疼得厉害。”
嘎嘎两下。
木妖忍得眼泪水都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