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要揍他吧?我刚从局里出来,是你的前车之鉴!你别冲动……”
江澄拉着孟傅卿的胳膊,生怕他一激动就冲出去揍人了。万一他也进了公安局,她还要作为他的家长再去保释他,那就麻烦了。
“欺负了我的人,还容忍他逍遥法外。江澄,我看起来很善良?”
孟傅卿扭头,低垂的眉眼带着几分深邃的凛冽。
“不善良……挺彪的。”江澄自动忽略“我的人”三个字,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孟傅卿:“……”
正说着话,后门被人拉开了。江澄和孟傅卿齐刷刷往后看。
谢尘把韩白蕙扔到后座上,长腿一迈坐了进来。
孟傅卿眉心紧皱,“下去。”
谢尘臭不要脸地系上安全带,“你说谁?”
孟傅卿耐着性子拍拍方向盘,“你,谢尘,出去!”
谢尘微愣,“你怎么不让韩白蕙出去?”
“她是江澄朋友。”孟傅卿简而言之一句话,让韩白蕙感动的涕泗横流。她就差抱着江澄一顿猛亲,热烈表达无处抒发的谢意了。
“……我不是你朋友吗?”谢尘无语。
“朋友?”孟傅卿冷笑,勾起的唇角嘲讽极了,“你见过谁家朋友,想把兄弟的胳膊、腿一并卸了?”
谢尘:“……这事儿能不能翻篇?”
“我现在卸你一条胳膊,马上翻篇。”孟傅卿怼起谢尘来丝毫不含糊。
眼车里的氛围越来越严肃,江澄转了个话题,“我下去买点吃的,你们吃什么?我帮你们带。”
“我跟你一起去!”韩白蕙跟着江澄一起下车。
男人的事情,还是让他们男人去解决,她就不掺和咯……
“孟傅卿,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这么记仇?跟个娘们儿似的。”谢尘自顾自地嘟囔,眉毛翘上了天。
孟傅卿面无表情地摸出块口香糖,拆开塞进嘴里,“我乐意。”他把包装纸扔进抽屉,一抬头,看到一个人影从公安局走了出来。
“孟傅卿,你说吧,怎样才能和解?还有,你不是说要当世界冠军吗?这都过去一周了,你居然还没行动?省赛马上就开始了……”
“闭嘴!”眼见那个人影越走越近,孟傅卿忍不住呵斥他。
“我靠,孟傅卿你居然吼我?你信不信我……”谢尘话还没说完,孟傅卿就摔门下车了。
谢尘还以为他听的厌烦了,也骂骂咧咧跟出去。只是还没站稳身子,就瞥见孟傅卿提着某个人的领子,把他扔在了车门前。
谢尘眨眨眼,看清了眼前的人,“这不就是欺负我表妹的人吗?”
那男人被孟傅卿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说不出话,“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我刚从公安局出来!你小心我让警察抓你们!”
孟傅卿舔舔唇角,眉头紧蹙。他抿唇,发出小小的爆破音。
望着那男人衣摆的咖啡渍,孟傅卿冷冷“啧”了声,“我们家江澄把你衣服弄脏了?”
“对啊!不过这件事本来就是那两个女人的错!不让她们赔,算我好说话了!”那男人嘴唇子都在哆嗦。
孟傅卿长得比较蛮横,平时不说话也不笑时,就像摆了张很有后台的臭脸。
再加上拳头一捏,嘴角哂笑,感觉下一秒他就能把眼前的人摁在地上揍。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我今天非得揍的你喊爹喊娘不成!”
话毕,谢尘的拳头挥了上去,孟傅卿见状把他挡在身后,“我可不想保释你。”
“用不着你,我让我爸去。”谢尘边撸袖子边恐吓那男人,都快把他吓哭了。
“你可是赛车冠军,想制造猛料作死?”孟傅卿白他一眼,回头慢条斯理地摸摸那男人的衣领。
“我听你说,这是名牌。”孟傅卿抬眼看他,犀利的目光像把锋利的刀,在他面上毫不留情地刮着。
那男人点两下头,“没错!”
孟傅卿不露痕迹地勾唇,“两万五?”
“对,就是两万五!你要替那两个小妮子赔?”
那男人见孟傅卿和谢尘的穿衣打扮、举止谈吐都不像普通人,便贪得无厌起来,“如果你们赔了,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
“你他妈还好意思要钱?”谢尘性子急,听他说话就跟发疯的泰迪一样,恨不得咬死他。
孟傅卿忽略谢尘的疯子行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是五万,够你买两件。”孟傅卿把银行卡递到那男人面前,那男人活脱脱一只见了鱼的猫,眼睛不可抑制地放金光。
“你确定要拿?”孟傅卿语气凉薄。
“我为什么不拿?这是那两个小妮子欠我的!”那男人把卡夺过来塞进裤兜,“这件事儿就算了,也不用你们帮我洗衣服了,赶紧走吧。”
“孟傅卿,你是傻逼吗?你真的给他钱啊?就你有钱是吧?老子也有!”
谢尘对着孟傅卿一阵火喷,下一秒也掏出张银行卡,“这里面是十万,够你买四件。但拿走这些钱的前提是,你把你身上这件衬衫脱下来,老子买了。”
那男人有点为难,“我总不能光着回去……”
“十万,你他妈要不要直说,”谢尘用银行卡刮刮他的脸,吊儿郎当的,“老子可没有孟傅卿这么好脾气。”
那男人被钱冲昏了头脑,没考虑就把衬衫脱了。正值秋季,晚上降温的厉害。他冷的打了几个寒颤,但还是把衬衫递给了谢尘。
“给你!”那男人抢过谢尘手里的卡,夹着尾巴准备走人。
“谢尘,我记得你是开公司的。”孟傅卿忽然对着那男人开口。
谢尘嫌弃地把衬衫扔进垃圾桶,“怎么了,你不也开公司的吗?”
“那我们两个公司的律师见一面吧。”孟傅卿靠在车边,看着想要落荒而逃的男人弯唇。
他没穿衣服,上身的肉都堆在肚子上。因为天气冷,他不得不弓着腰,双手抱着胳膊,看上去狼狈又恶心。
“什么意思?”谢尘没明白。
“当然是处理民事诉讼了,有人索要巨额赔偿,是不是得让他吃两顿牢饭?”
孟傅卿桀骜不驯地回头,灿若星河的眸光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