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若漪和李大山对视一眼李大山上前扣门。
“咳咳咳”的敲门声在偏僻的巷子里显得异常洪亮。
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声音,紧接着脚步声走向她们。
门从里面打开,崔若漪看了下这是自己的嫂子?印象中她就见过那嫂子一面,也不是记得很深。
“这是崔军吗?”崔若漪疑惑问出声。
开门的女子比崔若漪要大些,也丰腴些,脸色红润,性格泼辣,她上下打量下崔若漪:“是,你是谁啊?”
“我是崔若漪!”
那女子疑惑下喃喃道:“崔若漪?这名字有些耳熟。”
“崔军是我哥!”
那妇人听了崔若漪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惊喜地冲着里面喊道:“爹,娘!”
她热情地邀请崔若漪和李大山进去,崔若漪有些疑惑,见这嫂子态度不像是讨厌原身啊?为啥这么多年不回去?
不一会儿一对头发花白,精神还算可以的老夫妇出现,崔若漪看了下的确是原身父母,这是这才几年不见怎么老成这样?
“爹!娘!”
她冲着二人道。
那老者看到崔若漪,脸色倒有些不自然但明显内心很激动,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那老妇人则直接哭出声来:“若漪,我的若漪!你可算愿意回来见爹娘了!”
崔若漪见二人态度就更加好奇原身和父母到底发生什么?她的记忆难道产生了偏差?
那老妇人上前拉住崔若漪的手就要让她进屋,李大山则把东西放给崔若漪的嫂嫂那。
“若漪,你终于不怪娘愿意回来看娘了?”老妇人一边抹着泪一边打量许久不见的女儿嘴中喃喃道:“瘦了,瘦了。”
崔若漪摇摇头:“若漪从未怪过娘,娘何出此言!”
当初的确是崔家父母把崔若漪嫁给李大山,当时崔若漪是有些不情愿,不过后来嫁都嫁了也就无所谓了。
“那你婆婆说你不想看到我们?”
一听崔母说这话,崔若漪就反应过来,不会是李老太她们在中间干了什么吧?
“娘,您和我详细说说为啥何出此言?之前是没分家我想回又回不来,可是你们怎么都不去看我?还有每个月那钱是咋回事?”
老太太含泪便给崔若漪解释了,听得崔若漪怒火中烧。
那边李大山和崔父也相谈甚欢。
李大山也悄悄打听了这些年为何崔若漪会和娘家人冷落。
直到知道真相,崔父崔母气得咬牙切齿,连崔若漪的嫂嫂都气得要去找李家人算账。
“爹,娘,您别气坏了身子!这事我来处理,您看我现在过得好着呢,盖了房子还开了医馆。”
崔母和崔父对视一眼不敢相信:“你当真没骗我们?这几个月,家里出了点事就没及时把钱给你。”
崔若漪给李大山一个眼神,李大山立马上前来安慰崔若漪的父母。
“嫂嫂,哥哥呢?”
提到崔军,老夫妇俩这才想起来:“快,快去找你官人,说若漪回来了,也顺便割二两肉,中午好好招待招待。”
这几个月崔家有些手忙脚乱。
原本崔军原本在一个铺子里当伙计和干些杂活一个月也能赚个十来两,那店铺老板年纪大了,铺子打算转让便不要伙计了,这几个月他到处找工作没赚到什么钱,所以一直就没给崔若漪及时送钱过去。
加上他最近老丈人腿摔伤了,肉铺摊子没人照顾,他便去帮忙卖肉,崔若漪的嫂子偶尔去帮父母那边打扫打扫。
“不用喊哥哥过来了,要不这样,我懂些医术待会陪嫂嫂去看看嫂嫂的爹,爹娘这两日正好和我去乡下住两天,顺便看看小外孙小外孙女,也让哥哥和嫂嫂专心照顾那边。”
崔若漪的嫂嫂算是独女,她又孝顺,所以时常会回去帮父母那边收拾下。
崔母悄悄把崔若漪拉到一边:“看你胡说什么?大山能答应?你们好好过日子爹娘就开心。”
“娘,你放心吧!现在分家了他全听我的!”
崔若漪立马叫来李大山,让他和自己爹娘说去家里的事情。
“真的,爹娘,你们就去吧!好久不见,你们不想乐悠吗?”
崔若漪的娘亲想到都从未抱过外孙外孙女,纠结了半晌最后答应了。
“中午带爹娘和嫂嫂出去吃,就剩得做饭了,就这么说定了,嫂嫂不用张罗了,待会叫上哥哥去吃饭就行。”
吃饭地点就定在迎客楼,反正崔若漪上次吃过。
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崔若漪和李大山便带着崔家父母先去迎客楼等着他们。
“看你这丫头破费的,咋还去那吃饭,家里吃吃得了,等着娘拿钱去。”
“不用,不用!”
崔若漪直接把今天得的一百两,塞给她嫂嫂手中:“嫂嫂这些年,我不孝顺,没有照顾爹娘,多亏了嫂嫂这些年的照顾。”
崔若漪的嫂嫂泼辣得很,立马把钱推过来,笑着道:“这钱我不要,这些年赚钱的都是官人,你别看这两个月不景气,以前也是一个月赚赚好多的,不然我也不舍得每个月给你一两银子。”
“嫂子这钱还是拿下,把那铺子买下来,以后哥嫂一起经营,爹娘空了还能帮忙看看店,不够我再添。”
崔若漪想着她的哥嫂都是老实本分的,能帮一把是一把也算是还了原身欠崔家人的恩情。
崔母听言,狠狠心道:“让你收就收着,就当问若漪借的,等你们铺子赚钱了还便是。”
“你咋能要若漪的钱!”
崔父一听就有些生气,指着崔母道。
崔母眼圈有些发红,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崔若漪安慰母亲说没事。
李大山也安慰岳父,崔若漪的嫂子则去找崔若漪的哥哥,她打算把这好消息告诉崔军。
见儿媳妇走了,崔母这才解释道:“若漪,你也别怪娘贪心收你钱,家里最近的确是缺钱,你哥哥嫂子都是孝顺的,给他岳父看那腿花了不少钱还没看好,还好每天去卖猪肉能赚点,但我知道你哥哥想把那铺子盘下来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