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简陋的小酒馆,坐落在戈德里克山谷村庄的一个小角落。
凤凰社并没有固定的据点,邓布利多跟伏地魔不一样,他乐意收容一切志同道合的人 纯血混血麻种,甚至是哑炮。
凤凰社就像一张蜘蛛网,虽然看上去每一条线都非常的脆弱,但所有人都知道蛛网的力量,它足可以抵挡比他强大许多的东西,即使在最强烈的寒风下,蜘蛛网也可以屹立坚持到最后一刻。
这个小酒馆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光顾了,门口贴着长期打烊的牌子,但在布帘之下的内部,却完全没有长期无人的模样。
几盏灯把室内照的很亮堂,这个小据点虽然很简陋也很小,但是五脏俱全,大家都同时忙碌着自己手下的东西,他们手里的魔杖也没有停下,近几个月伏地魔的动作加大了许多,以前只是在魔法界制造些许动静,现在已经晋升到在麻瓜面前也肆无忌惮了,魔法部对此不说是束手无策,也是毫无办法。
以魔法部腐朽的运转模式,正常时期处理个事件都费劲,别说处理这么多挤压的案子了,所以这些东西流出,一部分到了他们的手上。
不过虽然很辛苦,但这也是一种权利的转移,伏地魔可以借此渗透魔法部,凤凰社当然也可以,真的要开战他们也不能放弃魔法部。
魔法部就好像一个精致的大牌面霜,虽然不能抹脸了,但是你也不舍的扔,思来想去,也就只能留着,等合适的时候选择擦脚了。
在这一群人中,其中一名少年人是最为积极的,他的动作跟他的的年纪极不相符,明明是一张看上去有些青涩的脸,但做出的每一个动作却比周围几个上年纪的老前辈迅速。
真是稳重啊,弗兰克·隆巴顿,几个长辈看着充满干劲又非常有活力尊师重道谦逊有礼,几乎可以把所有正面词加上的弗兰克,在欣慰中还有些许的羡慕。
看着虽然年轻但是成熟的弗兰克,难免想起自家在学校里还在以恶作剧为乐的孩子们……
大家同时看了一眼弗兰克,然后又几乎同时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后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大家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相同的情绪。
而此时此刻,弗兰没有丝毫被打扰,因为他的精力被全部分配在面前的工作上,很难想象这么沉稳的孩子,居然是个格兰芬多……
但就在弗兰克将最近的袭击时间分类完打算交付给相对的人的时候,一只小巧又灵活的猫头鹰,从烟囱里面钻入了房间内,随后从壁炉的灰尘中钻了出来。
敌袭?!
大家一瞬间都拿起来了魔杖,同时机警的看着从炉灰中钻出来的小家伙,不怪大家如此,这几天,伏地魔也后知后觉觉察到了有人在阻止他,他已经开始分批次的打压凤凰社的支系了,虽然这样不会对凤凰社这种体系造成太大打击,甚至会让凤凰社提起警惕心,但也造成了大家神经有些衰弱,时时刻刻都在警惕食死徒是不是又打过来了!
弗兰克也同样是警惕的模样,当小小的猫头鹰从炉灰里扒拉出来的一瞬间,弗兰克立刻就认出来了,这是他们家的一只家庭猫头鹰,大概是给自己来送信的。
“放心,前辈们,这可能是我母亲或者父亲发过来的。”,弗兰克小心的将猫头鹰呼唤过来,小小的猫头鹰脚下抓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将包裹的外封打开,里面的是另一个包装,上面有着隆巴顿家族的火漆印章。
弗兰克小心的检查了印章的真伪,确定了这确实是自家的包裹,危机解除。
“呼,都怪这该死的家伙,前不久搞了那么多次的袭击,虽然没有死亡的人员,但是也有不少受伤的伤员……”,一个黑发黑眼皮肤有些黑的男人咒骂了一句,然后开始絮叨起来受伤的大家,他是恨透伏地魔了,他加入凤凰社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想要为家人报仇,他的妻子去世在一场食死徒的袭击,还没有五岁的女儿此刻就躺在家里,需要家养小精灵时时刻刻的照顾……
他甚至不敢把女儿送去圣芒戈,鬼知道失去妻子的意外会不会再发生一次,此时此刻想起受伤的战友们,他更是再一次加深了这层仇恨的情绪……
“托马斯叔叔,我想会没事的,尽快处理完这些事情,这样也可以早点回去看米娅,需要我帮你一些吗?”,弗兰克一边拆着包裹,一边善意的开解着托马斯,失去妻子和差点失去的女儿的感觉一定很绝望,弗兰克说不出让托马斯不在意的屁话,虽然他说的宽慰可能也没什么用,但他还是会说。
“弗兰克,你是个好孩子,放心吧,我没事的……”,托马斯叹了一口气,看着温柔纯善的弗兰克,他想不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如此之大,会有这么好的孩子,也会有那样的畜生。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调整好心态,保证自己活着,以最大的努力来试图对抗那个恶魔,妻子的死让他想通了很多事情。
他总要去反抗,他不能让女儿未来一直生活在现在的这种环境下,在对角巷走着,就要思考怎么躲过时时刻刻会飞到他脑门上的死咒。
即使他死了,他也要为女儿一个更好的魔法界,对抗伏地魔并不仅靠仇恨,还有爱,对死去妻子的,对活着孩子的……
“那我就放心了,不如来看看母亲给我寄了什么吧?可能是好吃的。”,弗兰克看着周围陷入滞凝的气氛,贴心的用自己刚刚收到的包裹转移了话题。
“哦,隆巴顿夫人的手艺那确是不错,弗兰克,你舍得分给我们?”,周围几个情商高的人见此情况也顺势炒起了话题,大家七七八八的谈论着,气氛瞬间好了许多。
“那也得是好吃的,说不定是父亲给我的什么任务,如果是这些,叔叔阿姨们可以帮我完成吗?”,弗兰克打趣的笑了笑,他虽然跟这群叔叔阿姨隔了一辈,但丝毫不露怯。
“小弗兰克长大了就无聊了很多,我记得以前我开玩笑要抱你出去玩,你扯着隆巴顿夫人的裙角就要哭呢~”
“哈哈,那么久的事情艾维阿姨都记得吗?”
“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如果是饼干糖果那你得分我一点,我可以去泡茶,最近我买了点好茶包……”
“这算是吃白食吗?我记得那些茶包是邓布利多先生批钱给你买的啊……”
“哈哈哈,不要在意这个嘛……”
……
凤凰社的工作氛围是相当不错的,大家几乎都在一个平级,相处起来非常的融洽,原本因为猫头鹰而激起来的硝烟气,此刻已经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弗兰克一边跟大家闲聊一边打开了妈妈给自己寄来的包裹,果然,上面有一盘装点精致的饼干盒,弗兰克打开后,里面的内容物就被迅速的被人为的施展了消失咒,只给自己留下了一点点……
算了,反正自己可以经常吃到……
给叔叔阿姨们好了。
此时此刻,因为伏地魔带来的阴霾才彻底飞走不见了,用一点饼干换大家的好心情,这是个很值的,不是吗?
弗兰克淡然的笑着。
年纪不大的弗兰克,在其中居然算是成熟的那一挂,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弗兰克将饼干盒小心的拿开,饼干盒下则压着几封信件,颜色各不相同,最上面的一封是妈妈给他的家书,因为上面有一枚熟悉的印章。
而这几封信,大概是同学寄给他的……
毕竟他毕业后迅速更换了许多地址,猫头鹰则总把信送去隆巴顿的宅子,妈妈帮自己寄过来了啊,是谁给写的。
同学,教授,队友?
哦,应该还有对手……
弗兰克先是将妈妈给他的信封拿出来仔细的读了一番,是很家常的唠嗑,无非就是天热了天冷了,加衣服减衣服,再来一些母亲该有的絮絮叨叨。
虽然对别人来说可能有些唠叨,但弗兰克却觉得很温暖,他仔细读完了母亲给他的信封,然后小心的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回去,最后小心的放回了信封,最后放进了抽屉里,那里面是如出一辙的信封,全部都标有隆巴顿的家徽,父亲的母亲的甚至还有家养小精灵的。
他现在不能经常回去,这些家书会是他在这段时间内的精神支撑,只要看看,就仿佛能够看见父母温暖的笑容。
在看完母亲的家书后,弗兰克才开始处理其他挤压的信件,其他的可以缓一缓,但他想,应该有一封是……
是爱丽丝写的,果然,隆巴顿在看见一封用蓝色火漆黏贴的信件的时候眼睛亮了亮,那上面还有一根蓝色的漂亮羽毛。
不知道爱丽丝哪里弄到的,不过她送给自己信件的时候貌似都会贴一个,这是她收集的吗?虽然不太懂收集羽毛,但是弗兰克觉得这样的信封很独特,他总会不可避免的被爱丽丝的信件吸引到。
这次她的信会写什么呢?弗兰克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看着那根蓝色的小羽毛,他甚至可以想象爱丽丝费了多大的力气把它粘上去。
想到这里,他不可避免的笑起来。
这个笑声引来了诸位叔叔阿姨的注目礼,但事件的中心人物弗兰克却并没有注意到,他是那种沉浸在一件事情后就不太容易挣脱出来的类型。
有问题……
叔叔阿姨互换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而后直勾勾的盯着弗兰克,似乎想要练成透视眼,透过空白的背面看清楚正面上到底写着什么东西……
似乎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而且不是弗兰克旁边那盒小饼干的奶油味,而是一种青涩的,无知的,懵懂的,还有一丝愚蠢的,小学生谈恋爱的味道。
大家再次互相对视,同时点了点头,并以一种缓慢又不着痕迹的模样一点点贴近了弗兰克。
弗兰克依旧对此毫无察觉,他已经开始看爱丽丝写给他的信件了,不外乎是一些学校里面的趣事,还有魁地奇赛,她险胜了雷古勒斯的事情,虽然后面被詹姆追平了分,与冠军失之交臂,但也算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格兰芬多又夺冠了啊,詹姆还真是厉害,抓不到飞贼都可以靠一己之力追平比分……
啊,又被詹姆骗了,是会有这种情况的,詹姆很喜欢逗人玩,看到这里弗兰克再次会心一笑,不过他也了解爱丽丝的性格,虽然爱丽丝看上去软软的,却绝不是一个软包子,甚至还有点小恶劣,詹姆后续……
自求多福吧,哈哈。
弗兰克越看越开心,他的眼角弯弯的,因为真心地笑容,两个浅浅的酒窝出现在脸上,而后随着他本人的情绪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
爱丽丝说些高兴的事情他也会高兴,如果是不高兴的事情,他也会为爱丽丝而感到难过,但总体而言,这是一封报喜的信件,除了上述的关于比赛的事情,爱丽丝最主要的就是聊了学业以及毕业的事情,并为此向他这个学长讨教。
有点糟糕,他该怎么说啊,你来提问就业问题的学长,本人其实还没有就业过,毕竟一毕业就跟父母一起加入凤凰社搞革命了……
但这样说是不是有点逊?
还是问问周围的长辈吧,托马斯叔叔以前是做傲罗的,或许会有些许这类建议,不过爱丽丝喜欢的貌似是打球跟画画,他们这里也没什么职业球员跟画家……
该怎么办呢?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弗兰克回不回答似乎都可以,但是弗兰克却是深深地纠结了起来,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他想帮助爱丽丝。
弗兰克翻着书信的纸页,诶,奇怪,明明已经到了结尾内容,但是爱丽丝却没有在下面做结尾,反而是又写了一页,专门用一页新的做结尾吗?
弗兰克带着好奇的心情翻了下去,然后他就看到了一篇涂涂改改过得东西,信纸的主人或许是写了好几次,但是觉得不妥划掉,又写,最后纠结了很久才在上面又写上了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