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情专一的『性』子跟他父亲一样。”
权宗衍顿了下,又说,“很固执!”
权瑾御眉宇沉了几分。
权家的复杂关系,让人饱受煎熬的就是他们三个看着是亲兄弟,而实际上却比仇人还仇人。
否则,瑾彦也不会差点残废了。
权宗衍老眼看了权瑾御一眼,这孩子的心思,跟他最像。
“瑾彦的事,你还得多盯着一点,别让他再惹出什么麻烦!”
“否则,谁都救不了他!”
“是,我知道了。”权瑾御朝他颔首,态度恭谨。
“留下吃晚饭吧,我让刘叔吩咐厨房,给你做几道你最喜欢吃的菜。”
“不了,爷爷,公司里还有事要我去处理。”说着,他拿过挂在一边的西装,起身离开。
权宗衍老眼一黯,没有阻止他离开,脸『色』却凝重了些。
孩子大了,心也大了,他管不住了!
“刘叔,我是不是很失败?”三个孙子,没有一个不恨他的。
“少爷们早晚会理解您的苦心得。”
这一天,怕是到死都等不到了。
所有的悲剧,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
权瑾御离开城堡后,并没有回凤凰娱乐,而是朝郊外开去。
黑黢黢的,本就黑『色』的跑车,在月夜中,特别的清冷,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了山脚下。
打开车门,他走了下来。
借着月光,隐约还是能看见这是一桩墓园。
月辉下,阴郁的气息扑面而来。
权瑾御幽深的褐眸,如暗夜里的豹子,异常晶亮。
他迈开长腿,往山上走去。
沉稳的步伐,鞋子与石头摩擦生出的窸窣声响,显得谲然。
一会儿,他就眼尖地捕捉到了那一抹纤瘦的身影。
纵使在不算光明的地方,权瑾御还是能很快找到她。
他走过去的时候,叶心悠还趴在坟墓前,脸颊上挂着的晶莹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心疼的光芒。
像是哭累了,她无力地倒在那里。
纤长的手,却抚『摸』着墓碑上的女人,那是她的母亲。
旁边还有一座墓碑,墓碑上的女人跟她有几分相似,五官同样精致小巧。
“妈,涟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叶心悠声声的呢喃,让人听了很是心疼。
加上,她身上就穿着单薄的衣服,一看就像是要倒下去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权瑾御俊脸深了深,一个上前揪起她,“叶心悠,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叶心悠只觉脖子一紧,呼吸有些困难,刚开始看着这张冷沉肃穆的脸,她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但他的眼神是这么的冷,比这夜『色』还冷,就像一把利刃,刺的她有些疼。
“权瑾御?”每一个字,从她喉咙口发出,都异常的艰难。
因为她早就哭哑了,发音就跟被人撕扯一样。
“我该高兴,你还记得我么?”她苍白的样子,让权瑾御心口特别的堵塞。
此刻的叶心悠,跟平日里一贯的精明有着天壤之别。
叶心悠冷情地撇了撇没有血『色』的唇瓣,“你放开我,放开我,听到没有?”
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