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宁圆润的指尖一顿。
眸底,有暗光闪烁,稍纵即逝。
仅是一秒,她就恢复了正常。
跟着,手指,继续轻柔地擦拭。
“没有,家里穷罢了。”她跟他毕竟不熟。
就算感觉他不是个坏人,她都不能冒任何的风险。
慕北看着她,目光深味了几许,倒没有强迫『逼』问。
世间,又仿佛回到了原点,静谧的只能听见沙沙的声响,还有他们彼此的气息。
童安宁给他擦好『药』,伤口尽管恐怖,但总算是止了血。
这个『药』是假皇甫澈特地备给她的,很是灵效。
“有没有纱布”她问。
他的伤口一大片,若是不缠纱布,后果不太理想。
慕北指了指一旁的抽屉。
他们是护卫,像纱布这种简单的东西,府里还是有备的。
童安宁给他拿了纱布,然后给他绑上。
一切弄好后,她站起,“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慕北没有拦她,双眸深深地睇着她。
“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望进他幽深的眸子,童安宁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抿了抿唇,她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
假皇甫澈跌断了腿,白天都是童安宁服侍在旁,帮他推着轮椅。
这一天,一个震惊的消息传入了她的耳畔。
秦秘书被关进监狱了,罪名是跟敌国私通,待查明确认后,就进行枪决。
依照童安宁的理解,应该是秦秘书秘密召集高)官开会,关于跟x国和议,意图阻止假皇甫澈拒议的事被发现了。
原来,假皇甫澈从来都没有信任过秦秘书,至少没有完全信任。
要不是有安『插』在他身边的暗棋跟他汇报情况,他也不会知道秦秘书背后反抗他的意思,而落的如斯地步。
根据童安宁所得的消息,假皇甫澈意欲跟q国签合议书,再一同讨伐x国。
假皇甫澈这么做,无疑是把h国奉送给q
国,q国国主暴)政,它早就有吞并各国的野心,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国家,他跟q国议和,不就等于是卖国。
这个假皇甫澈,明显就是要把h国送给别人,陷国家于不义。
事情变得越来越严峻了。
假皇甫澈跟q国的使臣正暗地接触,另一方面在行/政处大批量洗牌,把不忠于他的高)官,全部处理。
如此下去,整个势力都会彻底变成他的。
不行,她得想办法混进监牢,见秦秘书一眼。
此刻的童安宁脑子一片浆糊,政/权上的事,她不懂,自然也不懂得如何应付。
她认识的就只有秦秘书。
假皇甫澈自他的护卫被暗杀后,府里的戒备就更森严了。
护卫队队长亦在他承诺的期限里,给他找出了凶手。
这个凶手就是护卫队中的一个,他自称是妹妹被他强)暴,才会下此狠手,且有真凭实据。
纵是这样,假皇甫澈也没有饶了他。
任何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他都会直接除掉,不留余地。
换句话讲,他这个人疑心病很重,不管以什么样的理由,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童安宁想的是,原本她怀疑慕北是凶手,眼下事情变成这样,越发破朔『迷』离,『迷』雾重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