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欧斯铭知道,这很残忍,可是他们更知道,这是做好的办法。
以松渝恶毒的『性』子,谢晚晴要留在a城,一定不会安全。
她能下毒一次,就能下第二次。
晚晴的身子已经痛苦不堪,经不起任何的风浪。
他带她离开,是必然的。
这一点,欧若泽不会不明白。
他捏着手机的手,一再发紧,指关节都狰狞了,可都抵不过他心里的痛。
最后,他吐『露』的就只有一句,“照顾好她!”
欧斯铭“嗯”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不是聋子,知道欧若泽处在哪里。
不管欧若泽有多不愿意,今晚都是他的新婚之夜,是他跟松渝的新婚之夜。
刚刚,他隐隐地,都听到水声了。
那水声代表什么,欧斯铭心里跟明镜一样,只是,没有点破。
同为男人,他除了同情,帮不上任何一点的忙。
何况,松家是大户,欧家又是名门世家,这样的强强联姻,注定了一结婚,就等于是绑一辈子。
欧若泽再不甘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挂了电话。
欧若泽整个人笼罩着一层黑暗,脑海里就只有欧斯铭的那一句,“明天,我会带着她去美国!”
美国……
晚晚就要去美国了……
他的晚晚……
欧若泽沉痛地闭上眼,可是他别无选择。
他知道,晚晚只有离开他,她才能安全,才能好好地活着。
松渝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欧若泽魂不守舍的。
她心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也是聪明的。
男人『逼』不得的道理,她还是懂一些的。
于是,她收拾好自己脸上的表情,慢慢地,朝他走近。
声线放低,柔地几乎能掐出水来,“欧大哥,你醒啦!”
“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
“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叫医生过来?”
欧若泽昏过去的时候,医生就检查过了,医生说他心中郁结难消,身心疲惫,又急火攻心,才会当场昏厥。
他为什么郁结,疲惫什么,松渝心里明白的很。
还不是谢晚晴那个贱人!
哪怕她变成了傻子,他的欧大哥心里念的,还是她!
松渝恨,可是,一想到,他们已经是夫妻,那个女人再也威胁不到,她心里又稍稍有了安慰。
反正,欧大哥是她的了,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更不可能破坏他们。
听到松渝那矫『揉』的声音,欧若泽猛然回神。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他狭眸一冷,“不用。”
松渝身上就围着浴巾,头发还是湿的,手脚通白地『露』着,她还刻意拉低了浴巾,将她丰.满的胸口,隐隐若现出来。
她知道,男人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是寻常的男人,心里没有任何牵挂的男人。
只有那样的男人在遇到这样的诱.『惑』时,会没有定力。
其实,不是他们没有定力,是不想抵抗这种诱.『惑』。
但欧若泽不一样,一来他不是寻常普通的男人,二来他心里有谢晚晴。
所以,眼下松渝的勾.引,让他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