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婷走后,欧若泽『摸』过一旁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着。
袅袅的青烟,朦胧了他的脸庞,『迷』离了他的眼,同时,麻痹着他沉痛的心。
其实,他没有烟瘾。
可是,现在的他,不抽反而不行了。
只有尼古丁的味道,能缓解他心里的痛,思念谢晚晴的痛。
自打她走后,欧若泽一直都有在联系欧斯铭。
欧斯铭有把谢晚晴的情况跟他说。
他说晚晚很乖,虽然很怕疼,可在他的耐心诱哄下,她都有乖乖地配合治疗。
但是她伤的实在太严重了,欧斯铭说没有个三五年,根本不能痊愈。
尤其是她的脸,因为皮肤都破碎了,必须植皮,要找不排斥的皮肤,很难。
人力,物力,财力,还得加上很大的运气。
他的晚晚……承受的实在太多了。
想到这里,欧若泽沉恸地闭上眼,任由疼痛席卷神经。
休息室里,一片吞云吐雾,说不出的晦暗与沉重。
这些日子,他沉『迷』酒.『色』,酒是真的,『色』是假的,可他必须装作是真的。
所以,他不停地逢场作戏。
而松渝,也终于忍受不了,杀了门了!
他的计划,起了作用了,不是?
这段婚姻,从不是他想要,他自是没想过要跟松渝一生一世。
哪怕,他这辈子,再不能跟他的晚晚在一起,他也不会守着这样的婚姻。
没有晚晚,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所以,他冷落松渝,甚至跟不同的女忍人厮混在一起,目的就是刺激松渝。
这段婚姻,欧若泽心里很清楚。
只有『逼』的松渝主动松手,他才有能从深渊挣脱开来,他才能毫无顾虑地去找他的晚晚。
忘了他也好,恨他也罢,他都不会让她一个人承受。
可是现在,他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的他,能做的,就是『逼』松渝离婚。
可是,欧若泽低估了松渝,低估了她对他,那一份近乎扭曲的爱。
少女情怀总是诗,欧若泽,是松渝的梦。
既然是梦,要她做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也让欧若泽很头疼。
这一夜,欧若泽凌晨一点回的家,酒气冲天的。
回来的时候,整幢别墅黑黝黝的,特别安静。
黑夜中,他俊挺的身影,熟悉地穿梭各个地方。
这里是他的家,是他跟晚晚的家,就算不经常来,可记忆还是清晰的。
上了楼,进了客房。
欧若泽没有开灯,他似乎习惯了黑暗。
只有黑暗,能暂时收起他的落拓与狼狈。
进入商场以后,欧若泽没少应酬,酒『色』财气一样没少沾,酒量不搓的他,其实很少这样醉,他是故意把自己弄醉的。
醉了,他就不会那么痛。
循着月『色』,他进了浴室,洗了澡,他躺到那张king的大床上。
床头摆了一张他跟谢晚晴的结婚照,这结婚照是这里唯一剩下的一张了,被他珍藏在客房。
主卧室里的,松渝全部清走了。
就因为还有这么一张,欧若泽才没有跟她计较。
“晚晚……”月『色』下,相框里的人影,朦胧又清晰。
那是他们一起站在神坛上接受众人祝福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