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赶紧想个办法。
凌晏秋现在已经不打算装下去了,他若是不采取行动,今晚指定要栽在这儿。
小棉袄那个不靠谱的指望不上,现在都不知道上哪儿玩去了。
它只会带他的元神在三千世界中穿梭,寻找那些意外死亡的人,将他的元神融入进去,最后再把这个世界的大概走向传递给他,就功成身退了。
直到他死亡前夕,它才会再次出现,等到他死亡之后,便会带着他的元神前往下一个世界。
所以现在不管发生什么,都得靠他自己。
不过,这样一来,也有好处。
没有限制,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现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他动用点禁术,护住自身清白,不过分吧?
看凌晏秋这副样子,还打算将他给办了,那他再用点灵力,把对方给办了,也不过分吧?
只是在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中,想要汇聚灵气不怎么容易,还得争取一点时间。
季延歧尝试着动了动,凌晏秋立马将他的双手禁锢在脑袋两侧,让他动弹不了半分。
“陛下应该知道奴才想做什么,又何必挣扎呢?”
“?”
这怎么的,搞强制还不让人反抗了?
如果说他之前对于办了凌晏秋这件事还有所犹豫,现在就是毫无顾虑。
这可是凌晏秋先对他有歪心思的,可怨不得他。
季延歧不动声色的动起了食指,在半空中画起了普通人无法看到的符咒。
他怕凌晏秋生疑,不敢有大动作,所以符咒画得极慢。
甚至还出言转移他的注意力,“在做这件事之前,朕还有一个问题,想要九千岁为朕解惑。”
凌晏秋当真没有急着做什么,而是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陛下可是想问,奴才与此前在歌舫上,想对陛下图谋不轨的人是不是同一人?”
季延歧连连点头:“就是你对吧?!你当时是来救朕的,还是专门来羞辱朕的?”
面对他的疑问,凌晏秋沉默了一阵。
他当时确实是去救人的,那些侍卫也是他找来的。
得知季延歧被人绑走之后,他便开始和手底下的人一同寻人,知晓那些人要将他带到歌舫上,他立马乔装打扮混进了人群中,顺便通知了宫中的侍卫。
他也未料到自己见到季延歧后,会有将人要了的想法。
更没有想到,自己吃了个大亏。
这一次,定然不会再同上次一样!
“陛下不必知晓太多,您只需要知道,今晚过后,您就是奴才的人了。”
说着,他再次压低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脸庞,嗓音低沉沙哑:“陛下若是乖乖听话,奴才可保陛下高坐帝位,一生无忧,山河无恙。”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季延歧不可避免的红了耳朵,脸颊也逐渐变得滚烫。
他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睛,嘴唇动了好几次,才拿出底气开口:“当真?”
凌晏秋也没做多想,只当他是服软了,“当真,陛下若是不信,不如试试看?”
说罢,他便想要将季延歧的双手转移到头顶用单手禁锢。
季延歧知道他是想腾出手来解自己的衣衫,可他的符咒还没完成,现在被打断就得再重来。
显然凌晏秋不会给他重来的时间。
他咬了咬牙,硬是凭着超强的意志力将手固定在原处,没让凌晏秋移动半分。
趁着凌晏秋蹙眉不悦的时候,他曲了一下腿,意料之中的看到对方变了脸色。
他没有给凌晏秋开口的机会,自顾自的冷笑一声,“九千岁这可是欺君罔上啊……”
顿了顿,他刻意压低声音,将音调拉长,“是要杀头的……”
凌晏秋抿了抿唇,并没有被吓到,反而笑了起来。
他压下身子,附在季延歧耳边低语:“奴才还要以下犯上,陛下又当如何?”
暧昧的声音夹杂着热气飘进耳朵里,季延歧不可抑制的吞咽了一下,画符咒的动作也瞬间加快。
本就接近尾声的符咒在这一刻落成,他张开手凭空一抓,符咒入掌心,身体内也多了几丝灵气。
有灵气支撑,主动权就该回归到他的手中了。
季延歧不动声色的挑眉,挣脱开桎梏,反握住凌晏秋的双手,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成功调换。
在凌晏秋一脸错愕之际,他笑得邪魅,“既然如此,那九千岁就不能怪朕仗势欺人了。”
说罢,他将凌晏秋的双手禁锢在头顶,腾出一只手来做对方之前想做的事。
凌晏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季延歧再一次掌控。
身上传来丝丝凉意,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声音因为惊疑和慌乱而有些微颤,“你……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季延歧手中动作未停,只抬头对着他神秘一笑,“九千岁可以理解为,上次是对你用了点东西,这一次,是朕对自己用了点东西。”
可不嘛,上一次傀儡术用在他身上,这一次的聚灵术用在自己身上。
他也没有说谎不是,至于凌晏秋要怎么想,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不过,看凌晏秋的样子,气得不轻。
“季延歧!你今日来找我,是早有准备?”
季延歧用腿压住他乱动的双腿,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临时起意。”
说完之后,他皱着眉沉思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想看你身子是蓄谋已久。”
“季延歧!”
“在呢。”
“你今日若是敢动我,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此话当真!?那九千岁可要说话算话。”
“?”
到最后,凌晏秋威逼利诱都用上了,季延歧还是不为所动,一门心思想着那档子事,把凌晏秋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看到季延歧是铁了心打算继续下去的时候,凌晏秋咬紧牙关,合上了双眼,“季延歧,你别后悔。”
听闻此言,季延歧才终于舍得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一脸无辜的看向他,“是你先招惹我的,还是两次。”
凌晏秋睁开眼,眉头几乎拧到一起,但他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毕竟季延歧说的是事实。
确实是他先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