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主要回来了,他这个白月光替身,也是时候该为白月光腾出位置。
可他不甘心,凭什么方屿能够得到所有人的爱?
跟他争夺本就属于他的家产也就罢了,如今连季延歧都要抢走。
他不能忍受。
既然季延歧已经归属于他,哪怕是死,也得跟他死在一起才行。
……
饭菜上桌,季延歧一边解下围裙,一边看向客厅的方向。
“阿顾,吃饭了。”
顾见白这才将手机放下。
坐到饭桌前,季延歧为他盛了一碗汤,还贴心的吹了几下,确定不烫嘴了才递给他。
“先暖暖胃。”
顾见白伸手接过,却没有第一时间喝,而是将碗放下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上面点着什么。
季延歧欲言又止的看了他好几眼,正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顾见白的手机先一步响起了电话铃声。
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顾见白接通了电话,听着他说了一个“好”字,然后挂断电话。
犹疑半晌,他还是出声询问:“谁的电话啊?”
“方知然。”
季延歧夹菜的动作顿住,拿筷子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有事要跟我说,你先吃吧,我要出去一趟,不用等我。”
说话间,顾见白已经站起了身,等到话音落下,他也不管季延歧答不答应,直接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季延歧拿着筷子的手还悬停在半空中,见人是真的要走,他咬了一下后槽牙,阴沉着脸把手收了回来。
开门声响起,随后又是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再度响起。
季延歧放下手中的筷子,嘴角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顾见白直到深夜才回来,他喝了不少酒,但好在没有醉得太彻底,至少还能正常走路,还能分得清方向。
客厅一片黑暗,他循着记忆中走到了主卧门前。
一门之隔的主卧里,有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出来,顾见白去握门把手的动作一顿,脑子瞬间清醒了。
他屏住呼吸,微微前倾身子,仔细的听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虽然听得不是太清楚,但他能确定,这个声音绝对是在办事的时候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寂静的夜里,他的心跳好似都传到了耳边,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驻足片刻后,顾见白脸上露出残忍至极的笑容,随后转身下了楼。
再次来到主卧门前,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剔骨刀。
修长的手指搭上门把手,门锁转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的声音真真切切传入耳中。
顾见白寒着脸,快步走了进去。
但在看到房内景象时,他错愕了一瞬,随后一脸窘迫的将剔骨刀藏到了身后。
季延歧看着他拿刀冲进来,只淡然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将目光放到了面前的投影上。
他坐在床上,姿态懒散的靠着靠背,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床对面的投影。
那上面赫然显示着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而上面的人,正是房间内的两人。
季延歧又把那个视频拿出来观看了。
顾见白听着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环绕,甚至生出了捅季延歧一刀的想法。
“赶紧关了,把视频也一并删了!”
他几步走到床边,有些恼羞成怒。
季延歧只慵懒的抬眸瞥了他一眼,随即把音量又加大了些。
顾见白气得咬牙切齿,“季延歧!你要留着这东西到什么时候!?”
季延歧终于舍得将目光定在他身上。
“那你和方知然要保持联系到什么时候?”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常,顾见白还是第一时间抓住了重点。
“你吃醋了?”
季延歧一噎,干脆破罐子破摔,“对,我就是吃醋,我做了那么多你喜欢的菜,你一口没吃,跑去和别的男人吃饭喝酒也就算了,还这么晚才回家,难道我不该吃醋吗?”
说到最后,他委屈得几乎红了眼眶。
顾见白被他的反应搞得一愣,良久,才轻笑出声:“说吧,想让我怎么弥补你?”
季延歧二话不说,翻身下床就要去抱他。
顾见白眼疾手快的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剔骨刀放在床头柜上,才抬眸望向季延歧。
看着那把泛着寒意的剔骨刀,季延歧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你刚刚拿着刀冲进来……该不会是想把我给剔骨分尸吧?”
“怎么会,你又没出轨。”
“……”
听这意思,那他要是出轨了,下场就是被分尸了。
不愧是大反派,内心够阴暗。
好在自己不是会出轨的那种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平复下心情后,季延歧直接抱着他去了浴室。
伴随着投影仪里的声音,两人折腾了一宿。
季延歧看着顾见白睡下,自己偷摸的穿戴整齐出了门。
方屿今天上午就会到Z市,他已经让路重和方屿联系好了,就在他出机场后见一面。
他怕耽搁的时间太久,顾见白会因此生气。
所以只能抓紧时间,出门后就直奔机场。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打开房门出去的同时,床上原本睡着的人睁开了双眼。
顾见白看着顶上的天花板,自嘲的闷声笑了起来。
别墅距离机场有一段距离,季延歧算好了时间,赶过去刚刚好。
就在即将到达机场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季延歧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居然是顾见白。
他莫名有种心慌的感觉,接通电话后,顾见白略显沙哑的声音传过来。
“你去哪儿了?”
季延歧紧张的吞咽了一下,说道:“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我处理好了就回家。”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季延歧愈加心虚,“我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叫醒你。”
“是么?”顾见白声音渐冷,“着急到连个信息都没有留下一条?”
“对不起,我忘了,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你先好好休息,我处理好了马上回来陪你。”
电话那边许久没有回音,季延歧只听到了汽车的鸣笛声。
正巧他也赶到了机场,前面有些拥堵,外面也适时响起了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