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提前给我打个预防针,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他就怕J突然给他来上一刀,让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然而面对他的请求,J连头都没有回,只低头拿起医用手套往自己手上戴。
葱白如玉的修长手指被白色的手套包裹其中,压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等到手套整理好,他便认真的开始在器械盘中挑选器械。
季延歧看着他的动作,心如擂鼓。
J挑挑拣拣了半天,最终还是拿了一个针筒出来。
季延歧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抽他的血,末了,又用仪器在他身上来回扫。
不过好在没有动刀子。
这也让季延歧稍稍放下了心。
没了那种紧张感,季延歧便有心思观察手中拿着仪器弯着腰检查他身体的J。
兴许是常年待在实验室的缘故,J的皮肤有些过于苍白。
他低着身子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薄唇微微抿着,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但又格外的吸引人。
季延歧看了一会儿,这才把目光往下移。
视线触及到对方那白皙颀长的脖颈,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那种想要扑上去咬断他脖子的冲动再次冒出来。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尽力压制住内心的欲望。
但他的异常没有逃过J的眼睛。
J收了手中的东西直起腰,深邃的眼眸带着探究意味看着季延歧。
“你在想什么?”
面对他的问题,季延歧目光坦然,“没想什么,就是有点饿了。”
他说话时,眼睛就没有从J的脖颈上移开,甚至在说完之后,还舔舐了一下有些干的唇瓣。
看到这一幕的J莫名心跳加速,他抿了抿唇,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想吃什么?”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声音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沙哑。
季延歧观察细微,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
他并未急着回答J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反问道:“你检查出我是人类还是丧尸了吗?”
J皱了皱眉,“你没有抗体,你已经没有心跳了。”
“……”
还别说,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被注射药剂之后又被颠了这么久,他根本没想太多。
现在才知道自己心跳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
不过,不管什么时候没的心跳,他现在还活着,这就算是直接证据,证明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但他又没有丧失理智,也就说明他和普通的丧尸不一样。
J目前还找不到原由,只能暂时跳过这个问题,打算先把季延歧目前的状况解决一下。
“在我找出问题所在之前,我会保住你的命,说吧,你想吃什么。”
季延歧挑了挑眉,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觉得丧尸应该吃什么?”
J抿着唇陷入了沉默,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延歧。
面前的人和他认知当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如果是他熟知的那个人,在变成丧尸之后,哪怕保持了理智,还是会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但现在这个人表现得极为平淡,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还不打算找他报仇。
J不敢掉以轻心,季延歧是个聪明人,说不定是还留有后手。
若真是如此,那他就可以再试探一次……
季延歧看着J沉默过后,转身从机甲端着的器械盘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
他有些不明所以,就见对方拿着手术刀悬在了他的脑袋上方。
“……”
这怎么个事儿?
把刀比划到他面前是几个意思?
季延歧一头雾水,正疑惑之际,J抬起另一只手到嘴边,用牙齿咬住手套边缘,把手套脱了下来。
他动作优雅至极,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矜贵。
季延歧看得眼睛都直了,连对方什么时候放下手套,把手抬到他的面前他都不清楚。
等他回过神,J便在他逐渐放大的瞳孔中,用手术刀割破了自己的掌心。
血腥味一下子窜进鼻间,他只觉得这股气味格外的诱人。
J轻轻的将手捏成拳,随即缓慢的往下移动到他的嘴巴上方。
殷红的鲜血从J的手掌下方滴落到他的嘴唇上,季延歧下意识的探出舌头舔舐了一下。
舌尖卷起那些血液,香甜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不断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想要得到更多。
季延歧也没有压抑自己,他微微张开唇瓣,将滴落下来的血液尽数接下。
原本因为药剂而无力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力气。
甚至还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令他痛苦的同时,又让他实力大增。
这应该得益于J的血液。
季延歧不动声色的开始调整自身的力量。
J过于自信,以为他被注射了药剂就无法反抗,所以只把他当做普通人一般绑了起来。
只要他的力量足够强大,挣脱束缚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眼见J捏紧了拳头,像是要收手的样子。
季延歧也不再隐藏,直接蛮力挣脱开手上的束缚,在J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顺带借着他的力支起了上半身。
他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起身之后,便抓住J的手腕递到自己面前,低头用舌尖舔舐对方那条还在冒血的刀口。
J只感觉自己原本有些痛感的掌心传来一阵暖意,还有些痒痒的,弄得他心里也跟着痒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手腕却被季延歧捏得更紧。
季延歧的动作并没有停下,舔舐了一下之后,便用嘴唇不断的轻啄着那柔软的掌心。
J更是被撩拨得心痒难耐,略显苍白的脸上都染成了红色,耳垂都红得像要滴血一般。
说来奇怪,他对于季延歧这样的行为并没有太大的抗拒。
相反,他还想看看季延歧有没有下一步动作。
然而季延歧只是埋着头,极为认真的舔舐着鲜血,并没有更多的动作。
J等得有些不耐烦,心情也变得莫名烦躁。
他直接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沉着脸看向季延歧,“季大少爷这副样子还真是可悲。”
“?”
什么东西?
他就干个饭,怎么就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