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看着季延歧微红的脸庞,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视线,又正好瞥到对方没有完全遮住的某处。
霎时间,他脸上的温度飞速上升,比起季延歧的脸还要红上几分。
他只得赶紧转过身掩盖自己的窘迫,“把衣服穿上!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季延歧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那一抹绯红。
他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没有再多加纠缠。
把白大褂套在身上后,他便捡起地上的浴巾往外走。
他刻意低垂着脑袋,脚步也放缓了许多。
光是看他的背影,都能看出几分落寞。
J虽然活了三十年,但是没有一点感情经历,更是不懂得这些套路。
他只知道季延歧的背影看上去失魂落魄,让他的心都跟着狠狠刺痛了一下。
可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缓解自己内心异样的情绪,这也令他愈加烦躁。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拿捏住J情绪的季延歧开始在他面前有意无意的晃悠。
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在对方刚起心思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黯然退场,剩下的时间就交给J自己臆想。
如此循环往复了一段时间,J的情绪变得愈加不可控。
他迫切的想要搞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于是开始没日没夜的做研究。
他不懂得感情,只以为自己是不是病了,所以想要用数据来分析自己的症状。
折腾了几天,还是没有查出任何原因,反而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季延歧眼看自己要玩过火了,也不打算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这几天他都看到J在给自己扎针,也不知道是注射的什么药剂,反正就是因为这事儿闹的。
他怕再这么继续下去,J把自己给扎成刺猬。
所以他特地找了个时间,打算来个猛攻,让J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晚上洗完澡之后,季延歧套上J的白大褂就出了自己的房间。
这段时间J忙于研究自己的症状,无暇顾及其他。
季延歧穿的衣服也都是从他那里拿的两件白大褂来回换着穿。
他们两个人的身形不一样,身高虽然相差无几,但J要比他瘦弱些,他的那些衣服,季延歧都穿不上,只有宽松的白大褂能勉强套上。
J本来可以给机甲或者机器人下达指令,让它们出去搜刮点合适季延歧的衣服回来,但因为太忙了,所以一直搁置到了现在。
季延歧也没有主动提出来,他还要穿成这样勾引J呢。
要是有其他衣服穿了,身体遮得严严实实,他还怎么勾引?
J的白大褂套在他身上,总共三颗扣子的白大褂,他只扣了下面两颗扣子,勉强遮住了关键部位。
毕竟他全身上下就这一块布料,J的内裤他也穿不上。
而最上面那颗扣子,季延歧因为有着结实的胸肌,想扣也扣不上。
他就每天以这副穿着在J的面前来回晃悠。
这要不是物资缺乏的末世,这样的穿着打扮指定会被人大骂变态。
好在末世中有不少人的穿着都有点奇形怪异,穿成这样也没有让J想到其他方面。
季延歧去到实验室的时候,J背对着他坐在实验台前,手中依然拿着试管在做实验。
这样的景象季延歧已经司空见惯。
他走过去的时候,刻意避过摄像头,把中间那颗扣子给扯下来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这样一来,他的腹肌就暴露了出来,甚至是人鱼线都若隐若现。
他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走到J的身边坐下。
自从他在这里住下后,本来只有一把椅子的实验室就多了一把椅子。
最初这把椅子还和实验台隔得老远,季延歧就拖过来在J的对面坐下。
他不说话,也不碰台子上的东西,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J。
对方一开始还会拿着椅子的遥控器,二话不说把他连人带椅子一并移走。
后来看得久了,兴许是已经适应了他直白的目光,也就不再把他弄走了。
季延歧就从实验台的对面渐渐转移阵地,现在已经坐到了J的身边,两人之间只留了不到半米的距离。
有时候他还会帮J拿一下实验器皿。
虽然他不知道J要拿的是什么溶液,但他能从J的目光中分析出他要拿的是哪个容器。
有时候可能会出错,但也正好可以进行眼神接触,还能说上两句话。
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挺不错。
他就是想要一点一点的渗透在J的生活里,等到他适应之后,逐渐演变成一种习惯。
哪天他不再这么做的时候,对方就会变得焦躁难安,一颗心都会放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就会因为他而变得魂不守舍。
到那时,J想离开他就难了。
季延歧的如意算盘打得极好,如今这件事也进行得相当顺利。
比如最近几天,他离开实验室之前,会借着去看其他东西的理由,刻意将椅子挪远些。
第二天来到实验室的时候,那把椅子又会回到距离J半米远的地方。
这也就说明,J想要和他拉近距离。
季延歧心中窃喜,但还是表现得和往常一样。
今日来到这里也和平时一样,只是时间变了一下。
晚上洗澡过后,他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这一点他和普通的丧尸也有所不同。
那些丧尸基本上都是白天在休息,晚上就会发狂。
他的作息还是和普通人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哪怕一直不睡觉,也不会觉得困倦。
但J不是丧尸,即便他是异能者,长时间不休息,身体也会吃不消。
季延歧不清楚他已经几宿没合眼了,那眼镜下的黑眼圈看着都吓人。
让他都有点不忍心用强的了。
但他要是再不下点猛药,只怕很难等到J自己开窍。
这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实验研究,哪怕是感情这种事都要用数据去衡量。
再等下去,恐怕就要天荒地老了。
所以季延歧很干脆的选择了主动出击。
见对方要伸手过来拿他面前的试管,季延歧眼疾手快的在他拿到试管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