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林苏丝毫不慌,反而露出了一抹欠扁的邪气笑容,“嘿嘿,更兴奋了呢~”
洛可可:“……”
好好好,她就知道。
凤鸾台前聚集的百姓们渐渐散开了。
大家三三两两的往家中走去。
纪林苏和洛可可一行人也回到了城西小院。
他们回去的时候,恰好碰到护送完江云婉的温谨言和安然。
几人一起进了院子内。
“还有一天时间,晚上我们分头行动,分别去巫祝婆、赵官老爷、李乡绅的家中探查搜寻一番。”
纪林苏给众人委派了任务。
他准备去巫祝婆那,偷到那把金色钥匙。
等到时机成熟,他也能再度潜入清漳河底,开启那扇朱红色的大门,一探究竟。
相比神秘诡异的巫祝婆,赵官老爷和李乡绅的威胁似乎就少得多。
一个贪财,一个好色,再明显不过了。
温谨言抵了抵眼镜框,“我负责查看李乡绅家。”
李乡绅虽然对纪林苏兴趣浓厚,但他也没少往洛可可身上瞟。
所以让两个女孩子去并不安全。
李乡绅并非真的喜欢男人,而是只对纪林苏感兴趣。
“好,嘻嘻,有你们当队友,真幸福。”洛可可乐呵呵的。
安然瞥了他一眼,硬邦邦道:“谢谢。”
她向来恩怨分明。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来给大家做饭吧。”
洛可可兴致勃勃的去了灶房。
她刚刚看,温谨言和安然带回来了一些食物,说是江云婉给的谢礼。
她撸起袖子,没让其他人帮忙,不过小半个时辰,三菜一汤便端到了桌上。
小鸡炖蘑菇,清炒茼蒿,青笋肉片,还有野菜汤。
简简单单,看起来很有家常菜的风味。
“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温谨言讶然。他以为洛可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小公主。
景婪已经给纪林苏盛好了一碗汤,纪林苏又给其他人都盛好汤。
端起碗,纪林苏喝了一口,汤鲜味美,清爽可口。
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像这副场景很熟悉的样子。
在看到其他人也在喝汤后,纪林苏终于想起来那股违和感。
“等等,别喝!”
可惜晚了一步,他们都喝了一口,并且咽了下去,一脸疑惑的望着纪林苏。
纪林苏默默扶额,“黑暗童话副本里,就是洛可可给我煮汤,然后……”
汤里有毒菌子,他们差点一起去见太奶。
“呃。”洛可可也记起来了,心虚的眼神飘忽。
她其实真的不是故意坑队友的。
洛可可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保证,“苏神,你信我,这次食材绝对没问题!”
温谨言也点点头,“江云婉给我们这些食物时,我和安然就检查过,的确没有问题。”
“所用的调味料也很正常。”安然补充道。
洛可可骄傲的扬起脑袋,“苏神,我就说这次信我吧,百分百绝对没问题!”
纪林苏发出灵魂拷问:“做饭用的水你从哪打的?”
洛可可僵住,“……”
她就是从院后那口井里取水做饭的。
她瞧井水清澈,也很干净,应当没什么问题……吧?
纪林苏冲到了后院。
经过他仔细的勘察后,发现这口井,井水的来源,有99.999%的可能是来自清漳河。
纪林苏一脸沉重:“很不幸的消息,这井应该和清漳河底相接壤。”
【5、河水已被污染,千万不要从河中取水使用!】
“啊哈哈,河水吗?”洛可可尴尬的一笑,然后小小声的说:“我去吐一吐。”
温谨言的脸都绿了,也默默走到了一旁。
安然头疼。
纪林苏也喝了一口汤,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吐不出来。
更何况,只是一口,估计也没什么大影响。
另一边,温谨言几人已经将喝进去的汤都吐了出来。
纪林苏从邻居家借来了水,送给几人漱口。
“取用河水的百姓应该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染,但是住在靠山那边的百姓,他们使用山泉水,看起来则更为正常。”
几人松了口气。
起码城中还有可用之水。
他们没了吃饭的心情,分道扬镳,准备去城中先逛逛,多打探些消息。
纪林苏往城东走去,一路上景致逐渐变得繁华热闹起来。
小商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人群熙熙攘攘,包子摊前是高高摞起的蒸笼,独属于面点的香甜气息伴随着袅袅蒸汽飘散蒸腾而起,处处都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息。
看似宁静祥和,可那些百姓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呆滞,像是戴上了一层批量复刻出来的面具,了无生气,空洞无神。
城东最瞩目的建筑,莫过于河伯神祠。
被选中的女子,会先进入河伯神祠沐浴焚香戒斋三日,然后才会出嫁。
纪林苏想了想,决定先进入河伯神祠探查一番,再去巫祝婆的家中。
普通百姓也可以前往河伯神祠祭拜河伯,神祠修建得恢宏奢华,祠堂内供奉着河伯的石像,上面勾勒着色彩鲜艳的彩绘,将其雕刻得栩栩如生。
除了可祭拜的前院,后院则是新娘们沐浴焚香的院落,也属于禁区,外人不可踏足。
纪林苏逛了一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便对景婪使了个眼色。
“去吧,决定是你了,皮卡婪,你去帮我引开他们。”
景婪眼中浮淡淡的无奈,揉了下少年的脑袋,“好,你在里面等我,不要乱跑。”
两人分工合作,有景婪帮忙引开路人,纪林苏几步踏上墙壁,手撑在墙上,翻身而下。
少年衣袂飘飘,高高束起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眉眼蕴着一股恣意风流,动作干净利落,以一个潇洒帅气的姿势稳稳落在了地上。
他刚落地,还没来得及臭屁的晃开扇子耍酷,脚下却骤然一空,整个人都往下陷去。
纪林苏:“……”
帅不过三秒。
纪林苏及时稳住了身体,经过漫长的下坠后,他落到了平坦的地面上。
少年仰头,望向头顶的方向,他刚才陷落下来的地方,已经塌陷成了一个小洞,外面的光线勉强洒落进来。
他左右看了看,这是一条蜿蜒的地下小道,前路幽深,通往未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