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婆,您本来就两万,翻了二十倍,最少四十万啦!”陆皓杉高兴地给老人家算账道。
“什么?我现在有了四十万了。”李家婆婆窝着大拇指,瞪大眼睛,激动地比划了个四。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是,还齐齐点头。
“哎呀!惠芬,惠芬,我有了?四……四十……”李家婆婆幸福地激动地晕了过去。
好在人多,李家婆婆躺到了众人的身上。
“妈,妈。”神婆吓得赶紧叫道。
“别喊妈了,快叫救护车!”江惠芬喊道。。
一阵兵荒马乱后,李家婆婆被抬上了救护车,神婆两口子也陪着去了医院。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街坊四邻。
街坊良伯唏嘘道,“看他们两口子装得多像,心里巴不得李家婆婆早点死!假正经。”
李家婆婆被抬上了救护车,神婆两口子站在救护车外,神婆埋怨道,“阿炳,都是你不好,妈年纪这么大了,有话好好说嘛!你看,现在搞成这个样子,真是的。”一边钻进救护车,一边唠唠叨叨的。
这车外指指点点真是让她无地自容。
“怎么怪我啊?我这么干你不也同意了……你不也想着让妈多挣些钱。”叉烧炳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叉烧炳,这是你妈的布鞋。”朱翠筠把布鞋递给了叉烧炳道。
叉烧炳愤恨地接过布鞋,看着围在救护车前的老街坊。被众人围观,如此的狼狈,于是恼羞成怒道。“看……看什么看?”转头看向司机那里,“还不开车。”
“真是,这像什么话?”街坊们摇头无语道。
“要是给我四十万,我巴不得大病一场。”其中的一个街坊酸溜溜地说道。
“什么时候啊!你也能赚四十万就好了……”年纪一把还在租房的老婆看着身边的老公道。
“太平点吧!要是真赚到四十万啊,你也要昏过去了。我怎么办?”老公砸吧着嘴道,“行了,别啰嗦了。睡觉去。”
望着远去的救护车,江惠芬感慨道,“财帛动人心。真没想到,神婆两口子变得让人都认不出了。”
良伯看着身后的儿子良立仁,“我警告你啊!别给我碰股票那玩意儿。”
良立仁心里嘀咕道,“我的钱都交给陆二哥投资了。”
街坊四邻今年年初也有将钱交给陆江帆炒股票的。不过后来。又的嫌弃陆江帆赚钱慢,听着别人翻了二十倍,三十倍,干脆另谋出路,或者自己炒,如叉烧炳……
李家婆婆被送到了医院很快就醒来了,医生检查完了,没什么大毛病。就出院了,送回了家。
神婆夫妻俩死磨硬泡也没从李家婆婆这儿扣出钱来。灰溜溜的走。
回到家后,神婆坐在床上劝道,“咱们挣的不少了,何必非要我妈那两万块钱呢?”
“我这是带着她老人家一起挣钱,她怎么就看不上我呢?”叉烧炳气急败坏的在心里又咒骂道:真是不识抬举的老太婆!
“行了,行了,你要是想我去给你借些钱。”神婆挥着手道,话锋一转道,“不过这股市有涨有跌……”看着他不同意地脸色,神婆赶紧又道,“你别不同意,咱刚进股市的时候可是跌了啊!”
“你别泄我的气!”叉烧炳颤抖着手指着她道。
神婆白了他一眼道,“泄气?我说的可是事实。这借来的钱,可不是咱自己的。你心里得有清醒的认识,咱的钱,输了就输了,可亲戚们的钱,输了你拿啥赔!这挣钱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这赔了可就是大家都得好,就你不好!”
叉烧炳耐着性子把她的话听完,头脑还保留着一丝清醒。
神婆看着他默不作声,那就是认同她的话,握着他的手道,“未雨绸缪!”
“你说的对!”叉烧炳点点头道,“那这样,我们现在大概有一百多万。我拿出来二十万给你拿着存到银行吃利息。这些将是我们以后所需的一切花销,如果万一有一天我再向你要回这些钱,你一定不可以给我。记住了吗?”
“嗯!”神婆点了点头道。
被神婆两口子一打断,陆家也很快就结束了,各回各家,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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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报纸有什么新鲜的内容。”陆忠福坐在早餐桌上问道。
“中日建交了。”顾展硕说道。
1972年9月29日起中日建立外交关系,并尽快互换大使;决心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建立两国持久的和平友好关系。
进入十月神州与民主德国(简称东德)于1950年建立外交关系,与联邦德国(简称西德)建交是1972年10月11日。通常说的中德建交是指与东德建交的时间。
这一年国际关系更加的趋于缓和,而对于香江这个弹丸之地来说,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牛气冲天,股市异常的火热。
最初,当有消息说有人“不费吹灰之力”迅即在股票市场赚取巨大利润时,社会大众还是半信半疑。后来,当消息得到确认,而“赚大钱”的例子又愈来愈多时,市民大众渴望在股票市场中“分一杯羹”的心态,也变得更加强烈和热炽了。
也因股市愈烧愈旺、愈升愈有而忘我地加入了“淘金”行列,并一厢情愿地相信只要每日到“金鱼缸”走一走,便能“日赚万金、一朝发达”。
由是之故,俟后每遇“新股”上市,市民便一拥而上地前往“认购”。所谓“输钱皆因赢钱起”,由于市场的供应量始终有限。身有余钱而对股市存有憧憬的投资者又着实不少,新股认购初时多数能取得满意成绩,这又进一步刺激起市场的气氛。当一众股民尝得甜头后,他们那种“股市赚钱易”的错误概念又进一步被强化,这正是股市人声鼎沸、股民如醉如痴的原因之一。
所以陆家的早餐、收摊后的餐桌上争抢财经日报也成了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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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已经过了茶餐厅高峰期,且股市已经收市了。
茶餐厅内只剩下小猫两三只,一个身穿花衬衫的男子,头发打着发蜡,皮鞋擦的蹭亮。身边一个打扮的时髦靓丽的小姐,烫着爆炸头,穿着紧身的包臀连衣裙。
两人吃完早餐。亲热的挽着手,出了茶餐厅。
突然一辆客货小车嘎吱一下停在了他们两人面前。
呼啦一下从车上跳下来五六个人,有男有女,围着他们两个。手里拿着扁担、鱼叉、鱼篓、鱼筐……
下来三个皮肤晒的黝黑的女的。叫嚣道,“打,打!打这个贱女人。”
“你们干嘛!”坐在收银台前的江惠芬见状,打开玻璃门,上前问道。
江惠芬的话根本没有人理会,一把推开了江惠芬。
“外婆,您没事吧!”顾雅螺接着江惠芬道,“您别往前站。太危险了。”
这几个人上来劈头盖脸的就打那对男女。
时髦女郎娇滴滴地说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打我干嘛!放开我。你们是谁?”
打的那两个人子哇乱叫的,鼻青脸肿的,胖揍一顿后,那些人突然住手,拨开人群,一个女的抱着孩子走到他们眼前哭诉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是人吗?你个臭男人……”
她抱着孩子看向围观的人群,“各位阿姨、叔叔、你们给我评评理。”怀中的孩子被吓得嚎啕大哭。
也挡不住女人的声音,“他在乡下,开了个渔场,干了一年就把厂里的资金全抽光,又把家里的东西全卖光,跑到九龙来炒股票!赚了钱就乱吃乱用,找小姐。呜呜……”她哭的好不可怜,“他家里什么都不管,现在又把房子也押给了人家了,你有没有良心啊!叫我怎么办啊?我没有地方住了,你让我们娘儿几个睡桥洞是不是啊!你们看看,我还有好几个孩子,叫我以后怎么办啊?”身后又传来几个小孩子的哭声。
“你有话好好说,你哭什么啊?”江惠芬劝道,顾雅螺则护着老人家。
“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抓回去,开祠堂。”为首的男人一挥手道。
那男人吓得赶紧说道,“等一下不就是钱的问题吗?我把钱给你们不得了。”
接着又看向为首的男人道,“大舅哥,咱们找个地方商量,这样不太好看。”
“我不要你的臭钱,你把房子还给我,你把渔场还给我。”抱着孩子的女人朝他吼道。
“阿妹,我们已经逮着这混蛋和他的姘头了。”大舅哥说道,“咱们找个地方商量。”
呼啦一下子人全都走了。
江惠芬摇头,这叫什么事啊!
其他街坊嚷嚷道,“那个女的真傻,还要什么房子,渔场啊!她老公一看就知道炒股赚大钱了。死死的敲他一笔,后半辈子不愁了。”
还有街坊附和道,“对对,拿到钱在投入股票市场,啊!那就更赚翻了。”
江惠芬推开茶餐厅的玻璃门,隔绝了站在马路牙子上,疯魔了人,“都是股票给闹的!”
顾雅螺耸耸肩,“习惯了就好!”
“叮铃铃……”电话响了,刚坐在收银台上的江惠芬拿起了电话道,“喂!你好,这里是福记茶餐厅。”
“喂!你好,我找车仔生啊!”
“车仔生?我们这里没有啊!”江惠芬闻言莫名其妙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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