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还嗤笑过我妈,竟做些无用功,工人做工,我付给他们工资理所应当的,用得着像老妈子似的嘛!没想到还真有用,就因为妈常常关心他们,所以有困难找‘组织’,才不会让外人撬了墙角,甚至将计就计,搞垮了竞争对手。”顾展砚举手道,“漂亮的反击战,真是让人赞不绝口。”
这个大家都清楚,两年前,在新一季服装上市之前,竞争对手差点儿就收买了一个设计师,偷设计图纸。
原来那个设计师母亲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治疗,竞争对手就是抓着这个弱点,拉拢他,最终他向陆江丹倒出实情,才免于祸事。
顾展砚接着说道,“说到那件事,正是由于妈关心员工的生活,才转危为安,反手又反击的。对于一家公司来说,除了提供比别人优厚得多的待遇,吸引着众多的人才加盟公司是不够的。著名的马斯洛需求理论告诉我们,人还要有一个归属的心理需求、得到尊重的需求,还要一个自身价值得到实现的需求。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人人都会去更好的公司。”
路西菲尔清冽地声音再次响起来道,“?无数外国的公司发展史表明,那些跳槽的人,并不都是为了金钱,他们可能因为自己得不到尊重,可能因为在公司里自己的意见得不到重视,甚至因为某位高管无心的一句话。许多企业都标榜自己是人性化管理的公司,但有多少公司做到了这点?不能口头上喊喊,必须要有效实际的做到。例如为设计师创造一个良好的工作环境,不仅要让他们能够发挥自己的潜力,还要他们认同公司。每天都有使不完的精力,每天都有无穷的创意产生,实际上每天也在为我们创造着剩余价值!作为公司的领导就是要做这样‘居心叵测’才行!”
路西菲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的,顾雅螺将茶杯递给了他。
接过茶杯,路西菲尔喝了两口。
曾经地他是高压代替怀柔,对于解放军的谈心。关心普通士兵的生活。嗤之以鼻,在他的心里是等级森严。
无用之人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字死!现在的他温和了许多,管理一家公司。似乎也没什么太深奥的道理,因为公司跟军队或者一个电影剧组一样,都是一个组织单位,管理的若干原则都是相通的。有一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而军事化,斯巴达式的管理已经在路西菲尔的身上打下深深的烙印。深刻影响着他的思维,这是他摆脱不了的,当然也不是他想摆脱的。路西菲尔对此很明悟,只不过他收起了自己的冷酷的一面。换上了脉脉温情,然而骨子里仍然是狂放霸道的。
“完了?”陆皓逸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仔细回味着刚才路西菲尔的话。很有道理,依依不舍的摁下了录音笔。
“你们可真是的。”路西菲尔彻底的无语了。“我刚才说的,你们真有必要这么认真录下来吗?”
“有必要,很有必要。”陆皓思点头道,“我觉得你讲得实在太好了!路西菲尔就是路西菲尔!”
“对,深入浅出,生动活泼,而且发人深省!”陆江帆价道,这让陆江帆想起了前些年路西菲尔,在言语间就就影响了他们的思维,尤其是陆忠福的思维。
陆露咂舌道,“没想到从军队中总结出这么多道道,真是世事洞明皆学问。”
陆江帆黑眸微闪看了看路西菲尔道,“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有一个问题,你对军队为何如此感兴趣?”
“对啊!”陆皓儿纷纷好奇地看着路西菲尔。
“这还用说啊!路西菲尔和贺铮他们都熟识,当然了解解放军的详情了。”陆忠福笑着说道,“江丹那里,还有胜利那里招收了不少游水而来的人,其中就有退伍军人。”
顾雅螺莞尔一笑又道,“对了,这件事算是彻底解决了吧!不会又找后茬吧!”
提起这个陆皓儿气就不打一出来,“我还要对这那个讨厌的男人五次面!”
“不是还钱了吗?怎么还要再见五次面。”顾雅螺惊讶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陆皓儿把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
顾雅螺和路西菲尔相视一眼,“很可疑哟!”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陆皓儿赶紧说道,“你们不要那种眼神,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二姐,我们多想没什么?你千万不要多想。”顾雅螺笑眯眯地说道。
陆皓儿刚要辩解,随即又觉得没意思,说说他们又不会相信。
大家吃完冰激凌,在老爷子一声令下,在晚安声中,各自回家,各自休息。
夜色幽静路西菲尔揽着顾雅螺的肩头,两人漫步在月色中。
他们接受的是军队更为严苛的训练,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些经历,都让他们有了许多感触,这也就是所谓的成长,这也许就是我们许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生经验。
大道理人们都懂,可是只有真正体会到其中真谛的人,才会去执行,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不会因为艰难险阻而后退。
“看样子皓儿有进步啊!”路西菲尔慢悠悠地说道。
“不错的发展!虽然是一个很糟糕的开局。”顾雅螺声音和缓,神色恬淡地说道。
“那也比一个梦幻的开局,糟糕的结局要好。”路西菲尔拉着她的手摩挲道,接着讪讪一笑道,“我很为那个年轻人担心?”
“担心什么?”顾雅螺挑眉轻笑道。
“担心那个男人被皓儿虐啊!”路西菲尔一副看好戏地样子道。
“没有毅力和勇气的家伙,别说追不到陆皓儿,也难成大事。”顾雅螺皱皱娇俏地鼻子道,“希望皓儿能尽早的解开心结,那不是她的错。”
“希望保时捷能做到。”路西菲尔也由衷地希望道。
晕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头顶上,星辰寥落,一轮残月悬于东方,右侧的河面浮动的着微小的波纹,在这迷蒙月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点点银光,寂静的夜色中,偶尔,不知名的昆虫掠过一两声轻叫,清冷的晚风徐徐吹过,树影婆娑,五指勾着她的手指,握紧,十指紧扣,漫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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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翠筠喜笑颜开的,坐在床上的陆江舟放下手中的报纸道,“这么高兴。”
“当然,咱家皓儿和陌生人相处没有犯病,难道我不该高兴一下。”朱翠筠高兴地说道。
“别高兴地太早了,结婚可不是独处一室就行了。”陆江舟面色游移着不好意思道,“还要……还要零距离接触。”
这一盆冷水浇下来朱翠筠彻底清醒了。
朱翠筠宽慰自己道,“反正有进步不是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值得庆祝一下。”接着又道,“要不要喝一杯?”
“好啊!好啊!”陆江舟立马抛开不快,忙不迭地点头道,“对了螺儿昨天拿来的新鲜的蛤蜊,你不是用酒腌了,弄个火焰蛤蜊下酒。”
“好。”朱翠筠从床上跳下去,走路都带着风。
蛤蜊吐了沙子后,用高度白酒与红酒相融合,将蛤蜊浸醉。随即点火,等酒燃尽,蛤蜊已是熟透状态,再配以姜汁、酱油、香辣汁的辅佐,更令人垂涎。
“嗯!不愧是“天下第一鲜“、“百味之冠“,好吃。”陆江舟举着啤酒罐道,“干杯,为我们皓儿逐渐转好。”
“为我们皓儿能早日痊愈,嫁出去,干杯。”朱翠筠举着啤酒罐道。
两人碰杯,灌了一口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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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静,躺在床上的人安然入眠,“叮铃铃……”陆皓儿下意识的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无绳电话,“喂!”声音含糊不清。
“哦!这么早就睡了,还不到十一点。”洪亦琛接着又道,“看来我打来的不是时候。”
“保时捷!既然知道打的不是时候为什么还要打。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你幼稚园的老师没教过你吗?”陆皓儿没好气地说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的午餐过的很愉快。”洪亦琛满脸笑容声音都透着一份愉悦道。
陆皓儿气地坐起来道,“你过的高不高兴,管我什么事,今天的午餐我过的很不愉快。”最后四个字磨着牙说道,接着又道,“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干什么?”洪亦琛明知是坑还往里跳了下去。
“我真想泼你一桶冰水让你好好清醒一下,更想脱掉皮鞋,胖揍你一顿。”陆皓儿毫不遮掩地直白地说道。
洪亦琛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我看你脑袋秀逗了,有受虐狂的倾向。”陆皓儿不客气道。
“我想和你约一下次午餐时间。”洪峻华眉眼含笑地不怕死的撩拨道。
“马上要过年了,年前我都没有时间。”陆皓儿话落挂断了电话,干脆直接拔了电话线,咚的一下躺在床上,终于可以安然入睡了。
洪亦琛握着忙音的听筒,黑眸微闪,这么早就睡了,看来是个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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